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天道 第九章 坐功

而于未面前的刘亦儿倒有些老演员老艺术家的性格与风骨，从不炒作，默默演戏，自家妹妹是她的狂热粉丝，刘亦儿从出道以来只拍摄古装电视剧，少有绯闻，在电视剧中收放自如，有人说她身上自然有股“仙气。”

若是知道今天会在这碰见这个大明星，不知道妹妹会不会后悔没来晨练。

“嗯？”刘亦儿向着于未走近两步，忽的眼神一凛，转而轻笑出声，“差点是看走了眼，小同学原来是个练家子。”

于未的横练功夫已有所成，像是昨晚那苏梅女警等有武术底子的人细心点都能看出来，若是于未能做到心随意动，气游全身，返璞归真，到时候仍谁都只认为面前这少年普普通通，是一凡人。

于未面色不变，这刘亦儿拍摄电视剧，都是女侠，女仙的角色，乍一眼都让人惊艳，觉得出尘。飞檐走壁，亦或者是轻飘飘的飞天遁地，都非常自然，于未早就看出，她是有些拳脚功夫在身，只是身手好坏高低不好评判。

“要不我们搭搭手，对练对练。”刘亦儿自大武山学艺，超过五年，严寒酷暑，尝遍了许多苦楚，其中要是心头没有对武术的一份炙热和喜爱，怎能坚持？

她见过许多大明星，大影帝，其中被说是功夫明星的也有不少，但她都失望，因为他们都是花架子，是“套路”武者，若是没有那些武打演员做对手，什么功夫的都表现不出来。

现代可说是武学已经遗失大半，真正的爱武者非常寂寞。

今天好不容易在山下看见一个练功夫的人，怎能不喜？

于未心意一动，歪了歪头，思考了一会儿，抬起一只手招呼道：“好吧，那你来吧。”

这一动作有些无理，于未好似一位指导孩子的前辈，刘亦儿轻笑一声，倒没有生气，“那你要小心了。”

她迈出五步，身材纤细，脚步却不是轻盈，非常厚重，五步之后，公园这角落尘土漫天飞舞。

刘亦儿以手为刀，“咻”的一声，空气都有了被划破的声音，这是形神拳，“狗熊攀树，”一抓之下，树皮破裂，纤细的树枝都要断裂。

于未左脚后退一步，刘亦儿的手掌就在他鼻子不足一寸处呼啸而过。

失之毫厘，差之千里。

这就是于未的机会，左手摆臂，出掌，这是太极拳的“高探马”，只是这一霎，于未掌势下移，轻轻击中刘亦儿肚子，轻柔一掌将她推远。

“厉害。”刘亦儿精神一震，若是同水平的人物，这一掌就算能仓皇打出，那定会打中她的“谭中穴”，也就是双乳之间，而于未竟能瞬间收势下移，出力柔和将她推出，保证她不受伤又能让自己处于安全之地，要是真正厮杀，这段时间足够自己被打倒好几次了。

“你也很不错。”于未说道，这刘亦儿的功夫算是不错，一个纤瘦的女人竟然走的是厚重狂莽的路子，而且已经有型有神了。

于未这一掌也已经探出，刘亦儿也走的是文练路子，只是时间尚短，这口“气”尚在肚脐“神阙穴”和“谭中穴”之间，还没开始养气。

“真是不敢相信，”刘亦儿却没有收起架势，“我的师傅曾与我说，现在社会中仍有那些武林世家，他们的孩子从娘胎就开始练武，修身养性，成年后就气归谭中，年纪轻轻就有“宗师”气象，我原本是不信的，今天瞧见你才知道人外有人。”

“但我也不是轻易服输的人，来，打倒我。”刘亦儿轻喝一声，又冲上来，而这一次，她的速度更快，很明显，上一招她也是在试探，没拿出真功夫。

“来的好。”于未也提起神，轻喝一声，往前冲，刘亦儿目光一闪，好似骏马扬起前蹄，摆动双臂，似刀似斧，猛地下劈。

这是“野马扬蹄”，见过马的人就知道，马扬起蹄子，一跺的力量是非常大的，古代没有汽车，都是马车，也会出现交通意外，很多人就会被这一跺踩断骨头，身体再弱点的，一跺就没命了。

