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荒北有座九阴山,绵延千里,高耸入云。九阴山的主峰叫牟冉峰,上大下小,状似陀螺,极是奇绝。满山的若木树蓊蓊郁郁:若木树赤躯绿叶,盛开着红色的花朵,春开秋落。山顶常年白雾笼罩,目不能视;宽阔的瀑布从白雾中落下,像一面幕布,将山体遮掩。牟冉峰下便是芃(peng)谷。芃谷虽阔,无奈两侧壁高千仞,翠竹挺拔;谷底芃河水流湍急,峡谷反倒显得狭窄了许多。烈山、轩辕、谷雨、蚩尤四人过峒王峰,进入芃谷。刚到牟冉峰下,魔王的大将泽塔子已经等在那里。泽塔子狮首人身,身着鳞状黑色神服,抱拳向四人行礼。然后引四人走进瀑布,再进若木树林,沿山路向山顶而去。在半山腰,有一巨大的石洞,名为树洞,泽塔子领四人走了进去。树洞内,溪流综综,簇簇芍药,竞相绽放,娇艳万分;无数的蝴蝶在花丛间飞来飞去,甚是可爱。在树洞洞顶,倒垂着茂盛的蘡薁(yingyu):绿色的叶子,紫色的果实,散发着浓郁的果香。一阵嘶嘶的笑声传来,魔王计蒙迎了上来。
“这是什么风,把人皇的三位得意弟子吹到大荒北来了?”坐定,计蒙笑哈哈地说。
四人不搭话,只向计蒙还以抱拳礼。计蒙见状,又是嘶嘶大笑。泽塔子退了下去。计蒙又领四人行走不远,见芍药丛中,有排排石凳,知是到了计蒙的议事大厅。四人便坐了下来。计蒙也在其中一个石凳上坐下。
“昨天魔王到哪里去了?”蚩尤问。
计蒙一听,嘶嘶大笑,说:“天下都传天吴躲到了大荒北,可我的十员大将将大荒北翻了个底朝天,也没有发现天吴的踪迹。听说人皇回了密山,我便前去拜访,把寻找天吴的事告诉她。谁知在路上,发现黑帝也去密山。我便抄了近路,从白鹤峰进了密山。可是刚到绿媚潭,见谷雨从红云峰下来。我想此时说什么也不合适,便飞身跑回来了。”
“魔王不要再狡辩了,快把择帝珠交出来吧!”烈山说。
计蒙一听,瞪眼发怒,说:“你胡说什么?择帝珠虽在密山,却是西王母之物,天下谁有胆量偷盗?”
“天吴不就把血色灵芝偷了吗!”轩辕恶狠狠地说。
“怎么,天吴是贼,难道我们异族都是贼吗?”计蒙也怒冲冲地说。
“没人说魔王是贼。但密山是异族禁地,魔王不知道吗?”蚩尤说。
“四荒是五帝的禁地,你们不也来了吗?”计蒙反唇相讥,说。
蚩尤顿时语塞,无法辩驳计蒙。
“无耻跳山贼,有胆子偷珠,没胆子承认吗?”谷雨见蚩尤无言回答,插嘴说。
“你们把西王母的择帝珠丢了,就诬赖别人吗?谁敢保证不是你们监守自盗?”计蒙冲着谷雨呵斥道。
“好你个龙头兽!你藏匿天吴,偷盗择帝珠,死到临头,还诬陷别人……”
谷雨正在骂着,计蒙突然发难,冷不防给了谷雨两记耳光。谷雨顿时两脸发青,嘴也肿胀起来。谷雨不甘示弱,纵身跃起,挥拳向计蒙打去。计蒙挥手相迎,两拳冲撞在一起,谷雨一屁股坐到石凳上。烈山见谷雨吃亏,猛地站起,从侧面向计蒙挥拳打来;计蒙忙后退闪避,谁知轩辕已挥拳打来;计蒙闪避不及,轩辕重重地打在他的脸上。计蒙大怒,嘶嘶大叫;一人变三人,分别迎战烈山、轩辕、谷雨。几个回合下来,烈山、轩辕、谷雨渐处下风。
“不要打了,有话好好说!”蚩尤大声喊道。
“好你个蚩尤,不来共同抗敌,反帮外敌对付同伴。我到人皇那里告你去!”谷雨一边喊着,一边飞身洞外,很快不见了踪影。
计蒙停住攻击,烈山、轩辕也停了下来,愤怒地看着蚩尤。
“蚩尤,你还有什么话可说?”烈山问。
“难道炎帝还认为我偷了择帝珠吗?还认为魔王偷了择帝珠吗?”蚩尤说。
“真是不可救药!”说罢,烈山、轩辕愤然而去。
“还讲不讲理?”望着两人的背影,蚩尤大声喊。泪水随之哗哗而下。
“黑帝,西王母作证,计蒙真的没有偷盗择帝珠!”计蒙见蚩尤如此,安慰他说。
“不偷盗择帝珠,你去密山干什么?魔王的辩解,蚩尤都不相信,人皇能相信吗?”
