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 第一章 初遇

“周围的一切为何存在，我，又为何存在”。灯火昏暗的草屋当中，一位胡须斑白的老者，望着窗外的星空，遐想着。

老者名为徐克，是位普通的渔民，家中无儿无女，孤身一人，传闻他年轻时饱读诗书，上知天文，下晓地理，恰逢行科举，本应有一番作为的他，却不愿意施展。回到村里以打渔谋生。自年轻时便整日看着天空，不分昼夜。他好像在痴迷着什么，但好像除了他自己，没有人知道他每天都在干什么。从一个年轻的少年，变成了一个发间鲜有黑丝的老者。所有人都认为他应该是疯了。

“老徐，还发呆呢？又没吃饭吧？”邻居大妈端着衣服边走边说道。

“你说这月亮从何而来，其上都有什么”徐克指着天边还未完全显现的月亮说道。大妈笑着说“我不知道你每天都在想什么，我是个粗人，也理解不了，只知道饭还是要吃的”

徐克没有回话，继续瞅着天空中的浩瀚星辰，他的心仿佛就遨游在其目之所及，这一整片的星辰当中。微风轻抚，随着夜晚的降临，他也慢慢闭上眼睛。

此时一种从未有过的感觉萦绕这他，缓缓睁开双眼，周围围绕着淡淡的光晕，府身看去，一颗蓝色的以蓝色为主的球体缓缓旋转着，抬头望向四周，各个星体按照轨道有序运行着。眼前的景象着实让徐克吃了一惊。还未等他缓过神，便已经失去了意识，但仅在短暂的一瞬之后，他的意识又回来了。徐克缓缓睁开眼睛，起身望了望天空，随后手指在面前画了一个圆，这个圆圈过的地方，隔绝了周围的一切，慢慢扩大，直到与徐克差不多大小，然后徐克走了进去，之后这个圆不断缩小直至消失。徐克从此像被抹除了一样。

时间来到现代，一个刚上小学的小男孩，与别的小朋友不太一样，在这个贪玩儿的年纪，他刚回家就急忙打开书包，从抽屉中拿出一沓精心保管的信纸和邮票，收拾好桌面，摆好了姿势，一寸一拳一尺，规规矩矩按照老师讲的坐好，用他那还未掌握熟练的汉字，在信纸上写下了：我去了新学校，很大，很好，人很多，我交到了新的朋友，很开心。写完叫来奶奶，奶奶十分熟练地装进信封，贴好邮票，准备第二天寄出去。

小男孩名叫文峰，像这样的信他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寄出一封。从他刚开始上学认字的时候，便嚷嚷着让家里人往茗香阁的地方寄信，一开始是他刚学的字，后来随着学的越来越多，便可以写一段简短的文字寄过去。他说那里有个很重要的人，家里人都认为是小朋友间玩耍，毕竟一个刚上小学的小孩，知道什么是重要。顶多可能那里住着他亲近的玩伴。

一栋名叫茗香阁的茶楼中，一老者于屏风之后，与在坐的茶友探讨着茶道。几人相谈甚欢，正在此时，门外铃铛响起，有信到了。还未等老者放下手中茶杯，一个孩子身影窜出了茶楼，很快拿着信跑到了老者跟前。老者捋了捋小女孩因乱窜而弄乱的头发和衣服，笑着说：“慢点，不必着急”小女孩没有回话，做了个鬼脸泡上了楼，众人皆笑。有人打趣道：您孙女将来或许能成为小说里飞檐走壁的女侠也说不定。众人笑的更开心了。

茗香阁不光是栋茶楼，也算得上半个中医馆，老者的医术也是远近闻名，经常有上门求医的病人，但老者却基本不给人看病，之所以远近闻名是当地医院的医生，乃至外地特地赶过来向老者求学，凡得点拨的人，都称赞老者医术了得。有的医院甚至重金聘请，但老者一一婉拒。一直经营着这个茶楼，从不问其他。

这个茶楼中，除了老者之外，还有两个七岁的小女孩，一个娴静美好，一个动如脱兔。两个小女孩长得一模一样，要不是性格天差地别，否则真的无法分辨。文静的那个名叫零可，活泼的那个零灵。她们两个几乎不见外人，即使到了上学的年纪，老者没有送他们上学，对外人说的理由是他俩没有户口。所以很多人猜测这两个小女孩是老者领养的，老者也从来没有正面回答。而老者也是一直孤身一人，整个茶楼都充满神秘的气息。

零灵拿到的信正是文峰寄过来的，虽然简单，但言语中充满开心。看到信的零灵也是开心地在床上打着滚，零可微笑着看了一眼零灵，摇了摇头继续看书了。零可虽然只有七岁，但已经通晓医理，能够看透医书等一些很复杂的医学书典。有着远超其年龄的稳重性格与知识。而零灵却跟这个年纪的小孩没有两样，可能只是好动了些。

夏转秋的时候，夜晚没有了夏天的燥热，秋天的凉意还没有到来，文峰，零可，零灵三个孩子伴着虫鸣睡着了。虽然不在一起，但是三个孩子进入了同一个梦境。一望无际的草地上，蝴蝶伴着花瓣在花丛中飞舞，一棵茂盛的大树下，三个孩子第一次聚在一起，虽然在梦里，虽然第一次见，零可零灵同时对着文峰喊了一声“哥”，文峰也豪不惊讶地答应着。似乎他们三个早就认识。

次日早上，还没有起的文峰就迫不及待地告诉奶奶“我见到我两个妹妹了”。奶奶笑着说“想要妹妹让你爸妈给你生一个，现在你得赶紧起床吃饭，马上上学了”文峰不情愿地爬起，他有点失望，因为他知道家里人一定认为他在乱想。吃饭的时候又想起了昨天他们三个在梦里的情景。互相介绍着自己的世界。突然被一记脑瓜崩弹回了现实。奶奶大声喊“还不快吃，马上迟到了”回过神的文峰狼吞虎咽地吃完饭上学去了。

茗香阁里，零可零灵端坐在老者前面，讲述了昨天晚上他们三个梦境相通的事情。老者没有怀疑，没有惊讶，轻轻抿了一口手中的茶。轻声说“是时候了”。很快老者带着他们离开了茗香阁，谁也不知道他们去了哪。唯一知道的是经常坐在一起品茶的是一位名叫何新的商人，他是老者的挚友，也是茗香阁中药材药物的提供者。老者的离开何新似乎也早就知道，很早便做了准备，备足了所需的药材药物，至于送到哪里，恐怕只有他们四个知道。

新的地址没有告诉文峰，或许他们以后不再需要信纸。老者站在山顶上，看着周围连绵的群山，小声说道：“希望您的选择是对的”这位老者就是古时凭空消失在虚洞之中的徐克。三个孩子的命运也在这一刻正式牵连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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