于未却丝毫不惧，身影一窜，肩膀一架，架的“野马”的“蹄子”都落不下来，这时候两人的距离身子靠的极近，两人的呼吸热气都能抚在对方的脸上，若是被狗仔拍到，这一定是大新闻，但两人之间，却没有任何暧昧意味，因为这是在比武，堂堂正正。

于未抬手，伸手抓向刘亦儿的手臂，他要把“野马”的蹄子折断。

刘亦儿怎能让他得逞，手臂突然柔化，好似一条蛇，“丝丝”吐着信子，手指一颤，就好像“毒牙”张开，咬到了于未的肩膀。

“有了。”刘亦儿心中一喜，只是下一刻，她就愣了，只见于未的胳膊微微的一颤，刘亦儿的“毒牙”就好像咬到了一块老牛皮，下一刻还被牛尾巴狠狠抽了一下。

“嘶。”这一声是刘亦儿吸的一口冷气，她猛地退了三步，离开战场，她抬起手掌，手指仍是巍颤颤，指甲之间都泛出血丝来了。

“这小孩的功夫难道和师傅一样，真真已经出神入化？”刘亦儿曾见过她的师傅，木棍劈来，身子不动，木棍就会稀烂，身子却只是微微泛红，简直是金刚不坏。

她自己晓得，虽然刚刚自己有留手，但轻松“咬破”一只瓷杯完全没有问题，而现在对方好像没事人，反而是自己受伤了。

“我不是你的对手。”这下她是彻底看清两人的差距了，不想再比试了，因为没有什么用处，习武的对手最好是只比自己强一丝，因为这样能有压力，还有随时思考和应对的方法，像是电视剧中，那些大高手给徒弟“喂招”，刚入门会很有效果，但徒弟长成之后绝对不能再用，因为高手练武时间久，自己的武道已经成了定式，这样一直给徒弟喂招，只会让徒弟成为第二个自己，而且因为身体素质不一样，只能掌控八九成乃至七成，永远不可能超过师傅，所以有个大高手天天给徒弟喂招，那不是想栽培徒弟，那是想限制徒弟的发展，是压制。

于未笑笑，他这一颤虽然只是“皮毛”功夫，但确实非常实用，又很唬人。

他也没有了出手的欲望，他现在需要的是那种放手一战的对手，好似板寸头男。

刘亦儿的功夫很好，但没有板寸头男那股子狠辣气息，可能是娱乐圈呆的久了，有些像是擂台上的“套路”功夫。但刘亦儿还有很长的成长空间，板寸头男这辈子大抵也就是这种程度了，不止因为年纪，还有性格生活条件，以及对武学的那股子热忱。

“你这样的年纪就有这么好的功夫，真不知道什么样的大高手能教出这样的徒弟。”刘亦儿摇摇头，好似在感叹，其实是想摸于未的“家底”。

于未不是愣头青，微微一笑，没有说话。

刘亦儿“咯咯“一笑，笑声非常清脆爽朗，像是邻家姐姐，让人不由自主有了好感。

“小同学是哪所学校的学生，我曾经也在这县里上过学，说不定是你师姐。”刘亦儿眼中一闪狡黠，“这段时间我会在大当山取景，希望还有和你再见面的机会。”

这个爱武的女孩不愿放弃，希望今后还能与于未见面讨教。

兰省的大当山很有名，就在于未生活长大的小县城城郊，于铁阳开发的小区一眼就可以看到大当山的巍峨风景，于铁阳倾尽全身也要孤注一掷，也与它有关，因为很多富商有钱人，到了一定时候，就开始迷信，贪图世间富贵，想要活的更久。

听说大当山上有武仙人，给有缘人醍醐灌顶，成就长生仙人位。

可这都是传说，世上哪有仙。

只是武到极致，在古代留下些山野传说罢了。

刘亦儿留下这一句话，便返身离开了。

于未继续打拳补气。

...

