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
随着周无伤,冷峻之声,在空荡的幽谷中响起。
九道荧光极射而过,在一只赤眼黑皮的怪物身上,滋啦啦划过,随即一闪而消失不见
怪物惨叫一声,在九道荧光消失的刹那,如一滩烂泥般倒在了地上。
随着九道荧光再次出现,周无伤的身影,从黑暗中缓缓走出,来到了怪物的尸体前。
轻瞥了倒在地上的怪物一眼,周无伤一双清澈的眸子,看向幽谷深处,片刻后,双脚移动,朝着幽谷深处,走了进去。
随着周无伤一步一步深入幽谷深处,随之而倒下的怪物逐渐增多,待到天明时分,当他出现在山巅之时,整片幽谷中再无一只怪物。
山巅之上,躺在一块平整光滑的青石之上,周无伤双目紧闭,嘴里轻声叹息道。
”十八年了,竟然已经十八年了,好快!”
南屿国。
太苍山脉。
太苍山绵延千里,在其最为低矮的山脊处,却落下一座破败的道观。
道观之破败,实乃天下无二,要不是其门匾上落下的三个大字,看到之人定会认成茅厕。
而周无伤,便是此处道观现存唯一一人。
要说周无伤,他本不属于这个世界。
曾经的他,可是地球的‘栋梁之才’。
吃喝嫖赌样样齐全,人类所能做的事情,他几乎都有涉猎。
这原本该是多么美好的生活,结果却因为一次醉酒,自己竟奇迹般的穿越了。
最为要命的是,在他酒醒后,发觉不对劲想要挣扎的时候,却发现自己被人像抱婴儿一般抱在怀里。
“我c!放开老子,你tm的放开,你在谁嘴上动,脏手拿开,死老头,你大......”
一阵猛烈的开喷后,那张咫尺之间的老脸,却依旧是笑滋滋一副极具欠揍的脸。
“笑你m,你爸是**特,你爷是阿三......还笑?”
将地球上的‘文明用语’,全部抖出后,被一位满脸皱纹,身材干瘦的老者抱在怀里的周无伤,突然发觉有一丝奇怪。
他睁大两只萌宠一般的大眼睛,仔细瞧了瞧咫尺间的这张脸,心里顿时萌生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人!真的可以不要脸吗?
这个大胆的想法,刚从脑海中闪过,还不等周无伤阐述接下来的总结,却突然听见眼前这老头的话语了。
“无伤,无伤,这辈子咱不受伤,不哭,不哭,咱不哭,以后帝尊门的未来就要靠你了。”
“哭!”
听到老者的话,被抱在怀里的周无伤愣住了,片刻后,一口浓痰从喉咙鱼贯而出,朝着凑近的那张老脸吐了过去。
“你才哭,把老子放下来,呜呜呜......”
“无伤儿流口水了,你是饿了么。”
老者伸出脏兮兮的手指,在怀里婴儿的嘴角轻轻一刮,将其吐出的口水擦掉了。
“刚才谁在呜呜呜,是谁?”
一种不好的预感,登时涌上心头,周无伤使劲又憋出一口浓痰,再次对着老者吐了过去。
结果,老者还是如先前一般,伸出一根脏兮兮的手指,将其擦掉了。
“不可能,不可能,这不是真的。妈妈,我要回家。
女友们,我错了,我再也不玩你们了,我知道错了,回去我就手起刀落,从此不折杨柳枝。”
“呜呜呜,呜呜呜......”
“无伤儿不哭不哭,咱们马上到家了,不哭了,回去我就给你东西吃,乖,不哭了。”
看着怀里哭的梨花带雨的婴儿,老者黝黑的脸颊上露出疼惜之色,脚下步伐也随之加快了几份。
夕阳下,他干瘦的身体,近乎小跑般的,朝着山脊处一座道观去了。
“大爷,爷爷,大神仙,你送我回去吧!让地球的人惩罚我吧!别带我走,我不去,不去......”
老者闻听,低头瞅了瞅怀里婴儿,步伐不觉又快了几份。
“不是,不是这样的,放开我,我要回去,我要回去......”
回想起这一经历,周无伤依旧无法释怀,他怒喊一声,抓起身旁的一块石头,抛向了天空。
很多次,他都在想,若是当年自己是如今这般大小,他死也不会跟老头子来这破地方的。
他宁愿被这个世界的女子玩死,也绝不愿意在此荒废青春,耗费一身旺盛的精气。
“该死的帝尊门,该死的张老头,你说你大话漫天飞,为何不多陪陪我,死这么早干嘛,害我一人,在这陌生的世界苦苦过了五年,你知道这五年......我是怎么过的吗?”
说到此处,周无伤原本有些愤怒的脸上,突然露出一丝淡然的笑意。
要说这五年,有整整四年,他着实过的极其不如意。
自从师傅仙逝后,帝尊门不但四年无一香火,而且还被附近的地痞流氓骚扰,让本就水深火热的帝尊门,更是雪上加霜,濒临崩溃。
两年前,在多次被欺辱后,迫不得已,周无伤将门匾上‘帝尊门’三个大字,换成了‘三道门’,以此保全之法,才堪堪留下了自己一条小命。
想到这里他便不得不感慨,师傅死前的料事如神。
‘帝尊门’三子太过惹眼,若是日后被人欺辱时,便是因此而为。
果然,在周无伤换了门匾上‘帝尊门’三个字后,他面临的困境也随之消解了。
而比这些更加让他兴奋的是,在来到这个世界整整十七载后,一个穿越者该有的挂壁,也随之出现了。
一年前,一次偶然的机会,周无伤如往常一般,挖了些野菜,填饱肚子后,将帝尊门仅剩的一张供桌,擦拭了一边。
对着供桌后,挂在墙壁上的一副残破画卷,跪地拜了三拜,然后起身,打算继续躺着去,不然多运动,自己又该饿肚子了。
起身之际,不知为何,感觉有一抹绿影在眼中闪过,他略一沉吟,上下左右打量了一番。
“没什么虫子飞进来呀?”
