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 大明需要你 第二十二章:宁王遗祸(求收藏求鲜花)

兄弟 大明需要你 皮菠萝 军事历史 | 穿越时空 更新时间:2021-03-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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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将要离开安陆州了,到了边界处,太升依依不舍地看着眼前逐渐变小变远的地方,短短数十日,没想到在这里能经历这么一番惊心动魄的事来。

到了边界的凉亭,三人正准备要休息,却见凉亭之中已有几个先客。

两个衙役押着秦太升先前,却见是朱厚熜跟刘泉二人在此,急忙下跪请安。

朱厚熜只是稍稍点头说道:“你们两个将这副枷解了,然后到一旁去,没有本王的命令,谁也不要靠过来。”

衙役说道:“这,这好像不合,不太好……”

刘泉骂道:“什么不好,王爷的命令也敢违抗!还不快解了这枷,难道要我把陆大人叫来亲自解开吗!”

两个衙役也不敢得罪朱厚熜,只好立马解下秦太升的枷,跟着刘泉到一旁等候。

凉亭的石桌上,早已温好了一壶酒,正是秦太升跟朱厚熜喝惯了的,朱厚熜亲自为他斟酒。

“此番,真是委屈先生了。”

太升活动了一下筋骨,幸好这路上衙役对他都算客气,这副枷也不算太重,但走了一路也是口渴,拿起酒一饮而尽。

“想不到临别之前还能喝到王爷珍藏的好酒,那太升这一遭,倒也走得不算冤枉。”

朱厚熜看他手上脖子上都是刑具磨出来的血瘀,心中隐隐不忍,眼中满是惋惜。

“王爷不必如此,太升能保全这条性命,已是天大的运气了。倒不要让兴王府为难就好。”

“先生放心,朝廷那边,袁大人自会周旋。只是先生不在身边,无人替我分忧,我深感惋惜。”

朱厚熜这些话,亦真亦假,秦太升也懒得理会,眼下自己命是保住了,也算是不幸之中的万幸,其他的事都是后话。就是这壶酒,出了这安陆州后,怕是再没机会喝到了,于是抓紧多喝了两杯。

“先生还有什么未了之事,我只要力之所及,定当尽力为先生办妥。”

太升于是放下酒杯,说道:“太升走后,原不该麻烦王爷,但安陆州内,我确实有几件放不下的事,不得不拜托王爷。”

“先生但说无妨。”

“茵茵跟我的事,想来王爷也知道,我请王爷代我照顾她。我离开后,她要是想得开,求王爷替她觅得一户好人家,备足嫁妆,莫让她受一点委屈;要是她不愿意嫁人,王爷也不必勉强,就让她在兴王府中过活,让她吃穿不愁便是。”

朱厚熜心想,自己听过男人死后让自己的女人守节的,但这还是头一回听说男的还没死就劝自己的女人嫁给别人的,还是要自己贴上嫁妆,但这位秦先生做事往往出人意表,自己是捉摸不透的了。

“茵茵在王府多年,就算先生不提,我也当好生照料,既然先生开了口,那我更是推辞不得。先生还有其他事吗?”

太升说道:“还有筱云那丫头,我一直当妹妹看待,听说她跟府中的一个小白脸,不是,是一个小家丁挺要好,往后两人要想成家的话,恳求王爷赏他们一笔银子,让他们能够安稳度日,以后要是见他们被欺负的话,还请王爷出手相助。”

朱厚熜皱着眉头,“这等小事,先生放心,我一定办到,还有其他事吗?”

太升想了想,说道:“还有,王府里有个叫金荣的下人,是跟我一起到王府里来的,他总算对我有情,我见他在王府之中活得颇为苦闷,如他愿意的话,请王爷赏他一些银两,放他回家去吧。”

朱厚熜不耐烦了,说道:“这些都可以办到,先生就没有其他的事了吗?”

太升想了想,应该再没有其他人要帮忙的了,于是笑着说道:“没有了,太升便只有这些请求。”

“先生难道就没有想过为自己求一些什么吗?”