时间越来越少。

自从十校联考之后，高考压力好像突然临近至这一群不过十六七岁的稚嫩少年少女肩头，就算是自习甚至下课时间，班级中都很沉默，所有人都在备战，每个好闺蜜好兄弟都是自己的对手，对手不肯放松，自己松了，那就是懈怠，那就是认输。

自然，大多数人也不指是所有人了。

薛蝴岚将下巴放在课桌上，脑袋晃来晃去，并没有睡觉，只是偶尔眼神会瞥过于未的脸。自从那夜之后，两人间便很少有了沟通，于未是心思沉重，功夫上终于有了突破，但他与父母沟通之后终于得知，大哥在边疆当兵，练武有成，却得罪了高管子弟，非常麻烦。

而薛蝴岚是在耍小孩子脾气，因为她曾认为与于未是好兄弟，志同道合，互通心思，但没想到对方是武林高手，一直在欺瞒她，她曾经害怕张虎会对他不利，现在看来自己是天真无知的可爱，说不定他是一直在偷偷在心里嘲笑自己。不然为什么到现在都不找自己说话。

“哼。”薛蝴岚在心底把于未骂死，很生气。

“哦，这一题应该是这样...”于未在为同学解题，他与薛蝴岚如今是学校重点培养的学生，成绩数一数二，是学霸同桌，班主任不将他们拆开，因为到时候若是两人真的高考高中，会是一方美谈，是他的功绩。

而现在来说，班里同学自习是无老师在场，便来请教他们，一人解释不通，还有另一个学霸，很方便。

于未成绩比薛蝴岚虽稍差，但为人师这方面来说，于未比薛蝴岚擅长的多，因为他脾气好，还有耐心，愿意花费时间一遍遍帮他人解答，薛蝴岚却不然，她是一只小猫，解答一两遍便嫌烦了，而且动不动就会“炸毛”。

这个学习委员，成绩委实优秀，但帮助同学方面就不行了。

一来二去，大家问问题的对象也就成了于未，而于未不能解答的问题也真是少有了。

“于未，有空吗？”于未抬头，面前站着一位少女，面容姣好，身段窈窕，是同班同学赵明儿。

曾有男生里排名，班中几位大美女，柳雪当之无愧是第一，赵明儿虽稍差，但也当的前三，而两人是闺中密友，关系好的不行。

“哪里有问题？”于未一视同仁，也不嫌烦，愿意帮助同学。

“不是我有事，是别人有事。”赵明儿手指偷偷指向背后，于未侧头看去，那里坐着柳雪。

于未知道，虽然柳雪并没有往这边瞧一眼，但是注意力一直在这里。

这是“心意通达”，练到高深处，在比武时，能先一步察觉对方的下意识动作，先发制人，只不过于未现在还差得远。

“班长找我有事？”于未问赵明儿，身边薛蝴岚慢吞吞转过脑袋，侧着耳朵想偷听。

“你真是木头一块，平时明明就是挺通透的家伙，你是不是在装傻，难道你并不喜欢女人？”赵明儿疑惑，因为柳雪在她看来已是完美，没有男人能抵抗她的魅力，而上次的告白竟然会失败，惊呆众人。

但她认为于未不过是装腔作势而已，她也劝解柳雪，不能上当，因为她自认为是恋爱达人，恋情中是你弱他就强，本身女方告白已经算是“低声下气”，不能再上当，若是再次卑躬屈膝，就算两人在一起，柳雪也会受到压迫受气。

而且赵明儿不认为于未配得上柳雪，他擅长运动，成绩优秀，是一个老师喜欢的好学生，或许能吸引一些小女生，但不是柳雪那种等级的。柳雪曾听她的劝告表示会放弃，并且开始与“高富帅”张虎开始交往，但不知道为什么听说两人已经分手，而且看势头，准备再次发起攻势“攻略”于未。

于未摇头，无言以对，不太明白面前这个女孩子的想法。

“别再装傻，呐，这是星期天最新上映的电影。”赵明儿将一张电影票拍在于未桌面上，并且警告，“你要是周末不见人影，下周你会后悔。”

