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着新建北路前行,两侧的绿化带,也被商家店铺所代替,马路上除了来往的车辆,行人也多了起来,虽然只是小市区,人气也不比大城市差嘛。
顺天市隶属于大庆省,和自己工作的中山市,南辕北辙,距离更是跨越了一千多公里,徐元道想要回去,可不是件容易事,因为他没钱...
“小哥!小哥,麻烦你个事,我今天出门,没带手机,那个今天几月几号了?”拦住迎面走来的小伙子,徐元道一脸诚恳的询问着。
小伙子上下打量着,眼中有些疑惑,不过还是很客气的:“没事,今天10月28。”
“28号了,呵呵,我都不怎么记时间的,哎,对了,今年是几几年来着?”
“20年啊,怎么?你连几几年都能忘的吗?”小伙明显有些警惕:“你没事吧!”
“没事没事,年纪大了,平时没注意这个,就是突然忘了,问一声,哈哈哈,谢了。”
眼神里充满着,不是异装癖,就是神经病的警惕,小伙子没在答话,微微绕开徐元道,继续赶路了。
看着不断走远,还回头看看的小伙子,徐元道也脸色发烧,
特么的,自己的形象,是奇怪了些,穿的奇奇怪怪,提些无脑问题,难怪人家用这种眼神,
不过现在都不重要了,他已经得到了,自己想要的重要信息,20年10月28!!自己离开的时候,是20年10月22中午左右,我离开了才....六天多?
短暂的诧异过后,是长松了一口气的轻松,六天的话,对自己还真没什么影响,编造失踪理由什么的,都不用了,
现在唯一要解决的,就是怎么回去了,徐元道没有随身带证件的习惯,身份证依旧躺在家里的抽屉里,没有证件,没有钱,人生地不熟的,难道要一路走回去?卧槽!这可是一千多公里....
交叉路口边上,圆形的花池边上,十多辆破旧的电动车,摆放一旁,那车筐里,地面上,架着各种各样的纸板,还有不少粗壮爷们,正三五成群的,坐在一起,抽着烟闲聊,走近的徐元道仔细看去,原来是揽活的壮工。
唉,都不容易啊,这上哪能挣点钱来,看着这天景,约莫有四五点了,昨天就没吃什么东西,包裹里的肉干,省着点也最多能吃两顿,想着心事,徐元道也不在走了,干脆在花池边上,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
“......漆面你可得给我整好喽!钱我给你五十,成不成?”远处壮工摆摊的地方,一个穿黑色西服的中年人,正对着其中一人说着。
“成,老板放心,咱都是踏实人,做涂料工好多年了,活绝对给你干好喽,”一个肤色比较黑,不高不矮的青年回道。
“行,这就跟我走吧,就前面的工地,不远,”被叫做老板的人,倒也干脆,等着青年收拾东西。
徐元道心中一动,走过去问道:“老板,呵呵,您工地上,还缺干活的人吗,带我一个呗!”
