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黑帝蚩尤返回北山,妻子姜央、要离、国相那父、国师巫坻、长子蚩啄等人早在帝都山益都谷口迎接。漫山遍野的绿树鲜花,还有那亲切的乡音,冲散了蚩尤郁闷的心情。他走下吉量,众人向蚩尤行稽首礼,祝贺他讨伐三身国大胜而归。蚩尤忙说免礼,随同众人,沿着益都谷,回到金牛厅。
金牛厅内,众位大将早已经等在那里。见蚩尤到来,亦是高兴万分。行礼毕,蚩尤令众大将返回自己的营地,把妻子姜央、要离和那父、巫坻留住。众人走后,蚩尤讲述了天吴私闯姑射山、偷盗血色灵芝、并神秘失踪之事。四人听了,目瞪口呆,震惊万分。
“天吴的妻子贞子性情敦厚,讷言敏行,在密山与她有一面之缘。要不,我去趟朝阳谷,探访一下贞子如何?”姜央说。
“我陪姐姐一起去吧。”要离说。
“此刻,朝阳谷已经成为天下关注的重点。两位夫人去,凶险万分。还是不去为宜。”那父说。
“可,血色灵芝乃西王母之物,今从人皇手中被盗,让人皇如何面对西王母?人皇对黑帝恩重如山,当此危难之际,我们不替她分忧,谁替她分忧?”姜央说。
“国师如何看?”蚩尤望着沉默不语的巫坻,问。
“多事之秋,黑帝宜静不宜动。”巫坻说。
“正如姜央所说,我若不为人皇做点事情,怎对得起她的养育之恩?”蚩尤说。
“那可派共工大将去。”巫抵说。
“共工大将虽智勇双全,但也要改头换面,秘密查访。一旦暴露了身份,必会被人利用,给人皇乱上添乱。”那父接口说。
“国相的话甚有道理,理应如此。”要离说。
蚩尤、姜央赞同。蚩尤急召共工和刑天来金牛厅,说了查找天吴的计策,两人赞同。刑天将共工改换成柔利国国君焦默的模样:一手一足,反膝曲足。共工悄悄离开北山,前往朝阳谷,查访天吴。
在蚩尤焦急的等待中,共工返回帝都山。蚩尤忙将他迎进金牛厅内。
“见到贞子没有?”蚩尤急切地问。
“我先到了虹虹岛,随祭拜的人群到了朝阳谷的蟹爪山。刚上岛就被妖王的人拦住。我说我是柔利国焦默,特来拜见天吴的夫人姚贞子。妖王的人说,不管是谁,天猄国君有令:任何外国人不得进入朝阳谷。我再三相求,都被拒绝,只得离开蟹爪山,又去了崆岘山、塔加山,那里都有妖王的人把守,都是不许外国人进入。我只好由马蹄山去了君子国,在那里明察暗访,没有得到天吴的任何信息,只得返回来了。”
“朝阳谷的所有山口,都有妖王的人把守吗?”那父问。
“是的。看样子,朝阳谷已经被妖王占领了。”共工说。
“君子国的人怎么谈论朝阳谷的事?”那父问。
“真是奇怪的很,我去了君子国跛谷的双鱼酒肆,那里的人根本不知道朝阳谷的事情。”共工说。
众人听了,疑惑不解。共工告辞。
“君子国号称天下信息交流之地,朝阳谷发生了这么大的事,它能不知道?”蚩尤疑惑地说。
“异族人的思想,真的和我们不一样。”姜央宽慰着蚩尤,说。
“我担心的,是妖王占领了朝阳谷,封锁了朝阳谷的消息。很有可能,天吴也被囚禁了。若妖王得到血色灵芝,必会献给地皇。地皇会以此为借口,逼迫人皇离开密山,自己复辟执政。”蚩尤说。
“黑帝的意思,是要亲去朝阳谷吗?”那父问。
蚩尤点点头,说:“不查明白,我心不甘啊!”