太升愣了一下,自己现在是流放充军,就算赏赐给自己再多银两也没用,在路上带着还嫌重。自己这些日子是怎么了,怎么就知道想到别人,倒把自己给忘了。

朱厚熜叹息道:“我还以为先生只是才智过人,没想到今日一叙,方知先生境界如此之高,真令厚熜汗颜。”

端起一杯酒说道:“此去锦州,路途遥远,本王就以这杯酒为先生践行。”随后低声说道:“先生上次说我两年之后,便可成就大业,若我大业能成,到时我再以此酒迎接先生归来。”

太升举杯与他对应,两年,自己还有没有两年命都不知道,自己是流放去边关充军的,明朝的边关常受滋扰,人手死伤是常有的事,自己这次去锦州充军,怕是凶多吉少了。

转眼酒已见底,朱厚熜也不便久留,郑重告别之后,太升又戴上了枷启程了,临行前刘泉感激地看了自己一样。

没想到自己、肖百利、安广厦这么些人你来我往明争暗斗这么久,到最后却让刘泉捡了个大便宜。

几日过后,他们已经到了湖广跟赣南的边界。路上他们见到了不少携家带口流离失所的人,这些人大多是因宁王之乱的逃难百姓。

他们走过的有些地方,已被战火肆虐,战争的残酷,太升第一回有了切身的体会。

自己真的赢了吗?他不禁反思,死了这么多人,现在又有这么多人受牵连背井离乡地逃难。

兴王府是保住了,但安陆州的数百叛军,还有兴王府的数十侍卫,应该都已经被朱厚熜处理掉了,安广厦是死有余辜,但肖百利呢,洋人呢,还有朱祐杬呢?

甚至这些百姓呢?

他来到这个年代,原幻想着建功立业,但现在看来,历史几乎没有什么改变,那自己到这里的使命是什么,自己存活于这个年代的意义又是什么,秦太升迷茫了。

此时是六七月的气候,时而烈日当空,时而大雨倾盆,三人来到渡口处,想乘船快些离开。

河面上有几只木舟,看着都是捕鱼人家的渔船,虽是不大,不过载着三人过岸是足够了。

“喂,船家,这有三个人要渡河。”其中一名高些的衙役说道。

经过几天的相处,太升已经知道了他们的名字,高些瘦些的,叫做黄涯,矮些黑些的,叫做米长生。两个都是衙门的新丁,押解犯人充军这种苦差事,路上受罪也没多少油水,自然都交给他们来做了,太升知道路上还要看他们的脸色,为求自保也不敢得罪他们。

那黄涯叫道:“快把船撑过来吧。”

但河面上那几只小船,却都像没听见一样,打量了河岸的几首船后,头也不回地走了,没有一个把船撑回岸边。

这酷暑天气,船家难得有买卖,应该争着抢着载人过河才是,怎么都是这样爱答不理的样子。

米长生还以为他们没听见,又再吼了一遍,哪知还是没人理他,两人正要发火,却见空中一声霹雳,随即一阵急雨泼了下来。

几人在岸边快被淋成落汤鸡,再顾不得渡河的事,急忙跑到附近的乡村小店中避雨。

太升在临行前,往回又再看了那几伙船夫一眼,大雨磅礴,见他们也不避雨,来回于河岸停靠的舟船之中,看着不是摆渡也不是打渔,反而像是在找什么人。

这地方颇为偏僻,走了很久,直到身上都湿透了才找到一家破落小店。

当店里的人端出几样小菜,两位衙役都喝上几杯村酒之后,身子暖和了许多,也不太在意刚刚摆渡的事了。

“来,秦总管,你也喝上一杯。”

临行之前,见朱厚熜对他还是颇为客气,两个衙役也不敢对他太刻薄,还是招呼他下来一起喝酒。

“那我就不客气。”太升坐下便喝酒,只是身上戴着手铐脚镣,还背着一副枷,喝起酒来叮叮当当地,极不方便。

“米大哥,这样吃饭喝水,也不方便,眼下咱们也已出了湖广了,不如摘了他身上这副枷,路上也好多个人背负一些行李。”

那米长生的资格应该比黄涯老些,他眼珠一转溜,说道:“也好,这回算是对你格外开恩,上了路之后,你就得把枷重新背上,知道吗?”

“小人知道了,多些两位大人。”

除下枷之后,太升只觉得身上从未有过的轻松,这几日下来,自己的手腕脖颈处,已经都磨出茧来了,只要能暂时脱下这副枷,哪怕只有半日也够自己快活的了。

喝了两杯酒后,精神为之一振,虽说只是村酒,味道粗劣,但想到自己接下来说不定连这种酒都没得喝了,不免失落,于是他拿出怀里的几锭银子,又让店家送些好酒好菜过来。这些银子,大多都是自己要被流放时茵茵给他的,自己以前的那些积蓄,都被当作赃款充公了。