说话间,那抹绿影再一次闪过,周无伤有些疑惑,奇怪道。
“mm地,什么东西晃悠老子呢。”
嘴里说着话,双脚早已踩在了供桌上。
这屁大点的道观,除了自己睡觉的一张床外,便是眼前这个供桌,以及桌子后面,墙壁上挂着的残破画卷了。
要说能够发生古怪的地方,必须是眼前这里,毕竟自己那张床,可是前不久,刚刚用废墟中的石头垒起的。
站在供桌上,周无伤像往常一般打量着眼前的古画。
此画卷,因为年代太过久远,上面画的东西早已模糊不清,就连左上角两行字迹,此时也只能勉强认出两个字来。
“什么,什么,什么......祖叶!”
吃力的念出两个完整的字后,周无伤双眼扫向画卷中央。
画卷中央,最为清晰的是,两只类似鹿角般的存在,然后在两只犄角中央,两根人类的手指,轻轻按压在上面。
因为画卷残破的缘故,已看不出两只犄角下面是何种动物。
猜想了一会,实在想不出是什么动物,周无伤冷哼一声,便跳下供桌,拿起抹布,将踩脏的供桌又擦了一边。
“又出现了?”
擦完供桌,抬头的一刻,那道绿影又一次映入了双眼,周无伤不觉有些恼怒,怒声道。
“烦死老......哎!这是什么?”
抱怨之声,因为眼前一物戛然而止,周无伤再一次跳上了供桌。
“什么东西,怎么以前没有发现呢。”
说话间,他伸出一指,轻轻按在了画卷上的两指上。
哗!
就在周无伤手指触碰到画卷的一刹那,上面积攒了不知多少岁月的灰尘,缓缓降落。
而与灰尘一道落下的,还有一抹绿影。
那抹夹杂在灰尘中的绿影,太过耀眼了,只要不瞎就肯定能看见,站在供桌上,愣了片刻,周无伤蹲下身子将那抹闪着绿影的东西拿了起来。
“一片叶子!”
看着手中的东西,一脸茫然的周无伤,突然想起了什么,赶紧抬头看向挂在墙壁上的画卷。
“画了?”
奇怪的是那幅画卷,不知什么时候,竟消失不见了,看着裸露的墙壁,周无伤二脸懵逼。
“画卷怎么不见了,这是什么鬼?”
摸着坑坑洼洼的墙壁,周无伤眉头紧皱。
“若是没记错的话,画卷上的两行字是......什么,什么,什么祖叶?”
“祖叶!”
看着手中绿油油的叶子,周无伤缓缓坐在了供桌上。
叮!
毫无征兆,一道怪异的声响在周无伤脑海中响起。
‘少年,想要修为,来一句震古烁今的古诗词。’
“什么?你你你......你是系统爸爸,你是系统爸爸,对不对?”
......
静等片刻,见无人应答,周无伤深吸一口气,喃喃自语道。
“好好好,我.....我先来首古诗......古词,古诗......什么来着。”
一着急,脑子突然空白了,周无伤急得满头大汗。
“什么来着,那句诗词,问什么?”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生死相许,天......天南地北双飞......”
叮!
骚年,此为伤心情诗,许你斩断十载情缘。
“什么斩断十年情缘,什么意思?是十年不准碰女人吗?”
依旧无人回应。
“错了,错了,系统爸爸错了,我要的不是这结果。”
叮!骚年,你还有两次机会。
“两次机会,系统爸爸你太扣了吧!欧克,欧克,我想想,我认真想想”
此时的周无伤,只恨当年上小学时,只顾看女老师,唐诗宋词是一首没背下!”
“冷静冷静,我看过诗词大会,我肯定记得两首不错的,冷静,冷静。”
深吸一口气,周无伤双眼合闭,如往常修炼时,双膝盘坐在了供桌上。
许久后,只听一声略带沙哑的声调在小小道观内响起。
“山僧不解数甲子,一叶落知天下秋!”
叮!
“无边落木萧萧下,不尽长江滚滚来。”
叮!
骚年,恭喜你获得木系神级法术《一叶知秋》。
并开启木系灵门,修为已达化气五镜。
十年系统已用完,切记勤加苦练,莫要懈怠!
你我十年后再相会!
叮!
“什么意思?系统,系统爸爸,你还在么,什么意思,这就走了么?系统不是该一直相伴主角的么?
系统爸爸,系统大爷,系统......”
无论周无伤如何呼唤,刚才出现在脑海中的系统爸爸,再未出现。
在供桌上呆坐许久,走出道观的周无伤,将手中那枚绿叶夹在两指间,细细打量了起来。
“真的是化气五镜吗?”
看着手中的叶子,周无伤喃喃自语,按照师傅当年传授的修行口诀,化气五镜,该是凝虚,而凝虚又是凝炼修士本命法宝的一层,是极其重要的。
“化气五镜,系统大人,你十八厘米、你坚强有力、你夜夜笙歌,你......”
幸喜之情不言而喻,要知道自从来到这个世界,整整十七年,无论是师傅在时亲自指导,亦或是日后自己一人时勤加苦练,可他周无伤却始终无法打开灵门,不能迈入修仙一途。
而如今,在得到系统的加持下,自己不但打开了灵门,而且还一举突破到了化气五镜。
这简直是米饭配红烧肉,口口带水。
大郎娶了金莲,夜夜兴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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