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之御眼 第九章 诗成，一曲《出猎》妖蛮惊

张书恒刚才被松竹散人训了一顿，虽然最后松石先生为他说了好话，替他挽回了些面子，但心里仍然有些不痛快，就像在心里面扎了一根刺，心里一直有些不痛快。这会儿正在众人之间转悠，和下面众学子一起赏析诗词，当走到王之附近的时候，突然眼睛一亮，心说：“在座的都是和我相熟的人，若是为难他们怕留下隐患，但王之一个从外地来的人，听宋钟说孤身一人，和这里的所有人没什么瓜葛，而且也没有什么背景，我何不在他身上找回场子？”有些人就是这样，不从自身找问题，心里不痛快了就觉得其他人也应该不痛快，这种心里就是我不好过，你也别想好过，所以将主意打到了王之身上，可惜他怕是要失望了。

王之这会正和宋钟他们聊的开心，也发现了张书恒走过了，不过也没有在意，人家是主持人，负责主持整个会场，到哪儿都可以，但是王之却感觉张书恒在走到自己身边就停了下来，王之转头看去，果然看见张书恒就站在自己桌子前面，脸上还带着一丝奸计得逞的诡笑，王之有些不明所以，就听张书恒大声说到：“我看王师弟一直在这里玩的开心，却没有动笔，不知是师弟没有文采还是看不起我雒均的学子，认为我们不配与师弟比试？”这张书恒果然也是一聪明之人，这话既贬了一下王之，意思是说王之是来混吃混喝的，又给王之拉足了仇恨，果然就见听见张书恒的话之后有学子面露不虞之色，纷纷看向王之，有些甚至已经站起了身子。

王之有些莫名其妙，自己也从未得罪过着张书恒，不知道他这么针对自己是因为什么，他当然不知道张书恒只是为了给王之难堪，故意找茬，但显然王之也不能再装作无动于衷的样子了，所以王之站起身来说道：“不知张师兄这话是什么意思，天下之大有谁敢说自己就一定比别人强，我只是认为自己才学不足，所以就没必要拿出来献丑了，今天来参加文会也是想来多向给位师兄学习学习而已，怎么到张师兄这里就成了看不起各位了？”王之说完大家都立马安定了下来，又聪明的已经猜到张书恒是在故意为难王之，即使没猜到的也发现气氛有些诡异，所以都没有说话。

张书恒没想到王之不仅打消了众人对他的仇视，反而还把皮球踢了回来，当即有些生气，但现在场合不适合发脾气，否则不是就坐实了他为难王之的真相，而且台上还坐着两位大儒，两位先生已经发觉这里的冲突，已经看了过来，他可不敢让两位先生看见他出丑的样子，尤其是严厉的松竹先生，他更不敢得罪，当即眼珠子一转，又计上心头“哦，原来是师兄错怪师弟了，师兄在这里给师弟赔个不是，还望师弟原谅师兄，不过大家今天本来就是一起交流经验来的，每个人都已经拿出了所做的诗词，就剩师弟一人，也不太好，师弟放心大胆的写，写的不好没关系，还可以拿出来让各位给师弟指点指点，共同进步吗。”

王之见张书恒步步紧逼，便不在顾虑其他，他虽然不喜欢争斗，但不意味着别人欺上门来他也要被打不还手，今天这个脸看来他还非打不可了，当下准备好笔墨，先是环顾四周，看了一下周围环境，看到亭子里两位老先生的时候眼睛一亮，想起了松竹散人曾在大汉皇朝雍州做过太守，便有了主意，当即毫不停留下笔挥毫，便见一手漂亮的飞白映入纸上：

“老夫聊发少年狂，左牵黄，右擎苍，锦帽貂裘，千骑卷平冈......