两个衙役看他这么懂事,心里也是高兴得很,邀他多喝了两杯,明明是太升花的钱,倒好像是他们两个请的客一样。

休息了一阵,雨势还是不见小,但三人的衣服都已经干得差不多了,酒也喝了有五六分,太升又掏出了一锭银子,让店家换上一桌酒菜,果然引得两个衙役开怀畅饮。

太升掂量着自己这一小包银子,要按照今天这样的吃喝,估计是撑不过几天的。

换上一桌新的酒菜之后,两个衙役又借着酒性高谈阔论起来,一个吹嘘着自己抓过多少名江洋大盗,一个跟着他屁股后面附和,太升也是知情识趣的人,别人在吹牛的时候,你不要插嘴太多,只要扮作一位热心听众,偶尔点点头,装出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他们就最开心了。

吃了一阵酒后,店里的小二走到店家身边,说道:“怎么办老板,我去说了,但是那个老头……那个老先生,就是不理我,我怎么劝都没用。”

店家也是皱着眉头。

“店家,我听你们说话,像有什么为难的事啊。”米长生已经又喝干了一壶酒,现在打着酒嗝,走路都有些颠三倒四了。

“是这样的,官爷,咱们小店里,前几日来了一位老先生,这位老先生在我们这住下之后,就一直待在我们店后院的竹林里,也不吃也不喝,就连让他回屋休息去都不肯,我们怕他憋出什么病来,这不现在还下着雨吗,我们怕再把老先生淋倒了,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死在我们店里头,那我们这店,还怎么做生意啊。”

众人听罢饶有兴致地往店后院望去,本就不大的店铺,敞开的后院门外是有一小片竹林,说是竹林都是客气的了,其实就是三两根竹子。竹林下有一人影,应该就是他们说的那个老先生了,看着背影感觉这人有些瘦,店里的伙计怕真把他淋出病来,在他身旁立了把伞。

“我还当是什么大事呢,小事一桩,嗝。”米长生打着酒嗝说道,他现在已经喝掉了太升的一半身家,正是酒意上头,意气风发的时候。

“喂,老人家,这么大雨有什么好看的,不如到里边来,我请你喝杯酒啊。”

米长生大声吆喝道,但后院那老先生像是什么都没听见,背影在竹林下一点都没动。

“娘的,”米长生此时已经有些上头了,骂道:“今天偏撞见这么多聋子。”

说着踢开桌子就要去小店的后院拉人,众人急忙拉住他,他这样醉醺醺的,出手没轻没重,后院那老大爷看着就有些痴症,还淋了半天的雨,可别一不小心让他给弄出什么事来。

太升急忙说道:“这种小事哪里需要劳烦米大人动手,米大人难得有如此雅兴,小二,再给大人温一壶酒来。”

小二急忙端出一壶酒来,米长生路都走不太动了,趴在桌上又喝了起来。

众人见安抚完了他,都松了一口气,此时雨还是哗啦哗啦地下着,太升将两位衙役抬到房内歇息,出来时,那位老先生还是独自一人待在竹林下没有动弹。太升虽觉奇怪,但也不敢去招惹他。

“没有没有,快走开。”

这时店铺外,来了一群衣衫褴褛的人,足有二三十人,但都是灰头土脸,几个男的站在店铺门口,其他的老幼妇孺靠在离着门口不远的树下避雨。

他们像是要讨食,但店里的伙计极不耐烦,挥舞着抹布让他们离开。

太升正吃着先前两个衙役吃剩的酒菜,门外的几个人,双眼放光地盯着他,双脚一步步挪进店里来。

“出去,快出去!”伙计叫骂道。

“老板,”太升将老板叫了过来:“这附近是有什么干旱洪涝吗?怎么好端端地,来了这么多乞丐。”

“客官,你不知道,这些人啊不是乞丐。”

“不是乞丐怎么又会是这个模样。”

“哎,这还不是江西打仗给闹的啊,”老板说道:“这些都是逃出来的人,这些天已经来了好几回了,先前我们见着觉得可怜,也会给他们一些吃的,但这两天人是越来越多,现在是求仗别打到这里来,不然就连我们都要跑路了。”

太升看了看门口那些人,他们原本有个安定的家,可能虽不富裕,但也不用沦落到现在任人白眼当街乞食的地步,想到自己现在虽是戴罪之身,但比起他们,还是幸运多了。

这时店小二还是驱逐着众人,门口那些人本来就满肚怨气,店小二推了其中一人,那人转过身来,怒视着他,其余众人也都举着拳头,要是再讨不到吃的,怕是会催生出别的惨剧来。

“小二,给我把店里所有的馒头包子拿出来派给他们。”

太升往后望去,却见后院中走来一个浑身滴着水的人,应该就是那个老先生了,说他老但其实比起袁宗皋他要年轻许多,看着也就四十多岁的样子,一把胡子不停的滴水下来,也不知道是不是刚淋过雨,总觉得他有些面黄肌瘦,看似是一副病容。

“你们在门外排好,不得推攘!”

