咒术回战：东京的爷 第四章：正负楔体 道成肉身（2）

“在势均力敌的对战中，最先发动的攻击毫无疑问就是最好的防御啊...而对战的天秤也会向率先进攻的那一方倾斜，影响整个战局。”九十九由基轻蔑笑道，似乎笃定了自己会是胜利者。

听到这样的批评，京里八尺擦去鼻子下的鲜血，整个面部三角区变成血色。

他啐了口带血的唾沫，有反驳的念头，‘甜言蜜语’差点脱口而出。

当然爆粗口是绝无可能的，讲文明，尊重师长这样的念头在京里八尺心中根深蒂固。

京里八尺气不打一出来。

怎么说呢...九十九由基老师根本不懂男人的浪漫。自己并非是弱小，而是男人的包容心所驱使，所以才会心甘情愿的处于下风。

京里八尺身形出现变化，腿弯下压，左脚抬起，下盘非常稳固。九十九由基十分脱线地张圆了涂抹了浅红色口红的嘴唇，这个姿势的用意何在？是在表现自己唯一拿得出手的身体平衡性吗？

他一只手肘前倾做出进攻姿势，另一条手臂缓缓推出，手掌完全打开。浑身原本剔透的咒力忽然变得如摇曳的气焰一般隐隐透出朱红色彩。

抱着胳膊的九十九由基狠狠瞪了京里八尺一眼，那个眼神透露着只有对战中的双方才能明白的讯息‘明明我已经给你台阶下了，怎么还要不知进退呢’。

伏黑惠对没什么印象的前辈京里八尺很失望！好稀薄的咒力流转现象！那个浓度恐怕也就是在二级咒术师中吊车尾的水平，为何还不赶紧认输，保住小命呢！

他痛苦地捂住了额头，整个人看起来特别的沮丧，似乎不忍心看到京里八尺出糗的样子。

“呀嘞、呀嘞！有好戏看了！”距离战场有二十米远的东堂葵豪放笑道。

情绪一向很平静的狗卷棘声音也出现了颤动“鲅！鱼！”

隐隐的朱红咒力流转在京里八尺筋络，京里八尺再度睁开清澈双眸，眼中出现了谦谦君子的谦和气质，脸上挂着温润的笑容，颇具怀古风情，而那朴实而优雅的东方古拳术架势更平添了几分风雅味道。

气势陡然一变！

林地中的三人都瞪大了眼睛，京里八尺咒力流向虽然不强势，但明显增强了一个大幅度！三人同时冒出了一个推断。

「京里八尺对咒力的控制已达到了炉火纯青的境界！」

古拳术扎架！

那又怎样！不过是花架子罢了！九十九由基咬牙切齿，一只手包裹住令一只拳头，咯吱作响。她现在只想看看这个不肯认输的小鬼有多抗揍。

......

白砖黑瓦的独栋古建筑外铺着有3cm的白砂石，七海建人在这里站了好久了，犹豫该不该进去。

突然，纸门从内部打开了。

五条悟那张脸突兀地夹在门缝中间，露出狂狷的笑容。“不要浪费时间！夜蛾主任已经等你好久了！”

七海建人想起来与公司领导相处的一系列细节，他的确不擅长与管理层打交道，只擅长埋头劳动。带着胸口中徘徊不安的情绪，硬着头皮跟着五条悟进去了。

七海建人走在颇为气派的古旧地板上，跟在五条悟身后，从穿过玄关起，一系列空着的房间让人觉得死气沉沉，终于五条悟在一个门户大开的房间站定了。

他又在纸门上补了一脚让整张纸门没入夹层。“呀，夜蛾。我来了！”

五条悟的手也没闲着，对七海建人打着手势。“快过来！”

看到隐坐在房间一角的夜蛾正道，七海建人端正行了个躬身礼。“夜蛾校长。”

夜蛾正道拉下墨镜看了七海建人一眼，大大方方地招呼道：“坐。”

“不必了，我这次的目的是来向夜蛾校长说明京里八尺同学的详细情况。”七海建人手背在身后，双脚打开，站得笔挺。神似暴力社团中不苟言笑的二把手角色。

五条悟指着好友嘲笑道：“哈哈哈哈！只有唯一的一名学生！还被降级了！这是否也算是教育工作者的失职呢！”

“闭嘴！”夜蛾正道隔着墨镜凶狠瞪了一眼，显得十分不耐烦。

五条悟捂住嘴巴没有笑出声，弹起双膝一蹦一跳地在房间里窜来窜去。

留意到房间里的黑板，七海建人拿起粉笔，又拿起暖色木杆。

这行为让两人有些琢磨不透，但很像是一个专业的教育工作者。

——“咕噜...”

七海建人推了下鼻眼镜，显得有点紧张，大脑一片空白。

“没关系的七海，慢慢想，不着急...”直接坐在地板上的夜蛾正道又低头雕刻手中的咒骸...