会挽雕弓如满月，西北望，射天狼。”然后再加上词牌“江城子雍州出猎”最后一笔落下，便看见纸上子墨好像活了一样，还未干的墨水像水波一样荡漾，然后猛的一阵豪光四射而出，刺激的众人都闭上了眼睛，天上的群星不停闪耀，好像要落下星光，但又好像因为存在什么枷锁，使其不能洒落，王之是唯一没有闭上眼睛的，光芒虽亮，但王之并没有众人那种刺眼的感觉，所以他看见了纸上的诗词跃出纸张，悬于半空三寸处，不停挣扎，像是想挣脱什么东西飞走，但最后还是没有离开那三寸之地，大概过了一炷香的时候才又回到纸上，然后一切消失，就好像什么也没有发生一样，但王之知道先前的一切并不是错觉。

等光芒散去之后众人挣开眼，各个脸上都是惊疑不定的表情，王之也是有些摸不着头脑，众人向纸上的诗词看去，发现并没有什么变化，又看向王之，发现王之也是一副神情莫名的脸色，所以当下更加猜疑。

松石和松竹两位先生不知道什么时候也走了过来，这会正聚精会神的看着桌子上的诗词，尤其是松竹散人更是神色激动不已，松竹先生更是向前对王之说道：“小友，不知可否让我等品鉴一番。”王之连忙离开桌子让出座位“二位先生请！”松石和松竹来到桌前，仔细的观看，当看到桌上诗词的全貌时就更是激动，连道了三个好字“好好好，好词，有多久没有见到如此精美的传世之词了，今天不枉来这文会一场啊，好个老夫聊发少年狂，好一个会挽雕弓如满月，如此旷世杰作，当浮一大白啊！”松竹像个小孩子一样看的手舞足蹈。

“先生，可否为我等解析一下这首词。”旁边有已经回过神来的学子请求松竹，否则看松竹先生的神色恐怕还要沉浸好久，而且有两位大儒在这儿，这么好的诗词可没有他们赏鉴的分，需要等两位先生品鉴过后他们才能入眼，他们已经有些迫不及待了。

松竹先生这才回过神来，等了一眼说话的学子，怪他打断了自己，那学子吓的脑袋一缩，躲到后面去了，松竹先生虽然严厉，但也不是小气之人，不会因为一句话就和学生发脾气，当下也正色开始解析诗词：“这首词一眼看去，就能明白描写的是边塞的情景，写的是北御大陆边疆一座大城雍州城，上阕讲述了当年的雍州太守老骥伏枥，率领千骑平冈射虎的豪情，下阕又抒发胸怀，老太守年岁虽老，壮志却不减，仍然希望能得到帝皇的征召，去往边地，希望自己弯弓射狼，天狼在妖蛮那边是拥有狼神血统的狼神后裔，哈哈，好词，好太守。”

“原来如此，这首词极尽升华，文字简练，通俗易懂却又豪情万丈......”

“是啊，寥寥几笔就描绘出了一位老太守的壮志豪情，看的我真是血脉偾张......”

“雍州是在北御大陆的最北边？那得多远......”

听老先生点评完之后众人也立马叽叽喳喳的赞赏起来，这首词在简练的文字中描绘的场景就仿佛真实出现在众人面前一样，渴望北上射妖的心情使人恨不得立马北上平妖。

松石先生也说道：“借平冈出猎展示自己的不服老，倾城随太守显示了百姓对太守的爱戴和信任，由此可见民心可用，最后又借酒抒发胸怀，夸了自己的勇武，可是松竹啊，你确定你这么激动不是因为这小子写到你心坎里了？”松石调侃松竹散人。

“哈哈，这可就得问这小之了，对了，小子，还不知你叫什么？”松竹这才发现自己还不知道王之叫什么，转身问道。

王之连忙抱拳行礼“禀先生，学生王之，多谢先生的解析，这首词的确是学生刚才看见先生便想起友人对小子说过先生曾在大汉皇朝雍州做过太守，恰好学生也曾在雍州游学，便借先生写下这首词，还望先生见谅。”说着看了一眼宋钟，他正是刚才听宋钟介绍才知道这位先生的事迹，就灵机一动抄了前世**一位名人的出猎，倒是没想到引起了这么打的变故。

宋钟看见王之看自己，连忙抱拳，激动不已，刚才王之看向他的时候，两位先生可是也看了他一眼，显然两位先生也明白了王之说的那位友人便是自己，能让两位先生记住自己，这可是莫大荣幸，所以他也不敢托大，躬身向两位先生行礼。

