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四喜的威胁,笛华之缓缓地把目光投注到他的身上,然后冷声道:“你是四喜吧!”
“我怎么不知道,啥时候大壮媳妇家的事,需要你来出面了?”
笛华之话虽然这么说,但他哪里会不清楚这其中的猫腻。
怪不得每次慕容拓和自己提起家里的事,都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看看外面那站着的几十号汉子,这些在慕容拓的眼里,曾经组成了自己头顶的青青草原。
见笛华之一语道破自己的名字,四喜不由得有些惊讶。
这贼人,竟然认得自己!
四喜连忙仔细地观瞧了一番,这不看不要紧,可仔细一瞧,这踏马不是笛华之吗?
再一联想到自己相好欺负的正是笛华之的妻儿,四喜一下子就明白了,合着这是人笛华之找回来了!
四喜惊疑不定道:“你,你是华子?你不是在战场上被柔然人杀了吗?”
四喜清清楚楚地记得,三年前的一天,前线传来消息,明确地告知笛华之,连带着自己相好的丈夫,都战死在了沙场上了。
而也正因为如此,自己身旁这个相好,才会如此地欺负笛华之的妻儿。
毕竟,谁让她家里没个男人,而又偏偏和自己相好的住最近呢!
想清楚了这其中的关节,四喜恍然大悟。
他大喊道:“你……你没死!你是逃兵!”
四喜这一声不知道是因为惊讶,还是刻意地想让所有人都听见,喊得声音特别大,以至于站在院子外,犹豫不前的许多汉子都听得一清二楚。
这一下子,外面的人顿时分沸腾了。
“逃兵!”
“竟然是逃兵!”
“他周围那些,不会都是……”
“啊,我认出来了,你们看,那个人不是华子吗?”
“谁,哪个华子?”
“唉,就是那个小寡妇的男人啊!前些年被征兵了的华子呀!”
“……”
你一言,我一语。
很快,大家就接受了笛华之是逃兵的这一事实。
毕竟,在这个战火纷飞的年代,在这个汉人不如狗的国家,逃兵,是再寻常不过的事情。
知道了笛华之是逃兵,一群人的胆气顿时上来了!
逃兵,顾名思义,就是不敢打仗,怕死,所以才从战场上偷跑了。
这种软蛋,你怕他个毛?
呼啦啦,一群人全都涌进院子里来。
身后多了一大帮人撑腰,再加上明显地可以感觉到身旁妇人倚在了自己身上的柔软,四喜的气势顿时上来了。
他举着手里的锄头,面露狰狞道:“笛华之,你说你一个逃兵,不去山窝里好好躲着保个小命,竟然还敢跑回村子里来惹事!”
“而且还敢惹你四喜大爷!”
“你真当自己挎了个刀,就不是从战场上逃跑的软蛋了?”
“狗东西,跑到这来找死!”
四喜渐渐露出了真正的面目,说话是越来越难听,越来越让人恶心。
当然,他之所以敢这么大胆,倒也不全是因为笛华之是逃兵。
毕竟逃兵也是战场上见过血的,而且人家再怎么软蛋,手里的刀也不会软。
四喜之所以变得这么霸气,是因为他盘算着,县衙的人马估计快要到了。
此时还不装逼,更待何时!
果然,不等怒火冲天的笛华之直接宰了四喜,村庄的远处,忽然隐隐约约有马蹄声传来。
马蹄声越来越近,也就变得越来越清晰。
久经沙场的牧离和笛华之等人,一听就知道,来的骑兵,只怕不下百人。
不得不说,这慕容拓对笛华之的家人,还真不是一般的重视。
可惜,重视错了对象!
而听到马蹄声响起,妇人自然也知道这是自己那大靠山,县令大人来了。
妇人的脸上,顿时露出得意、和阴狠交杂的表情来。
妇人高扬着投头颅,咬牙切齿道:“好了,现在县令大人来了,待会儿我看你们一个个怎么死?”
“我要跟县令大人说,把你们一个个都给活刮了,然后再拿去喂狗!”
这一下,就连牧离都有些压制不住怒火了。
这妇人,还真是够恶毒啊!
不过他想了想,既然慕容拓都已经到了,那么大开杀戒也不急在这一时。
与其一刀了结了妇人,倒不如让她感受一下,什么叫作真正的绝望。
而这个时候,大队骑兵已经来到了院门外,慕容拓翻身下马,急匆匆地朝着院子里走去。
他得到消息,说有人欺凌老大笛华之的妻儿,甚至狂言要杀了她们。
当然,这些都是妇人自己加工后的语言。
得到消息后的慕容拓马不停蹄的就赶了过来,虽然妇人的很多行径他也看不顺眼,而且曾有人偷偷告诉他,这妇人竟然敢偷情!
但不管怎样,他得了嘱托要照顾妇人,那么就必须确保妇人一家的安全。
慕容拓一边快步前行,一边心里感到疑惑:十几个大汉,个个佩刀?
还怀疑是土匪?
这是哪里冒出来的势力?
这方圆百里的土匪,不是都让老大和大人他们垄断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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