“那黑帝以何人的身份去呢?”那父问。
蚩尤一时无语,看看那父,又看看姜央要离。
“柔利国与朝阳谷相交甚厚,尚且不能登岛;黑帝要想登岛,看来只能以丰沮玉门山的名义了。”要离说。
巫坻抬头看着蚩尤。蚩尤沉思片刻,看着巫抵,点点头。
“这样也好,想必妖王不敢得罪丰沮玉门山。但黑帝尽量少说话,以免露出破绽。”巫坻说。
蚩尤点头赞许。刑天将蚩尤变换成巫坻的模样,穿上他的衣服,戴上他的发簪,乘坐黑帝的吉量,直接由帝都山去了朝阳谷……
吉量到了朝阳谷崆岘山的木易吉谷,“巫坻”从吉量中走下。放眼望去,那塔辛的咣当丑猛将带领兵士,正驱赶进入朝阳谷的人。这些人容貌各异,显然来自天南海北。
“巫坻”走上前来,向咣当丑抱拳行礼,说:“相烦通报陀吉长老,丰沮玉门山巫坻奉仙师之命,前来拜见天猄国君。”
咣当丑惊疑地审量着“巫坻”,问:“你是……”
“西王母有令,丰沮玉门山全力协查朝阳谷发生的变故。”“巫坻”说。
咣当丑一听,顿时脸露笑颜,说:“失敬失敬!国师请!”说罢,亲领“巫坻”走进崖城,拜见崖城长老陀吉。陀吉是朝阳谷四老之一,地位仅次于国君。
崖城内冷冷清清,大街之上,空无一人。偶尔有巡逻的妖王兵,也是凶神恶煞,令人胆寒。进入大殿,陀吉坐在卧榻上,面容痛苦,冷汗隐隐。也无侍女接待,咣当丑和“巫坻”只得自己坐到卧榻旁的坐凳上。
“长老,仙师急切知道,朝阳谷到底发生了什么?”望着陀吉痛苦的表情,“巫坻”问。
“丹果真的不能再食用。”陀吉痛苦地说。
“真的是丹果出了问题?既如此,那就应该禀告人皇和西王母,为何天吴大君私闯碧霞宫、偷盗血色灵芝?当时你们为何不阻拦?”“巫坻”又问。
“当时,我们也是病痛缠身,糊涂了。天吴说愿用一人之命,换取全国安康。我们还深受感动。”陀吉说。
“天吴真的没有回来?”“巫坻”问。
“一去不复返。可见他偷盗血色灵芝,根本不是救治国民。而是为一己私利。”陀吉咬牙说。
“可有天吴的消息?”“巫坻”问。
陀吉望着“巫坻”,半天才说:“他们一家人逃匿了!”
“一家人?”“巫坻”吃惊地问。
“他的妻子姚贞子,他在天息山学艺的儿子天虞,同时失踪。这一定是天吴策划好的。”陀吉愤愤地说。
“可有凭据?”“巫坻”又问。
“我只知道,姚贞子是从虹虹岛逃跑的。具体细节,国师到了列涂城,天猄国君会告诉你的。”陀吉说。
“长老有什么话,转告给仙师吗?”“巫坻”问。
“借丰沮玉门山之力,夺回血色灵芝,挽救朝阳谷国民。”陀吉强忍痛苦,说。
“巫坻”见陀吉已经坚持不住,只得告辞。咣当丑又陪“巫坻”来到列涂城。大街上依然冷冷清清,阴气森森。
宫殿里,天猄躺在卧榻上,不能坐立。一旁侍候的侍女,也是爬行,不能站立。见“巫坻”来到,泪流满面。
“我后悔让兄长去盗取血色灵芝,置国民于绝境啊!”天猄哭道。
“这话是从何说起?”“巫坻”惊诧地问。
“若兄长不去盗取血色灵芝,人皇一定不会见死不救;现在兄长盗走了血色灵芝,这世上再无人能救朝阳谷了。”天猄叹道。
“据丰沮玉门山得到的消息,天吴在姑射山仆役三淖的协助下,成功盗取了血色灵芝,并顺利离开了姑射山。难道他真的没有回来?”“巫坻”问。
“真的没有。”天猄说。
“怎么,天吴在姑射山有卧底?”咣当丑惊讶地问。
“妖王不知道吗?”“巫坻”反问道。
“妖王怎会知道?看来天吴早有偷盗血色灵芝之心!我们都被他骗了。”咣当丑说。
“姚贞子何时失踪?”“巫坻”问。
“兄长走后,嫂子说要去虹虹岛神泉山为兄长祈祷许愿,早日归来,解救国民。我便依允了。嫂子由侍女水熙、中熙陪同,从蟹爪山乘吉量去的神泉山,可到晚上也没有回来。第二天,我和那塔辛大将、巴朵长老一起去虹虹岛寻找。神泉山下,我们发现了吉量;吉量旁边,是水熙、中熙的身体,早已死去。在水熙的手下,用血写了个乾字。”天猄说着,又呜呜哭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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