“我上密山,与黑帝何干?人皇不带人来九阴山发难,却派人到帝都山问责,黑帝不感到奇怪吗?计蒙敢打赌,这场阴谋绝对是冲黑帝来的,而不是计蒙。”
听了计蒙的话,蚩尤满脸困惑,望着计蒙,久久不语:是啊,择帝珠被盗,与我何干?为何不第一时间捉拿计蒙,反而跑到帝都山兴师问罪?
“总之事已至此,希望黑帝能把我当兄弟看,有困难尽管说。”计蒙说。
蚩尤苦笑一下,无奈地摇摇头,向计蒙抱拳辞别。
回到帝都山,姜央、要离早在益都谷口迎接。见蚩尤泪流满面,知道灾祸临头,便默默不语。
回到金牛厅,蚩尤再也忍耐不住,不由放声痛哭。
“黑帝宽心就是。我姐妹的命是黑帝的,黑帝的命是人皇的。我们静等人皇处置就是。”姜央说。
“我们生死无所谓,但北山国民,与此事无关。黑帝还是召集众位将领,商量一下如何安置国民吧。”要离说。
蚩尤停住哭泣,看着自己的两个妻子,心平气静,思维不乱,蚩尤暗叹不如。
“我蚩尤一人闯的祸,理应由我一人承当。传众位将领吧!”蚩尤说。
一会,众位将领陆续来到,蚩尤把发生的事和盘托出,大厅里哭声一片。
“大家别哭。按照《人皇律令》,大帝犯罪,最重可杀死妻子,其子孙废为贱民。从目前来看,黑帝应和两位夫人、蚩啄夫妇快上密山,自请罪责;解除回虻大将的职务,降为贱民;方是上策。”那父说。
“天下至宝:择帝珠、盘古井、血色灵芝。血色灵芝已被天吴盗走,现如今择帝珠又神秘失踪。只有盘古井还没被人发现。这些天来,共工一直沉迷藏经阁中,翻阅留存的古籍。若共工所料不错,盘古井应隐匿在北号山一带。趁人皇指令还未到,共工愿率领军团,前往东山,寻找盘古井。若果真能找到,我想把它献给人皇。虽不能抵消黑帝全部的罪责,但起码获得戴罪立功、寻找择帝珠的机会,也保住了黑帝的性命。”共工说。
“此计甚妙。虽然国君犯罪,不牵扯国师。但黑帝这次去大荒北,我与巫舍难脱干系。我即可回丰沮玉门山,说明情由,求仙师前往密山,为黑帝求情。”巫坻说。
姜央、要离忙向巫坻道谢。巫坻起身,向蚩尤道别,返回丰沮玉门山。
共工也向蚩尤道别。姜央、要离将共工送出金牛厅外,说:“共工,咱们一同长大,这次,全靠你了!”
“两位夫人放心,有共工在,无人敢把黑帝怎么样。”说罢,共工率领军团,向北号山而来……
蚩尤解除了蚩啄、回虻的职务,把国事交付给那父,心情反而轻松了许多。那父挑选了良辰吉日,蚩尤就等着去密山请罪。
这日,蚩尤正与刑天交代兵器制造的事,阿木急匆匆跑进来。
“南海厌火国国君器哩来访。”阿木说。
“有请!”蚩尤说。
器哩在阿木的陪同下,走进金牛厅。两人抱拳行礼。
“现在天下传闻黑帝和魔王联手,打败了炎黄二帝和二八神人,是否真有其事?”行礼毕,器哩说。
“胡说八道!”蚩尤把九阴山事情的经过说给器哩。
“原来如此。听说这件事人皇非常恼怒。黑帝赶快上密山,当面向人皇解释清楚。”器哩说。
蚩尤把自己的安排告诉器哩。器哩连声说好。
可没等器哩离开,阿莫又来报:北海林氏国国君据比来拜。
蚩尤又把据比迎进大厅,热情接待。
“现在天下传闻黑帝和魔王联手,打败了炎黄二帝和二八神人,是不是真有其事?”据比问。
蚩尤又向他解释一遍。
“原来如此。那厌火国国君器哩今在何处?”据比问。
“就在这里。”蚩尤说。
“那黑帝为何不放他回去?”据比问。
“是他自己游玩去了。”蚩尤说。
“原来如此……”据比点头说。
据比没走,计蒙突然来访。蚩啄、回虻及众位将领听说计蒙来了,纷纷要和他拼命,被那父喝住。那父领计蒙来到金牛厅。
“黑帝真的要反叛人皇吗?”坐定,计蒙开口就问。
蚩尤一听这话,大吃一惊,忙问:“魔王何出此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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