那老先生一声令下,门外的流民一听有东西吃,都乖乖站好。

那店小二为难说道:“客官,您是真的要我把吃的派给他们吗?”

“怎么,你怕老夫没钱给吗!”

那老先生的衣服虽说有些旧了,但看着也是有些身份的。那店小二看他疯疯癫癫的样子,也不去厨房拿吃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不见着钱,一切免谈。

只见他从那件淋湿的衣服内,掏出一个绣袋,将它甩到桌上,嗒地一声,听着绣袋里,好像也不是装着很多银两。

那店小二倒出绣袋里的碎银子,仔细清点之后说道:“客官,你这些银子,也就够买半屉的馒头。”

老先生一时窘迫,看他找遍身上,也像是没有多少值钱的东西了。

太升见他也是个热心肠的人,刚刚要不是有他出手,指不定店内已经打起来了,说道:“那位老先生要买的东西,都算在我的账面上。”

当下从怀里掏出一锭银子丢给店小二说道:“够了吗?”

店小二心想,还没想到今天居然撞见两个傻子,但毕竟收了银两,于是还是去后厨将那些馒头包子一类的粗食都搬了出来。

“我这桌饭菜也是吃不完了,几位要是不嫌弃的话,就过来吃吧。”

太升话音刚落,早有几个流民争先恐后地扑了过来,手抓着桌上的剩菜就狼吞虎咽起来。

几人将桌上的饭菜围住,这回太升连一口都吃不着了,心想最多之后再点过,犯不着跟他们抢。

那老先生对太升投来感激的眼神,太升还以为他对自己有了些好感,哪知道他只是点头致谢,随后又钻回后院竹林去了,真是令人摸不着头脑。

小二已将东西都拿了出来,转眼间就被人抢得七七八八,太升见人群中有一个健壮的男子,那桌酒菜也不吃,一直规规矩矩的排队,像是不好意思,没有上来拿馒头,于是自己包好了三四个馒头,拿到他面前。

“这位大哥,你还没分到是吧,这些给你。”

那人望了太升几眼,神情复杂,但也只说了个谢字,随后就抱着馒头跑开。

太升正疑惑他是要去哪,却见他跑到树下,将那几个馒头拿给了树下的一对母女,这应该是他的家人了。

太升看到这一幕,想到了茵茵,自己离开时,她一直跟在身后相送,现在自己离开这么些天了,也不知道她过得怎样,有没有好好吃饭。

那几个馒头都分给了家人,那汉子是一口都没吃,太升可怜如此,亲手拿过几个馒头,撑着店里的一把破伞,拿到树下给他。

那汉子呆呆接过,这回倒是连话都不会说了。

汉子又将馒头拿给家里人,但她们都摇了摇头,示意他自己吃下。

那汉子看着秦太升,无言感激,将被雨水打湿了一些的馒头咽下。

太升觉得自己做了一件好事,撑着伞回到店铺中,此时店内的流民都吃得差不多了,太升再让小二给他们一些干粮,让他们路上吃,也不知道他们要逃难逃去哪,以前那些没见到的流民自己帮不上,但这伙人让自己撞见了,也是缘法,自己能帮就帮吧。

众人见吃饱之后,还有干粮,对他都是又跪又拜,连太升都不好意思起来。

一位上了年纪眼神不大好的老人,摸着太升的脸,说道:“你会有好报的。”

太升怕他摸到自己的手铐,便将手藏在身后,送别了众人。

众人走后,店内又是回复一片平静,两个衙役呼呼大睡,老板跟伙计点算着刚刚的买卖,虽说卖出了不少东西,但都是馒头一类的粗粮,利润还没一桌子酒菜来得高,后院里的老先生还是坐在竹林下不动弹。

店里只有算盘的响声,太升握着手里的簪子,愁绪万千,跟店里又要了一壶酒。

才将酒摆到桌上,正要喝上一杯,却见先前那个汉子,站在自己桌前,眼神复杂地看着自己,欲言又止。

“你怎么还在,是有什么东西忘在这了吗?”

却见那汉子扑通一声跪了下来,说道:“先生在上,小的步虚谷,愿终身长随先生帐下,效犬马之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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