西服中年人闻言,转过头看了看徐元道,不由得一乐:“吆!小伙子这身挺潮啊,你要找活干?可我不是负责工地上的人啊。”
“哦,那您这里还要人吗?我还有把子力气,干个杂活什么的,都没问题,钱您随便给点就行。”
西服男笑道:“嗯,给你说吧,我那就是一外包小项目,工地那边赶时间,要求今天必须完工,所以我找个人赶赶工,真不需要其他人了。”
一旁的青年收拾好了东西,催促道:“我好了老板,咱走呗。”
西服男答应一声,转头对徐元道说道:“抱歉小伙子,下次吧,要不然,你直接去工地问问吧。”
眼见西服男他们走远,徐元道叹了口气,真要去工地?天色不早了,要不,明早去试试吧,听说工地拖欠工资是常事,但愿这里能工资日结。
晚上的徐元道,随便找了个高楼,在楼顶睡了一觉,
一大早,他就来到工地上,看着正在推车的工人,上前客气的问道:“大哥忙呢,麻烦你个事,咱这管事的工头是哪位?我有点事找他。”
推车人操着一口乡话:“不知道嘞,俺就知道俺们几个干活的,不知道谁是头。”
“......”特么的,不知道,你还干个屁啊,徐元道忍住牢骚,又问道:“哦,就是指挥的,你看大哥,我这也是想来干活的,就想找个负责招工的问问。”
“这俺可不知道,要不你去问问那些带帽子的吧。”说着推车就走。
带帽子的?你不就带着吗!徐元道有些无语,看着四周才发现,帽子颜色不太一样啊,干活的好像都是黄色的,偶尔有带红帽的,在指手画脚。
这是让我找带红帽的问吗?徐元道想着。
“你干什么的?怎么进来的?不知道工地不能随便进吗?!”耳边传来询问声
回头一看,此刻身后有一人走来,年纪有五六十岁,鬓有白发,大方脸,身材高大臃肿,一身灰色的羽绒夹袄,头上却什么也没带。
“您好老师,我是来找活的,就是不知道该找谁,您知道这里还招工吗?”徐元道小心的答道。
“找活的?”来人打量了一下,看徐元道不像坏人,手一指才说道:“去那边板房问问吧,前面施工,不要乱走。”
“谢谢,谢谢,那我去那边问问。”徐元道连声道谢。
板房里,王工头坐在板床上,徐元道坐在一边,
“中山市,那可挺远啊,跑这来打工?”
“是啊,我老家南丹省的,这不,回了趟老家嘛,现在行市都不景气,在哪干不是干嘛,我寻思,这边离老家还近点,干脆不回去了,干几个月就该过年了,工资少点也没啥,您看行吗?”
“行吧,这年头,谁都不容易,跟我干的都是一个村里的,你要干,就算是我手下的人吧,可咱说好了,都是些力气活,你干活麻利点,钱我不短你的,按大工算一天二百,年前给你结!”
“谢谢王工,那我就跟您混了。”徐元道笑道
“别客气,咱们自己人,吃饭自己吃自己的,住嘛,那里边上铺还一个空位,你可以睡那儿,要是行,我现在带你去工地,熟悉熟悉,下午你就上工。”王工头起身道。
终于把活落实下来了,徐元道轻松了许多,一上午,跟着工头,转了几座楼,把工作弄明白了,中午稍微休息了下,下午就开始正式上工了。
换了一身还算干净的工服,头上也弄了个黄帽子,本来想要红的,哪成想这颜色还真有讲究,只能作罢了,工作嘛,就是或水泥,运砖块,倒是和上午的推车人,做了同伴,
推车人姓赵,名叫赵树德,确实是个老实人,闷头做工一把好手。
不断的翻沙添水,推车送料,忙忙碌碌,一下午的时间,一晃就过去了,工人们相伴下工了。
赵树德翻了最后一锨土,看了看还在忙活的徐元道,把铁锨在地上捣了捣,开口说道:“力气不错!下工了,一块回去?”
“好,”徐元道答应着,把锨扔到推车里,推车道:“走,要不要放进来?”
赵树德笑笑,也把锨放到车里:“你干这活,上手挺快,看你都没怎么累,你原先是干啥的?”
“跑业务的,也喜欢运动,身体锻炼倒是没落下。”
“那你太吃亏了,有这么好文化,还来下这把子力气,不辛苦啊?”
“唉,这不,疫情闹得嘛,工资都发不出来,现在能有个活干,就谢天谢地了,再说,钱不少了,呵呵,辛苦一些也没什么。”
听徐元道这么说,赵树德笑着摇了摇头,一起来到休息的板房,放好了工具,
赵树德邀请道:“我这买了五个馒头,一会还有炒点菜,来一块吃点?”
“谢谢,不了,我一会出去吃,那什么,赵哥,你手机能借我打个电话吗,我手机都没带。”
借了手机,徐元道拨通了熟悉的号码:“妈,是我,徐元道啊,嗯,这个星期不是忙嘛,行,我一定常打电话,爸身体挺好的吧?好,好,你们注意身体,休息好,尽量少出门,行,下次聊吧,我挂了。”
把手机还回去,徐元道出了工地,看着灯火辉煌的城市,砸吧砸吧嘴,想晚上的饭,咋解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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