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应该还是一副天真烂漫的模样。然而,她的脸庞过于端正,天真浪漫也随之消失了,看起来显得成熟。虽然阿尔亚德教会了她说话以后,阿尔亚德试着询问她的过去,但是,她并不记得在遇到迪特福利特之前的事。
醒来就发现自己在无人岛上,等待着谁的命令。
“到岁数的少女都买些什么呀?”
“那个……我也不知道啊。上了战场之后,也就很少见到姐姐们,我也说不出来什么……。不过,我觉得就是裙子啊,胸针啊,戒指啊,可爱的娃娃什么的。”
薇尔莉特看了看放在房间角落里的战斧和军用背包。战斧上裹着脏兮兮的破布,就跟主人一样,正在休息。薇尔莉特只有这些行李。
“……我觉得即使带着这些东西,也毫无意义。有少佐……给我的“巫术”就足够了。设计的跟我想要的一样,使用也非常方便。”
在之前战斗中活跃的战斧,是阿尔亚德跟军部商量之后,定制的特殊武器。开发者为其命名为巫术。想要杀人的武器,但对正常人想要的东西没有兴趣。这真像是薇尔莉特的答案。阿尔亚德只能苦笑着说:
“我……要是在你小时候多做些什么,也许你就能对哪些东西有些兴趣了吧?免得就和我一样变成悲剧。被家族培养的工具,为了家族而活着真是悲哀。”
阿尔亚德从来没试着给他买娃娃和裙子。这四年来,两人一直都跟着部队在大陆移动,自然也就没有长期的休假。不断移动的军旅生活。因为上任少佐的时间不长,肩负着统帅队伍的责任,阿尔亚德每天也就非常忙碌,剩下的时间极为有限,也用来交薇尔莉特说话了。
不过,虽然她在军中算是异类,但是阿尔亚德也成功地确立了她在部队里的地位,并且一直会保护她。阿尔亚德会用属于自己的方式,竭尽全力想让这个与众不同的少女融入社会。
并且,取得了一定的成功。
阿尔亚德凝视着薇尔莉特。雪白的肌肤,无论风吹雨晒。也没有变黑。没有化妆也异常美艳。
阿尔亚德曾经说过,希望薇尔莉特变成符合她名字的女性。
薇尔莉特的成长也让阿尔亚德如偿所愿。甚至还有一些神明般的美丽。
如果不是身上穿着军装,战斗服,她一定会变得更美吧?
她一定能成为比社交界任何一位女性,都要美丽可爱的鲜花。
——她本来就应该是这种生活方式。
教会她语言,教会她规则。除了保护自己和命令外,不杀生。
不,原本不会说话的时候,她也就是这样吧?
也许把她放在优秀的培养机构,他也能够茁壮的成长吧?
阿尔亚德和上级交涉的结果,薇尔莉特只能在战场上躲避子弹,疲惫不堪的躺在床上,喝着冰冷的汤水。想到这里,阿尔亚德便有些不快。
“……薇尔莉特。明天……不,明后天……你有时间的话,一起出去吧?”
“为什么呢?”
“你长高了,也很久没有出去买衣服了。”
“发的东西不够穿吗?”
“部队不发睡衣吧?已经磨得很破了。”
阿尔亚德指了指衬衣的袖口说道。阿尔亚德一直亲自给薇尔莉特购买日用品。现在的男士衬衫,也是因为图谋不轨的人被她给杀了,弄脏了睡衣,所以才临时穿的。虽然薇尔莉特坚决不要其他的东西,但是从来不拒绝阿尔亚德送给她的东西。
“不过……这是少佐送给我的。还能穿。”
天真可爱的态度,让阿尔亚德的声音更加轻柔了。
“小时候你穿的睡袍什么的……虽然不想让你在部队里穿,不过,有其他的衣服跟睡袍很像,穿起来很舒服的。不……不光是睡衣的。想吃的东西也都行。”
“少佐要是出去的话,我就在这里待机。我不离开房间,你也就放心了吧。把门锁上,别人也进不来。”
她指的是晚上偷偷进来图谋不轨的那些人。
“受伤的时候,我也能不能手下留情了。”
薇尔莉特担心自己又会制造尸体。她无法阻止自己的防御本能,虽然能击退所有攻击自己的敌人,得到了夸奖,但如果杀掉了同伴就麻烦。
薇尔莉特明白,阿尔亚德疏远其他人,也正是为了保护自己不受侵害。
“……我……想和你一起出去。不能偶尔,我代替你的父母,做些父母该做的事情好吗?”
阿尔亚德虽然和薇尔莉特差不多大,但是灵魂却是一个成年人的。所以表现的异常早熟,但谁又能知道他还有一个系统呢。那个坑逼系统一直在更新。
从语言到生活习惯,阿尔亚德交给了薇尔莉特一切。他们的关系像父女,也像兄妹,也像老师和学生。
“……少佐,不是我的父母。而且,原本我也没有父母。少佐代替我的父母,很古怪啊。”
而且,咱们还是上司和部下。薇尔莉特轻轻地说道。这句话刺痛了阿尔亚德的心。
“你……虽然是那样。对我来说,你……”
——你
阿尔亚德无法继续说下去了。
她是自己的什么人?又该如何定义才最合适呢?
也许“武器”最为合适。但是,把“武器”当成异性守护,果然还是充满了矛盾。那么,是自己的“孩子”或者“妹妹”吗?
然而,即使对她做一样的事情,也没有对待亲人的那种感情,也不会这样使用亲人。薇尔莉特本人也没有把阿尔亚德当成父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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