五条悟甚至直接蹲在了一张桌子上，拿起夜蛾正道刚泡的麦茶享受起来。

七海在黑板上画了一个奇怪的图案后，用木杆指着那个位置“这是八尺同学。”

夜蛾暂停手里的工作，大手放在下巴下拽着他自己的胡茬。

“这是什么？”

五条悟也凑了过去，近距离观看。“哈...哈哈哈哈哈！”

巨大的笑声似乎要贯穿房顶响彻整个咒术高专。

七海建人一掌拍在黑板上后，气氛才安静下来。“我画的这个东西是布丁，也就是八尺同学！这是一种比喻！不过八尺同学却不是这个布丁杯里可以食用的那一部分，而是盛装布丁的杯子。”

夜蛾跟五条悟都顿住了，难得的认真。

“现在我们在看到这个成品布丁时，就要把它于八尺同学关联在一起。首先，我们先想一下，传统布丁是怎么做出来的，也就是主要材料是什么？”

五条悟：“牛奶。”

夜蛾：“鸡蛋。”

三岁小孩都能答上来的问题，让人完全没有回答的欲望。

“正确！正是如此。”七海建人背过身去，被体面米黄色西装包裹着的身躯看起来十分靠谱，身影缓缓移动后，在黑板上留下了文字。

——支配正面言行的思想被我们定义为‘虚伪的赝品’。

——积压到一定程度就会变为力量的负面情绪是我们咒力的能源。

五条悟、夜蛾看着黑板上的文字若有所思，这是基于咒术师立场下的认知，没什么大的谬误。但想不通的是，这两个概念跟‘问题学生’京里八尺有什么联系。

七海建人确定了两人的表情后，又继续在黑板上书写着。

他在两段文字后面画了箭头。

黑板上又多出了文字。

赝品→正。

负面情绪→负。

七海建人平静而老道的声线暂停了两人的思绪。他提问道：“假如作为人类的我们，缺失了这两样重要的东西，会发生什么？”

思考片刻后，五条悟举起一根手指，提出了一个想法。“会变成麻木的笨蛋，也就是情感被钝化了。”夜蛾点了点头，没说话但也表示赞成。

“我现在推出一个假象情况，如果我们现在所处的这个房间里出现了一个可以强制收纳这两种东西的存在，那么毫无疑问的，我们会变成傻子对吧？”七海建人有条不紊的问道。

五条悟轻笑一下。“喂...别说些不着边际的话，明明刚才还很正经的。”

夜蛾正道呲出一颗发黄的犬齿，表情风云莫测。

七海建人把手中教棍拍在桌子上，振声警告道：“我现在就坦白！这个八尺同学就是一个这样的存在！他本身没有咒力！而他的咒力来源就是从别人身上撷取这两样东西，分解后吸收，储藏在体内！这个吸收过程，他本人是无意识的！”他暂停了话语后，用粉笔在黑板上那个布丁杯右边画出了一个箭头。

→布丁=这两种材料揉合在一起的能量，符合咒力的一切特征，是京里八尺同学的身体基石。

→盛装布丁的布丁杯=京里八尺同学的身体。而失去了布丁的布丁杯则是不完整的。所以其中盛装的布丁如果缺失了，或者是没有到达某个水平线，便会处于失控状态而无意识地分解、他人的这两个能量，进行吸收。

七海建人以最后的声音为整个结论画上休止符。

“我断言，这个八尺同学如果能保持咒力水平线、提升杯子容积的前提下执行任务，会起到巨大的作用。”

就算是听七海建人这么解释，五条悟还是有些不太明白。“那么他现在所能使用的咒力，即是标准水平线外的部分吧？杯子可是有上限的啊。”

夜蛾正道附和五条悟的话。“如果七海说的信息都是准确的，那么很有这个可能。”

七海建人放下粉笔，咂了下舌。“大概如此，据八尺同学本人所说。他如果把自己的能量平均分成十个部分，其中五成需要保护魂魄，其中四成需要支撑身体。而多出水平线的那一部分则是可以随意使用的咒力。这十份能量是支撑他身体的‘楔’九份用于身体运转，一份则可以自由操控。”

五条悟饶有兴味地大笑起来，这些是他从未听过的事，于是有了浓烈的好奇心。

好奇的种子一旦在心中埋下，就不那么容易好收尾了。

他略带兴奋。

“那么这个八尺同学能不能分解并吸收我的咒力还有赝品，使我变成笨蛋呢？”

这个假想被七海建人迅速打破了。“没可能，八尺同学只能分解二级以下的咒灵、咒力。如果没有上限的话，他无疑是这个世界最强的。”

夜蛾正道的反应非常冷淡，原来现阶段京里八尺只是一个花里胡哨的咒术师...不过之前七海建人向高层提起的——“京里八尺同学是不会败的。”这个说法是从何而来呢？

由于有很多不透明的信息，夜蛾正道还是觉得直接询问或是测试京里八尺比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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