少女说完就走，抱着当作幌子的书本，马尾辫甩过，英姿飒爽，好似女将军，背地里却偷偷向柳雪竖起大拇指。

于未看了看电影的开场时间，皱眉抬头，发现柳雪是伏身写字，非常认真。

还是等着放学再说吧。

于未收起电影票，放进抽屉，转头瞧见薛蝴岚，眼神愣愣盯着他的抽屉看，表情娇憨，于未咧嘴，伸出手指，轻轻弹了她的光洁额头，小姑娘回神，脸颊泛红，转过身子，把脸埋在试卷堆里。

于未觉得有趣，便拨动她额前绑着的一缕“冲天辫”，小姑娘也不抬头，胡乱挥手，想将于未的手拨开，于未哪能让她得逞，直弄得薛蝴岚头发都乱了，软趴趴的挂了下来。

除了自家家人和薛蝴岚面前，于未是很少露出这小孩子的心性了。

两人调笑之后，感觉关系缓和了很多，于未继续埋首做题，薛蝴岚低着头对着镜子整理小辫，她也是小女生，也爱美。

“于未。”薛蝴岚下巴抵着桌子，声音闷闷，从试卷堆里传出来。

“嗯？”

“电影，你要去看吗？”薛蝴岚装作不在意的样子，轻声的问。

“不去。”于未摇头，“我可以借口说有约了，等下课就把票还她。”

“你可别后悔了。”薛蝴岚轻哼一声，“你知道有多人想追柳雪，瞧瞧人家的身材，脸蛋，配不上你了还，切。”

“不是相配的问题，有句话叫做日有生情，其实说白了就是潜移默化，或许她是因为某些原因对我有了好感，这并不可以算为感情，这是新鲜感罢了，若是久了，那便厌了，那是真的无趣。不若留些距离与神秘，就像我曾经练拳，觉得新鲜，神奇，但久了也会乏味，要练到自己真的出现感情，为练拳而感动，那才行。”于未说道，既然被薛蝴岚看见自己出手，他就不再在她面前隐藏，他很珍惜这个好友。

“但到那一步太难太难，男女的爱也是一样，因为对对方的某一特质有了兴趣，转为好感，然后吸引对方，两者之间产生悸动，到最后化为相濡以沫的爱情，太难太难，而我们这个年纪，诱惑和困难实在太多了。”于未侃侃而谈，他对于感情看的太透彻，所以显得老成了，不像是十六七的少年，倒像是三十多经历爱情反复的专家。

“原来你才是恋爱大师。”薛蝴岚惊叹，高山仰止，突然又转了个话题，问道：“练武，是不是很苦？”

于未手中的笔明显有了一顿，说道：“练武自然有苦，但苦痛都是人世沉浮的修行，大苦，大乐，大感动。”

薛蝴岚轻笑，“你现在说话越来越玄，像是电视剧的老和尚。”

“这不是我说的，是我晓得的一位大先生说的，他认为人的身躯就是济世的游船，心灵才是真正的归属。”于未叹气，这句话是盲老头说的，武道就是这样，身躯随着心灵境界的攀登而进步，不会腐化。

薛蝴岚也不再问，这些话对她就是天书，她是新时代的女孩，这些话听上去就是江湖骗子说的一样。

于未转头看着窗边，有时会有鸟儿飞过，天气清朗，教室内人气旺盛，只不过开着空调，凉风习习，倒也不算炎热。

他的身躯好似稳稳的坐在凳子上，但其实每过半个小时他的屁股才会沾到凳子表面，只过几分钟的时间，他又会把身子提起，胸口的微微起伏好似带动着整个身躯，在微微晃动。

只是这晃动幅度实在太小，哪怕在眼尖的人也没发现。

这是“坐功”，俗话也有说，“坐如钟，站如松。”

钟是什么样？若是悬挂时，是摇摇晃晃，就算风儿吹过，也不稳定，像是树叶般轻飘，但经过风一吹，又是自然下摆，风力越强，摆力越大，好似太极真意“借力打力，四两拨千斤。”

但它要是落地，任凭你狂风暴雨，雷击火烤，我仍不动如山，但若动我根基，让我倾倒，我便是刚猛的舍命“一倒”，“一踏”，好似罗汉虎目圆瞪，倾力一击，这又是罗汉拳意了。

所以武术界就有这么一句话，天下武功出横山，横山武功现一钟。

这“大钟”真意，懂的人实在太少了，这坐功更是大大的根基，现在的人修行武术，不愿意吃苦，只想要“好看”，学的是表面功夫，跳的很高，高高的踢腿，非常帅气，但于未就算是不动脚步，只要扎好“坐功”，就算被踢中，身子都不会摇晃。

