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末血祭 第三十七章 队歌

明太祖于洪武三年下诏规定：“教坊司伶人常服绿色巾，以别士庶人服。”明代认为带绿帽是一般是贱籍。

王越洋笑笑，那是07式作训服迷彩色，说道：“大哥，这自有原因，好不容易才说服嫂嫂，你可别添乱啊！”

听闻此言，张明义无奈地点点头：“好吧！小弟，就依你，反正也不是我穿……嗯，魁武说了你干仗的经过，这枪也太厉害了吧！你觉得咱们濯灵所是否有必要换装燧发枪？”

“必须换啊！以后将会是火器的天下，冷兵器已不适合未来的战争！”王越洋肯定地说道，

“好，小弟，听你的！哦……听魁武说你读过《武穆遗书》，可否抄写一份让哥哥也开开眼？”张明义乞求道，

王越洋抠着头说：“这……我想起的都写成册子了，魁梧大哥哪里都有啊？没有你就找守庸大哥要呗！”

“哦，魁梧手里的我都看过了，真是新颖！我是问还有没有新的？”张明义期待地说，

“没了，嗯……我要是再想起，写好了先送给大哥过目。”王越洋诚恳地说道，

“小弟，你那小队都过千人了，名不正言不顺的，哥哥给你弄个团练总兵如何？”张明义喝着酒随口问道，

“不费那心思，就我这年龄也不成啊！哈哈。”自从来到这里，全靠张明义支持，拿自己当亲兄弟一样看待，这也许就是缘分吧！

王越洋嘬了口酒说：“哥，大明已经没戏，没指望了！张献在抚州打的不顺，估摸着快要入川了，咱们要不要去插上一脚？”

每每想到《蜀警录》里记载的明末四川惨祸，王越洋就忍不住有出兵的冲动，自己的队伍为适应入川作战，做过不少训练。

张明义把玩着酒杯沉吟道：“入川路途遥远……粮秣补给太难！”

王越洋有些醉意地说：“也是，这路确实不行，唉！一时半会还真去不了，哥，……要不咱先把周围的土司先给拾掇了？这样地就更多……多产粮食，然后咱把路一直修到四川府去！”

张明义点着头：“这个……可以做，不过得缓缓，敷勇卫倒是不会说啥，但得找好由头！”

王越洋笑道：“哈哈，找啥由头？这帮土司丧尽天良的事还少吗？罗罗们早就恨之入骨！咱们拿下四个则溪，周围的罗罗们都好生羡慕嘞！”

“嗯，这倒是！好些个村寨的百姓都来找过我，想让咱们去统辖……”张明义感慨道，

吴中蕃和陈守庸喝得醉意熏熏、勾肩搭背，吴中蕃说：“守庸老弟，还是你狠啊！把四个则溪的孩童全都收来授课！狠啊！阳明先生没做成的，恐怕要被你给做成了！哈哈，我得敬你一杯！”

陈守庸摇头说：“比不得阳明先生，比不得……不过身体力行而已，传播先生的学术，教化一方而已，比不得滴！”言语中却不自觉露出小小得意之色。

“这得要多少粮食啊？如此购粮，抄来的银子早晚折腾光！”朱文担心地说，

吴中蕃摇着头说：“不对！不对！湄云贤弟所言甚谬，若能教化一方，银子就不算啥！”

张明义心里那个痛啊！到手的银子还没揣热就呼啦啦变成粮食，想想就难受！

张明贤劝道：“湄云兄，王帅说过，这叫取之于民用之于民，懂不？眼光要放长远，这是为以后十年、三十年准备！那个啥来着？……哦，《管子·权修》有云，一年之计，莫如树谷；十年之计，莫如树木；终身之计，莫如树人！嘿嘿。”

张明义小声问：“小弟，你不会准备把全部银子都卖粮食吧？……”

“不会！还要采买些其他物资……”王越洋说道，

“啊？全花了啊？你这……也太败家了……”张明义吃惊地说，

王越洋十分无语，解释道：“大哥，银子只是货币，留着没啥用，它又不能下崽，还不能吃，粮食才是硬通货！这世道有粮就啥都会有！”

“货币？我更喜欢银子！……”张明义不甘地说，

王越洋苦笑道：“呵呵，你难道忘了？安邦彦围困贵阳府时，就是有银子，你也买不到粮，只能买人肉！”

张明义陷入了那段苦难往事的回忆中：“……”

“别郁闷了，大哥，附耳过来，我告诉你个秘密——化角则溪那儿有银矿！嘿嘿。”王越洋小声开解道，

“真的？真的有……？”张明义停住话语，瞪大双眼，四下扫了一圈，没人注意他俩谈话，才用眼神询问着，王越洋闭着眼微笑着点点头，

张明义给自己斟满酒，一口闷掉后大笑：“哈哈！哈哈！”

笑声引来几人关注，吴中蕃问道：“明义兄，何事如此高兴啊？”

“没事没事！”张明义抠头摸脸捂嘴掩饰着兴奋，这消息太爽，让人受不了忍不住！

“哼！绝对有事！别人不知道我还不知道？他一有事嘴角就抽抽，你们看我哥是不是嘴角抽抽！”张明贤揭露道，几人看了都点着头笑了，

王越洋看了看，点头说：“是在抽抽！哈哈，明义大哥有钱了，乐的！”

陈守庸喜道：“好啊！好啊！全拿来采买粮食！哈哈！有钱好！有钱好啊！”

吴中蕃几人也点头称是，

张明义一听脸色就变了，钱都还没到手，这些人开始打主意，嗯，得想个办法才行！嘴角忍不住又开始抽抽……，急忙岔开话题道：

“小弟，我听魁梧哼唱你们队歌，里面有句‘中华民族到了最危险的时候’，什么是‘中华民族’？”

王越洋把国歌当成队歌，有气势！又朗朗上口，弄得整个屯堡、难民营和厂区都在传唱，当张明义问时，所有人都竖着耳朵倾听，他们也是疑惑，

“哦……这个嘛……，嗯！中华民族就是华夏大地上的各族，认同大明为家国的汉人和那些尊重汉文化、与我汉人和平相处、共赴患难、同仇敌忾的其他族人。”王越洋想了一会儿解释道，

“哦！原来如此！……”几人沉思着，

众人聊着聊着，不觉已是天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