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四维看着你 第二十一章 法兰和神谕

变电厂迅速的被黑色的特勤车辆围了一个水泄不通。飞机上也卸下了一些铁柜子，这铁柜子打开后。里面跳下来一些灵巧的机体。

车流中只有一辆黑色的特勤车辆与他们背道而驰。这辆车开着近光灯低调的走在泥泞的小路上。黑色的隐私玻璃后，娜塔莉小心的观察着周围。李宁则往后一仰。他感觉自己好像一个星期没睡觉似的。刚挨着宽大的座椅就呼呼的睡了起来。

刺眼的阳光洒下，李宁的双手拨开遮挡在眼前的白色棉布，这棉布好似没有尽头，一团接一团。李宁小心的一面向前走一面拨开这柔软温暖的白色棉布走在其中。一会孩童的笑声，一会女子的训斥声。如银铃一般萦绕在耳边。一片刺眼的阳光，经过短暂的适应。李宁看到一个砖砌的小院落，干净整洁。牛毛毡搭建的灶房里面一锅香气扑鼻的咸粥。那是李宁小时候最喜欢的味道。

阳光不燥微风正好，小桌前，妈妈带着李宁算着数学题。

“你数数，这到底是几，”妈妈气急败坏的打在李宁的小手上。李宁也不哭，倔强的看着妈妈，“爸爸说了，这题出的有问题。不是我做错的。”妈妈更生气了。但是压住火气对李宁说，“孩子，你要像人家孩子一样，好好学习，让妈妈放心。一定要做一个乖宝宝，”说着用手抚摸着李宁的小脑袋。

“妈妈，妈妈，快看快看，这是我卖瓶子的钱，”说着脏兮兮的小手递上一叠零钱。“妈妈买药吃，吃药就不疼了。”妈妈一瞬间泪如雨下。一把把李宁搂进怀里。只是眼泪像是断线的珠子一样落下。遥远的地方，李宁的父亲，身体悬挂在十几层高的楼外，奋力的举起一台空调外机。汗水从下巴上滑下，飘落了很久很久摔碎在地面上。他用手擦了一下眼前的汗水。手腕上李宁画的手表和小牙齿咬的牙印已经有些模糊了。他紧咬牙关奋力的把这外机顶的更高了一些。

高中班主任像是训斥孙子一样。对着李宁的母亲叫嚷。“生娃你要管呢，对不对，你不管全指望老师，老师能把你娃咋样。你不行把娃领回去，你看你娃的成绩。说难听话栓个狗放那里也比你娃强。你们这些做生意的，养的都是野娃。”李宁的母亲一边领着李宁，一边哭着走在路上。李宁觉得自己不配做人。心中对这学校充满了恨意。

病床前，李宁的母亲对李宁说。“孩子，做人不能心太软，心软受人欺负。妈知道你。但是妈不能一直陪着你了。你要长大要照顾好你自己。妈从不担心你会做坏事。就是怕你受人欺负。你太善良了。”

李宁傻呆呆的坐在废旧的电影院里。座位上铺满了灰尘。梅静悄悄的坐在李宁的旁边。安静无声。

一阵颠簸李宁从梦中醒来。抹了一下脸上的泪水。旁边的娜塔莉侧目看了李宁一眼。李宁抖擞了一下，身体往前挺了挺。看向窗外。驾驶座的男子带着蛤蟆眼镜穿着笔挺的制服，嘴里嚼着口香糖。收音机里两女主播拿着腔调介绍着本地的美食。“哇，我跟你说我上次去他们家吃那个烧烤，那个肉块切得跟核桃一样大，那么多的孜然和辣椒，简直我跟你说你必须去试一下才知道”

窗外早已经是阳光明媚的早晨。

又是一阵颠簸他们一行人驶入一处喧哗热闹的二手车市场。李宁头抵住窗户。半天不能从梦境里回过神来。娜塔莉警惕的盯住窗外片刻也不松懈。

墨镜男子穿上一件外套下车后来到几个销售模样的男子中间。跟他们热络的聊了起来。不一会，从车库里开出来一辆改装的硬派越野车。车身上花里胡哨的贴着各色贴纸。车尾醒目的写着“越野e族”。

接着墨镜男子招手示意，一行人就换上这辆招摇过市的硬派越野车。刚一上车。墨镜男子就拿出对讲机，“哎，王队，全部ok了。这会你们在哪？哦，华苑路加油站是吧。好，马上到。”

道路拥堵不堪。越野车走走停停，二十分后。他们加入了一队30辆车组成的越野车队。“啪”一声，车后被贴上一个数字30.

这车队浩浩荡荡的驶出市区，娜塔莉才稍微放松下来。

墨镜男子，继续嚼着口香糖，把手伸到后座。

“我叫法兰。”他对李宁说道。李宁赶紧伸出手握住。“李宁，谢谢你救了我们，”李宁回到。

法兰不以为然的说，“没什么，她是我妹妹。我能不救么？”说完法兰扭过头拉下眼镜仔细的端详着李宁。半天才扭过头继续开车。

李宁问道，“在公路上那会，我明明已经看到我们输了。为什么又跟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娜塔莉的意思是你帮了我们是吗？”

“因为的确没有发生，那只是我把预测情境投放给你了而已。你收到了就好像看到未来了。其实那些只是软件的预测。并没实际发生。”

李宁想起娜塔莉的死，有点生气的说道，“你意思是你觉得会有那样的结局，所以警醒我们呢？是这意思？”

法兰也不着急，回到，“‘神谕’的准确率是极高的。如果不给你看预测结果，你们只有亿分之一的概率生还。对了‘神谕’就是这个”，说着举起一个单筒望远镜一样的器物，举了一下然后放了下去。他又拍了拍自己的蛤蟆镜，“这是显示设备。不然你以为咱们凭什么能逃脱安捷的“天眼”。”他像聊天一样说着这些。最里不停的嚼着口香糖，散漫的真的跟自驾游似的。

娜塔莉坐在后座双眼发直看着窗外一言不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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