松竹因为王之的原因对宋钟也是上了心，加之他也听说过宋钟，宋钟也是这次圣心学院的入学学子之一，他从雒均学院的名单上见到过，所以也是觉得宋钟是个可造之材，便微笑的说：“不错，你是宋家的小子吧，我听宋濂那老头说起过你，你很不错，此次前往圣心学院，要好好求学，当谨记学海无涯，唯勤是岸。”

听见松竹先生对自己的夸赞，宋钟更是激动，连忙抱拳“多谢先生教诲，宋濂正是家叔祖名讳，学生惭愧，今后自当谨记先生教诲，读书以勤，不负先生厚望，不负家族所托。”

“嗯...”松竹先生再没有多言，这时松石先生问道：“我观王小友所书却是此前从未见过，不知小友这书法是从何传承？”松石先生刚才就看见王之写的字大气磅礴，但是这种书法他以前却从未见过，所以才有此一问，松竹和众人这时也再低头看去，发现的确是从未将的字体，都抬头看向王之。

王之已经知道五德大陆现在的书法大多还是延续着相当于前世秦朝建立以前的字体，多使用篆体书写，很多字体并没有现世，所以当下厚着脸皮腼腆的说道：“不敢向先生隐瞒，小子从小没有先生教导，一直都是自己读书写字，随心所欲，故而慢慢练成了这飞白书法。”

松竹与松石两位先生对视一眼，都看出了对方眼中的惊讶，松石说道：“小友居然是自学成才，不仅文采深厚，而且还自己练就了一种新的书写字体，飞白，的确如其名，好一手飞白，我人族大幸啊。”

即使王之性子再淡然也被松石先生这番话夸的有些脸红，幸好众人都只是以为王之高兴，并没有深问。

这时松石发现松竹趁众人不注意已经把王之的诗词卷起来交给了身后的家仆，连忙拉住松竹“你干嘛把王小友的字收起来，你想私吞不成？”

松竹摆开松石的手脚步已经迈开，朝着园外行去，边走边说：“王小友送我的诗词我不收好难道等你这老匹夫下手不成，我要拿回去好好赏阅，今晚我老人家没白来。小友，今晚好好休息，明早早点来书院拜访我，别让老头子等久了。”后面一句是对王之说的，说完大步离开，后面紧跟着松石先生还在唠叨。

众人看的目瞪口呆，等回过神来两位先生已经走到了门口，不禁面面相觑，松竹散人可是以严厉不苟言笑著称，今天怎么表现的跟个小孩子一样，而且这首词大家还没有好好看，还没过瘾就被收走了，这找谁说理去？可是松竹这位先生的威严在这儿，他们可不敢要求松竹留下诗词，只能面面相觑。

王之也有些呆愣，不过马上反应过来，一首词而已，他到不至于这么小气，只要他想，他还以写出很多，宋钟今晚也是对王之刮目相看，本来没对王之报什么希望，没想到这今天才认识的好友就一鸣惊人，连松竹先生都赞叹不已。

没了两位先生在场，众人便感觉有些索然无味，况且今晚王之的一手出猎已经如此出彩，便感觉接下来的文会也没有什么意思了，所以大家都相互道别，陆续离开，相互之间还在讨论着王之的出猎和飞白，王之见大家离开也就没有再留下来的理由，也和宋钟他们想园外走去，张书恒从刚才开始就变成了透明人，众人的注意力根本就不在他身上，他被众人自动忽略了，这让一向自恃清高的张书恒怎么能收的了，要知道以前他才那个被众星捧月的角，所以张书恒的脸色奇差，围在张书恒旁边的还有几位雒均书院的学子，他们可不敢扔下张书恒当先离去，这时候说到：“大师兄，现在怎么办？人都走光了，就剩下我们了。”

