曹桂英坐在桌前,乖乖的像个好学生。
不过眼神却时不时的瞟一瞟,打量自己新任的补课老师,心里也是嘀嘀咕。
模样倒是长得不错,但是前一个月还在背石头,现在就当老师了,这人行吗?
虽然父母说过这人以前在农村当教师,但农村的初中怎么能和黄原的初中相比嘛!
曹桂英也没想看这位新任家教出洋相。
她心里也有计较,如果这个人真有几分本事,那自己就好好学,这人要是没有本事,教不了自己,她就转身告诉父母,让他继续回去背石头去。
她也好继续回去看她的“外国小说。”
没错,曹桂英上了初中后,就从同学那里发现了“外国小说”这个新世界。
这个小说也是有名字的,叫什么“外国丛书系列”。
同学拿来一本,她就看一本。
什么莎士比亚、雨果、丝汤达各种外国名人,里面全是这些人的小说、诗歌和文章,当然,其中大部分都是什么社会或者男女爱情。
曹桂英都觉得很复杂,看不懂。
她也只是生嚼,读完也是稀里糊涂。
当然,其中也有她能看懂的。
比如有个漂流记,讲的是有个人坐船失事流落在了荒岛上,在岛上独自生活,还收服了个野人。
还有个格列佛,也是海上失事,然后就漂流到了大人国、小人国和慧骃国。
还有那个巴尔扎克的小说,她也能读一读,什么临死前都要吹灭一盏灯才肯闭眼的葛朗台,她都觉得很有意思。
或许,这些书面前这个补课教师恐怕都没读过呢!曹桂英忍不住想,挑挑眉毛。
她看着面前这个老师哗啦啦的翻自己的课本,速度快的像打仗,顿时觉得这人有真才实学的可能不大了。
也是,有真才实学哪里还用出来打工。
“你哪门课学的不好?”
面前的教师问了。
“代数、几何和英语。”曹桂英回答道。
然后她就看见面前这个教师拿出一张空白纸,开始哗哗的在上面写起来。
不到半个小时,白纸就递了过来,上面写满了密密麻麻的题目。
“你把这个看一下,做一做。”面前的人说。
然后又拿出一张白纸,继续埋头哗哗的写起来。
曹桂英看着手里的白纸,上面全是数字和线条,她定睛一看,竟然是十几道题目,什么直线、三角形、角密密麻麻的。
什么这个角多少度,那条线多长,求另一条线。
什么这个不规则图形的面积是xx,这条边长xx,求三角形的面积。
还有什么小明从a走到b,又从b走到c,再从c走到f,一共走了xx,求已知ac,求面积……
好家伙,这个小明有病吧!
曹桂英一阵头晕,仿佛回到了几何课堂上。
看着教师在埋头哗哗的写,她也只能硬着头皮做起来,不一会就心力交瘁,这题怎么比课堂老师出的题还奇怪。
这真是这家伙半小时写出来的,不可能吧!
十几道题曹桂英愣是写个一个多小时,还有几道题写不出来,面前的家伙也终于停笔了,拿过自己的题看了半天,然后摇摇头,吐出一句话:
“还行,看来是做题经验太少,需要吊打一下。”
……
孙少平自然不会想到,他在给曹桂英判题的时候,别人也在给他判题。
在他把诗和小说的稿子交给贾冰后,贾冰就在隔天很利索的帮他寄了出去。
诗歌寄往了首都,小说寄往了凤城。
首都远在千里,凤城却就在隔壁,辗转中两三天就到了,然后放在了编辑杨成的桌头。
杨成是延河杂志的编辑,在延河已经干了三年了,期间发掘出了不少知名小说,可以说,延河的壮大有他的一分贡献。
当然,这样一来,他桌上的投稿也特别多,让他有时候也十分苦恼。
没办法,这年头,文学是所有有点文化的人的爱好,小到中学生,大到耄耋老者,都想写点什么,然后投过来,希望能发表。
有时候看到竟然有文笔都不通的稿件,杨成也是气不打一处来。
这些人,真是写的比驴都不如。
真是浪费时间。
心里说完脏话,杨成又拿起一封稿件,稿件上的名字倒是让他有点意外。
黄原,黄原文艺,贾冰。
咦!
贾冰他当然知道,陕北省比较有名的诗人嘛,同时也是黄原诗协的副会长,黄原文艺的副会长,他上面就是大名鼎鼎的的作家黑老。
陕北文学交流的时候也经常见面,是个情绪激动的诗人。
这诗人也开始写小说了?
杨成有点稀奇,然后就看见下面的小字:转孙少平。
啊!
原来是给别人投稿的。
不过,孙少平是谁?
杨成没想起这个人,看来是黄原的新作者,他瞬间来了兴致,将信封拆开。
他确实想看看这位诗人给他推荐了一篇什么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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