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神佛都回到了各自的住所之后,只有一个小男孩,此刻还在高空之上停留着。
“干他娘的工业革命,去你妹的现代科学,搞得人间乌烟瘴气,弄脏了我的宝贝!”小男孩一边嘟囔着,一边继续卖力的抖着这块抹布,正抖着,男孩忽然轻“咦”了一声,目光向脚下望去。
吸引他目光的是一个十分平凡却又特别的身影,这人低身穿行了一会又拐了两个弯,最后停在了一座破庙门前。小男孩看了看这个人,又看了看破庙,脸上挂上了一副“原来如此”的表情,随后一丝坏笑挂上了嘴角。
再看那个人身子停在破庙的门口,好像没有想到这里会如此的破败,心里有些动摇,站在那里进也不是退也不是,一双眼白占了多数空间的母狗眼正在顺着门缝向院内张望。
“这破庙也没人呀,那老秃驴怕是忽悠自己呢吧。”朱晟泽一边向这写着都城隍庙的院门内张望着,心里不住的嘀咕。
看这里年久失修的样子,怎么可能会有什么像样的高人,还是回去吧。朱晟泽心里想着,扭头就要离开。却不知哪里冒出来的一股巨力,正撞到他的腰上,身子一下就被撞进了庙门。等他在院子中间爬起来时,原本堪堪挂在折页上的两扇木门,砰的一下又重新关了回去。
这特么是造的什么孽啊,朱晟泽看着自己被地面跄出鲜血的双手和已经破洞的裤子,心里发出一阵哀嚎,再看看面前地上近在咫尺的这件凶器,又是一阵侥幸。若是再滑二寸,恐怕小命就交代了。
为什么说是件凶器?身长七尺、通体乌黑,上有九钉呈龙爪、下配钢缵似长矛,这玩意要是舞动起来,寻常人擦上就得伤,碰上就得残,不是凶器是什么。再看这耙钉距离自己刚刚扑街位置的距离,只要自己再稍微轻上那么几斤,脑袋摘下来给人当个花洒什么的肯定是绰绰有余了。
“哪个孙子特么推得我!不知道随便开玩笑会出人命吗?你大爷的!”朱晟泽也不管这事有多蹊跷,挑起脚就开始骂街,似乎这样就可以给自己壮起胆子。毕竟在四下无人的情况下被一股巨力推进一间破庙,然后庙门还能自己关上这事,怎么说也不归牛顿解释。
一边搜肠刮肚的把这辈子所掌握的脏话一股脑的往外喷,朱晟泽的情绪也终于慢慢理智了起来。
自己现在正站在帝都兴盛街边的都城隍庙,院子还算宽敞四周院墙不算太高,左右两边是早已破败的山神、土地庙,再往前是十殿阎王分列两侧,正前方是大威灵祠,大威灵祠后面是后院和寝殿,如果真有什么情况发生,可以用最快的速度往左后方的矮墙处逃跑,翻出去就是兴盛街路口,四通八达怎么跑都行。
如果后路被封,可以先冲进大威灵祠,然后顺着后殿跑出去,后面是第八中学,门卫有执勤巡警,要是警察叔叔都解决不了,借着帝都名校的文气,寻常邪祟应该也会退避三舍。
朱晟泽这边正母狗眼乱转盘算着怎么跑路,院子正中的大威灵祠的正门已经被人从里面推开,一个略显苍老却并不佝偻的身影从门内缓步走了出来。
老人对着朱晟泽呵呵一笑,“小子,你是来求签的,还是想拜神啊?”这老人似乎丝毫不介意刚才朱晟泽那一套异彩纷呈的国骂集锦。
“额。。。”朱晟泽也没有想到事情是这么个走向,他上下打量着面前这位笑容可掬的老人,想从老人的身上找到一些蛛丝马迹。
这位老人上身穿着一件上世纪70年代非常普遍的蓝灰色工作服,两个胳膊上还套着深蓝色的套袖,看着套袖上面的油光就知道,这衣服已经穿了不知道多长时间。
一头浓密的白发倒是让朱晟泽一阵的羡慕,毕竟这年月谁头发茂密谁就是鄙视链的顶端。再往下看,跟工作服配套的蓝灰色裤子并无特别,倒是一双硬塑料的拖鞋,让朱晟泽动起了恻隐之心。
这可是早春三月呐,人要困难到什么程度,才会在这乍暖还寒的时候,光脚穿一双拖鞋在这破败的都城隍庙当庙祝。
“老爷子,我想求个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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