“怎么办？凉拌，还留着赏月啊，走。”张书恒今天可谓是面子里子都丢尽了，但他能怎么办，王之狠狠的打了他的脸，还打的奇响，所以没有好脸色。

当下今晚的文会就这么草草收场，而王之的名字也从雒均开始传开。

就在王之参加完曲园文会离开之后，他不知道在其他地方也发生了很多事情。

雍州落于大汉皇朝最北方，这里是抗拒妖族的最前线，常年有以为武圣镇守，在往前的贺兰山脉之后就是妖族的地盘，今晚在贺兰山里狼族部落中，除去警戒的守卫，其他妖族都已经休息，就在王之诗词落成之时，天上群星一阵闪烁，天边放出光芒，只见光芒中出现了一座城池，城门外三里之地一位老将军骑在马上，身边跟着一条黄犬，右臂上立着一只凶厉的鹰隼，只见老将摘下巨弓，拉满弓弦，射出一只光箭，光箭飞速的落在狼族部落正中间那座高大的石屋上，光芒散开，正好包裹三里范围，只听轰隆一声巨响，石屋倒塌，从中传来一声怒吼，部落中的所有妖都被惊醒，众妖连忙出来查看，这才发现营地受到攻击，连忙高喊“敌袭...敌袭”一阵手忙脚乱，突然倒塌的废墟中再次传来一声吼声，石块乱飞，众妖连忙四散躲避，只见一只三丈左右的巨浪立在废墟之上，抬头望向人族方向，眼中怒火冲天，许久之后才低下头，身体缩小，变成一个狼首人身的壮汉，身上密密麻麻的长毛，嘴里两颗尖锐的狼牙，手指锋利，这是贺兰山脉狼族一个部落的狼王狼厉。

狼厉下令手下警戒，查看部落损失，手下狼兵马上开始清理，不一会废墟已经清理出来，只是房屋不能立马建好，只好暂时搭建了一顶帐篷，狼厉坐在帐篷中，听手下狼将汇报

“大王，刚才的光芒照耀，没有人物损失，但奇怪的是离开大王的房屋十米之外到三里范围之类的我狼族儿郎整体境界下降了一个阶位，还有在这中间刚出生未满一年的婴儿都死亡了。”狼将神色惊慌的想狼厉汇报，汇报完之后忐忑不安，他知道他们大王非常残忍，只要发怒就会把身旁的所有东西撕的粉碎，他害怕狼厉把他撕了，但又不得不得来汇报。

“十米刚好是本王刚才被迫散去一阶妖位的范围，看来是散去的妖气保护了这中间的儿郎，可惜我们部落今年刚出生的小崽子了，可恨啊，本王能感觉的出来刚才的异象是从人族那边传来的，不知道人族又怎么会出现这么诡异的能力，可恶，人族真是顽劣啊，小小人族，阻拦了我妖族万年，不但没有消失，反而更加壮大了，不行，不能再这样下去了，给其他妖族部落传信，加快往人族渗透的步伐，不能再等下去了。”

“是。”狼将连忙应是出去想其他妖族传信。

狼厉坐在帐篷中，神色阴沉，不知道在思考什么，脸色一阵明暗不定。

离贺兰山不远的雍州城中守将也看见了贺兰山里发出的光芒，但因被山脉阻挡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还是去往城中太守府禀报，雍州太守卫不疑是大汉武圣，常年镇守在雍州，使妖族不能南下，从未让妖族踏出贺兰山，在妖族也是威名赫赫，贺兰山里出事的时候他就已经感觉到了，虽然他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他在那光芒中感觉到了那些酸儒身上的浩然正气的气息，只是读书人的浩然正气只是人们说的一种气质，但刚才的光芒像是显于世间的真正浩然正气，他从未听过哪个读书人能用出浩然正气杀敌的，而且感觉威力离武将不远了，可惜贺兰山是妖族领地，防守森严，他再是厉害也不敢孤身前往查看，只能把这里发生的事件发往国都，让人族高层去想办法。

同时间在人族圣地的圣心学院也被惊动了，浩然正气现于世间的时候，圣庙中各位先贤的牌位也随之散发出乳白色的光芒，守护圣庙的大司命立马就发现了异象，也感觉到妖族出了什么事，连忙走出圣庙，向雍州方向看去，虽然什么都没有看见，但他明白肯定有事发生，大司命看向天空，眼睛一眯，明显发现了异常“星宿移位，天机蒙蔽，这是......”，大司命一阵惊疑。

王之不知道这接下来发生的时期，在回到酒楼之后和小黑他们简单的说了一下就去休息了，留下齐钺在那里手舞足蹈的说着王之在曲江园如何大发神威，引发异象的伟迹，小黑听到后意味深长的往王之的地方看了一眼，就连小蛇也睁开眼睛和小黑对视了一下，然后又闭上眼睛，就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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