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丞相的妻子 第二十一章 默契

唐度默与杜晨在书房里多久，白云卓便与白青筠在亭子里下了多久的棋。直到书房的门被推开，两人才不约而同抬眼向书房望去，只见杜晨与唐度默一前一后走了出来。

同样，他俩也看到白云卓与白青筠在亭子里，杜晨似乎兴致满满，抬脚便往亭子走了过来，望了下棋盘上快被摆满的棋子，眼中盛着好奇，有些不解地问道“这……这是什么棋法，本王看不懂啊？”

“这叫五子棋，倾颜教下官的。”白青筠笑了笑，望向白云卓道。两人玩了一下午的五子棋，不知不觉中，本来生硬的称呼也变得亲切了些。

“五子棋？听也没听过。”摇了摇头，杜晨的目光仍旧盯着棋盘，复又望向在一边兴致缺缺的唐度默“玄默，倾颜教你五子棋了吗？”

“没有。”被杜晨一问，唐度默也跟随着把目光投向棋盘，然后看这棋盘走得乱七八糟，不仅没有布局，也不见战略，不禁有些调笑的意味“这是乱下的吧？我倒是没看出什么名堂来。”

“才不是！”见唐度默看不懂，白云卓有些气恼地将黑子一个一个收回，然后又望向白青筠道“青筠，来，我们再下一盘五子棋让他们看看。”

“好。”白青筠微微一笑，也将白子一一收回，然后才拿起一颗白子放入棋盘，而后抬起头望向杜晨“这五子棋，其实简单得很，但倾颜的话说，是不用智商不用战略的傻瓜式棋艺。”

“嘿，也没那么白痴好吗？”听白青筠这样说，白云卓哈哈一笑，然后才接过他的话道“只要不让对手的五个棋子连在一起便可，谁五子相连，谁就胜利了。”

“听起来挺简单，青筠，来，让我试试。”一听白云卓这么讲，杜晨也来了兴趣，连忙叫白青筠起身让他玩。而一旁的唐度默似乎心下也有些好奇，在杜晨身边坐了下来，静静观棋。

“鉴于你第一次下棋，我让你，你先下。”眯着眼睛笑，白云卓极为风度地冲杜晨点了点头，让他先下。

随意在棋盘上摆了一个棋子，两人你一步我一步，可没几步，没有经验的杜晨便被白云卓赢了去。不服输地再次发起挑战，却屡战屡败。

“不可能，本王自持棋艺也不算差了……”摇了摇头，杜晨百思不得其解，最后才望向唐度默，像是想到什么似的，语气带着些兴奋道“来来，玄默你来试试。”

“我……”唐度默刚想推辞，哪知杜晨拉下了脸，低低地道“这是命令。”

看在杜晨的面子上，唐度默可算是愿意起身跟白云卓下棋了。老规矩，白云卓依然是让他先走。

可唐度默虽是新手，但看其步伐却步步反把白云卓牵制，手中拿着棋子，白云卓抬头望了一眼唐度默，心中暗暗想道：怎么可能？他明明是第一次接触五子棋，可这手法好熟悉，就像，就像……是自己的！

眼睛一亮，白云卓这才想起，刚刚自己与杜晨对弈之时，唐度默正是坐在中间，眼睛动也不动地望着棋盘，时而眉头皱着川字，时面面容舒展，原来是在偷学她的步数。真是聪明，毕竟她比他们都早掌握五子棋，所以就算唐度默偷学了她的步数，也不一定能够赢得了她。

心中暗暗赞叹了唐度默的聪明，白云卓不着声色地在棋盘上落了一子，四通八达，再一步，便能够让唐度默措手不及了。

“好棋艺。”轻启嘴唇，唐度默手中的白子迟疑了许才放了下来，抬起头望向白云卓轻笑道“你赢了。”

他笑了？他勾着嘴巴笑了？白云卓眨了眨眼，心中虽不相信，但嘴里还是笑出了声“你这便叫学艺不精。”

“那再来一盘。”唐度默将白子收回。脸上泛起了浓厚的兴趣。有时候他也很想知道白云卓的小脑袋里装的是什么，看似有时候傻兮兮的，但有却那么聪明，查案有思路，下棋有步数，很难不让人向她投去欣赏的眼神。

见两人一盘接着一盘，一边的杜晨与白青筠面面相视，无聊得坐在椅上快睡着了，可对弈中的两人似乎越来越精神，一来是因为唐度默的棋艺长进，白云卓觉得棋逢对手，那种感觉更像是找着知己一般，二来是因为两人不自觉地开始聊起了陈述的案件。

