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安听到罗老拳师责怪她和宋岭之共骑一匹马,心中极为不乐意。
什么男女授受不清的,她是个姑娘家,还能玷污了宋岭之一个毛头小子不成?
可她知道在天青山上,罗巍就是土皇帝。
土皇帝说的话那就是圣旨啊,乔安绝对不能得罪他。
为了不被卖给人伢子,乔安只能忍气吞声,装出一副胆小怕事的模样,低着头不敢直视罗巍。
宋岭之被罗巍宠惯了的,见到罗巍严肃的样子一点都不害怕:“师父,这位小娘子是大白鸟救下的人呢!”
罗巍不为所动,还是板着一张脸:“是姚老头要的人又如何!你和她在马上拉拉扯扯,成何体统!”
宋岭之还是不怕:“徒弟路上问过了,她名叫乔安,今年才10岁,和悦儿一般大小。我想着悦儿平时在山中没个玩伴,这丫头倒很合适陪着悦儿。”
罗巍见宋岭之为自己的宝贝女儿着想,倒也不那么生气了,说道:“你能在外出历练时还惦记着悦儿,相当不错。”
宋岭之笑嘻嘻地说:“那可不,师父只有悦儿这一个女儿,我是打心眼里把悦儿当做妹妹宠的。”
听闻此言,罗巍神情完全舒缓了,他的嘴角甚至上扬起了小小的弧度。
垂着头的乔安一直在偷瞄,见此变化啧啧称奇。
宋岭之乘胜追击:“悦儿不是喜欢吃那种甜腻腻的小甜心吗?乔安说她能给悦儿做。而且这次出海一去就是六七天,我天天吃的都是鱼腥,早就腻了。我也想吃上些甜点心,换换口味。”
罗巍伸手往宋岭之的后脑勺就是一巴掌:“好你个猴精,说到底还是你嘴馋。罢了,师父就不追究你和那丫头共乘一马的事情,只是你以后自己要多稳重,年龄大了可不能像以前那样毛手毛脚。”
宋岭之装作龇牙咧嘴的样子:“师父好功夫!徒儿在练成铁头功之前再也不敢了!”
四周的镖师都被宋岭之逗得哈哈大笑,只有张近之默默地站在不远处。
待众人笑过一阵后,张近之才上前对罗巍行了一礼。
他用公事公办的语气汇报道:“徒弟向师父问好。此行徒弟四人出海历练十分顺遂,没有辜负姚老头的嘱咐,跟着白羽在海外荒岛寻到了这个丫头...”
罗巍听完张近之简明的汇报,对着乔安再次仔细打量起来。
“海外找到的与世隔绝的孤岛?这倒是奇闻。我罗氏镖局虽然只走陆路,但和那些海外岛主每年也有些人情往来,没听说哪个宜居的海岛如此孤僻不与他人往来。还有你这个丫头,该说你是命大呢,还是该说你命硬克死了家人呢,怎地全村人都在地震时丧生,你却独自活了下来?”
乔安一听这话,心中顿时不快。
她很清楚,“命硬”和“克死家人”这两个形容词,在古代等同于判了女孩子的死刑。
要想留在天青山,安稳地长到成年的岁数,她就不能让这两个词和她有联系。
乔安作出害怕又慌张的模样,手紧紧地握住衣角,嘴唇微微颤抖地说:
“安儿独身一人在沙滩捡螃蟹,地动后就昏了过去,什么都不记得了...”
她铆足了劲儿,连泪花都使劲憋出了,自我感觉离奥斯卡影后接近了一大步。
绝对不能让罗氏镖局因为嫌弃她晦气而卖给人伢子。
到了人伢子的手上,自己只会沦落成富人的奴隶,或者青楼的妓女。
罗巍道:“近之说岛上的尸体看起来起码死了有十来天了。那十来天里,你一个小女孩是怎么独自生存下来的?你看起来精神还不错啊,也不像是饿了十天的模样。”
“安儿从沙滩上醒来后晕乎乎的,在树林里靠浆果和清泉度过了几日。好不容易回到家后,发现爹娘都去了。安儿大哭了几场,浑浑噩噩地靠家里和邻居家的干粮勉强支撑着。”
罗巍听得乔安的这番话,心中有些怀疑。
“靠耕地捕鱼度日的荒村里,竟会教出你这样说话做事如此有条理的小女子?”
张近之在一旁添油加醋道:“师父,我们寻到她时,她并未在村庄里,而是在半山腰上。她还起了好几堆篝火,徒弟有找到吃完的烤肉骨头。师父,她故意隐瞒这些细节,想来一定是有在暗算些什么!”
乔安见罗巍不愿信她,张近之又在一旁煽风点火,知道自己再开口辩解的话,只会让镖局掌门罗巍疑心更深。
乔安只能使出最后一招。
她呜呜咽咽地哭了起来。
毕竟原主的身体才10岁,小孩子被凶巴巴的陌生大人逼急了,掉几滴眼泪很正常。
只可惜,张近之这个冷面男,对小女孩的眼泪毫无怜惜:“师父,我觉得乔安这个丫头不详。她命硬到能将整座村庄克死,镖局决不能收留她......”
“你们不要再吵了啦!”
突然,一个甜甜的萝莉音大叫着,打断了张近之的控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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