这就是花架子和真功夫的区别。

“叮铃铃...”下课了。

于未长长出了一口气，他的站功与坐功修行超过五年，已经有了根，站功已是“站如松”的境界，让人一眼看上去就很有劲头，不是有些人，走路站姿都松松垮垮，非常难看。

但他的坐功还没有到家，三十分钟的虚坐都有些勉强。

他见过盲老头的坐功，屁股下没有凳子，但与没有凳子没区别，甚至有时候兴致来了，可以将左脚放在右腿膝盖上，凭着一只脚“坐着”，和电视上的魔术一样，但电视上的于未不晓得是不是真的有真功夫，盲老头可是真的。

很多同学都在收拾书本，迎接美好的周末。

整整六天的学习和考试，精神紧绷，哪怕是学风宽松的县一中，对于学生们来说也是巨大的压力。

“你看，是三班的张虎。”有同学窃窃私语，于未抬头，瞧见一少年走进他们班级，步伐方正，非常有力，面容有神，正是张虎。

“你有听说吗，张虎家得罪了大黑道，家里好多人受到攻击，还有人被绑架，要求赎金，你瞧张虎，每天上下学都有保镖跟着，这消息十有八九是真的。”有学生低声透露小道消息。

“我有亲戚就在张虎家公司上班，听说也有许多高管被绑架，公司内部风声鹤唳。”还有其他人说话，语气中信誓旦旦。

张虎在他人议论中脸色也没有变化，脚步平稳，好似朝圣的僧人，庄重威严。

“嗯？”于未看出来，张虎的步伐有了长足的进步，是这段时间在腿功上下了大功夫。

“于未，我有事和你说，不知道你有没有空，是关于我教练的事。”张虎站在于未桌前，开口询问。

“你的教练回来了吗？”于未一直对那位神秘的外国人教练有兴趣，他隐隐有感，觉得那位教练的实力不一般，至少不会在他之下。

“是的，我与教练商量过，他邀请你与他相见。”张虎的态度诚恳，事实上他的教练回来已经有了半个月，经过那一晚，张虎将自己的经历与教练一说，教练很有兴趣，邀请于未相见。

“可以。”于未手下不停，收拾书包，“不知道你的教练什么时候有空，我可以自己前去拜访。”

“不用不用，明天就是周末，我家在开了几家跆拳道馆，我的教练有空便会前去“坐馆”，到时候我可以来你家接你。”张虎说道，有股子财大气粗风范，要晓得，长溪市的门面是真的寸土寸金，几家跆拳道馆在他嘴里真的是太轻飘飘了。

“不用来我家。”于未摆手，“到时候在市图书馆门口见就行。”

“好，那就这样说定。”张虎雷厉风行，转身就走。

班里的同学看于未的眼神都变了，因为于未的脾气很好，且成绩优异，和每个人相处的都不错，但说起来实际上就是很普通的“学霸”而已，但他在张虎面前也显得不卑不亢，甚至在他人看来，气势上还压了张虎一头。

“于未。”于未身边飘来一阵淡淡的香水味，于未抬头一看，竟然是柳雪，自从于未将她拒绝，两人已经有小半学期没有说话了。

“张虎是不是还要找你打架，你能不能不要去。”柳雪眉头微皱，声音之中有些不满。

张虎与于未两人讲话，声音很轻，别人不注意根本听不见。

在柳雪这些不懂功夫的人来说，什么跆拳道，太极拳，统统只是打架的手段罢了。

“我不会再与他比试。”于未说道，因为在他看来，张虎虽然勤练这段日子，但比那板寸头男还差的远，就算是那女演员刘亦儿，三招形神拳就能把他放倒，和他比试没有意义。

“那就好。”柳雪坐在于未身后的座位上，愣愣的看着他收拾书包，坐了一会儿也就走了。

班里同学已经走了七七八八，于未收拾好，接了妹妹，也回家去了。

....

（写了大半天，有人没，吱个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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