“周吉成似乎是个二世祖便了，看他一被德韵楼的老板吹棒一下，连路都不会走了，没那个可疑性。”白云卓摇了摇头，将手中的黑子放下道。

“他是没那个可能性，可能从他与陈述相约去踏青之事再找线索。”唐度默细细看着棋盘，举着白子想了又想，才将白子放在白云卓的黑子中间道“到底陈述去踏青了没？去踏青之后，又遇到了谁？”

“假设陈述去了，还是同周吉成一起去的……”极为默契地冲唐度默一笑，白云卓自然而然地接过他的话。

“等等等！等一下，我听不明白……”一边的杜晨见两人越聊越激动，干脆连棋都停了下来，专心地聊案件，便连连打断道“是我听错了吗？玄默，你竟然跟她，白云卓一起查案？”

不对呀，他俩不是水火不容吗？现在容了不说，而且还相当默契啊！这有违自己本意。本是将白云卓留在唐度默身边气气唐度默的，可现在倒好，两人一同查案，一同下棋……那模样，像是真正的夫妻一般！

想到这里，杜晨眉头一皱。什么真正的夫妻，以唐度默与白云卓的个性，他俩谁也受不了谁。这样一想，杜晨心里才好受些。

“襄阳王，你有所不知，玄默与倾颜早在几天前就混在一起查案了。”一边的白青筠见杜晨好奇，便出口解释。若说这白云卓是因为自己才对案件有兴趣，还不如说，本身白云卓就好奇得不能自己了。

“是吗？”看看白云卓，又看看唐度默。杜晨笑道“看来你们还挺默契。”

“关于案子，的确默契。”唐度默放下棋子，老老实实地答道。

“倾颜，看不出你还挺聪明，有过人胆识，有别人不能及之智慧，否则怎么帮玄默查案？”杜晨一笑，又转向白云卓打趣道。

“你不知道的事，还很多。”白云卓也笑了笑，但只回答了这么句模凌两可的话。似乎意味深长，又似乎没有什么特别的意思。

几个人一直呆到傍晚，杜晨与白青筠才告辞回了自己的府弟，而白云卓正与唐度默商量着一起去书房研究案情之时，郑纤云却早已站在廊上等。

“玄默……”脸上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伤感，郑纤云一见唐度默出现，便往他们的方向走了几步，又看见跟在唐度默身边的白云卓，不由得止住了脚步，原本似乎想说些什么，也止住了口。

“纤云郡主。”弯腰行礼，唐度默似乎没有察觉郑纤云有些想说，只行了个礼，便要往书房走去。

拉住唐度默，白云卓在心底直叹唐度默木头，然后假装打了个哈欠，伸了个懒腰才不好意思地冲唐度默道“玄默，我现在又觉得累了，案情的事，明儿个再讨论吧。”

说罢，白云卓又望了一眼郑纤云，而郑纤云眼中，是第一次对白云卓透露出善意与感谢。

“倾、倾颜……”见白云卓像逃跑似地往回走，唐度默有些气恼地站在原地叫道。

“玄默，我……”郑纤云这时开了口，秀手绞着丝帕，欲言又止，停了又停才道“玄默，父王让我回去了。”

“是吗？何时走？”唐度默点了点头，迈开步子调转方向往偏厅走去。看来今日想再为案子做点什么贡献是不可能了。

“父王催得急，也许明后日就走了。”郑纤云跟在他身后，他一步，她便一步，见他没有说什么，郑纤云又道“这几日你与白姑娘查案都外出了，一直没有机会告诉你。”

“明后日？我会让管家帮你安排好的。”唐度默跨进偏厅，一抖长袍坐在主位上，然后才望向郑纤云，这时才发现郑纤云正紧紧盯着自己，一脸说不出的情绪。

“让管家啊……”有些失望地看着唐度默。郑纤云只这样喃喃了一句便不再说些什么。

她是一颗明珠，无论走到哪里都像众星捧月一般，被人拥戴，可唯独是他，从来对她视而不见，哪怕她痴痴追随，甘愿在他身后仰望着他。可这么多年，他也不曾对她正眼相待，这让一向高傲的郑纤云很是受伤。

“有何不妥？”唐度默见郑纤云似乎不太满意，便开口问道。

“没、没有……”微微一笑，郑纤云摇了摇头，复又像是在自嘲一般“玄默，这么多年了，年年百官宴我都来你府上居住，要走之时，你却从未挽留过我。”

她有时候都觉得自己在放低身价倒追唐度默，连他父王都觉得这样不妥，可她还是很执着地这样做了，如果说她不害羞是假的，可她也不想放弃，她是那么地喜欢唐度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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