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界：最强帝皇 第19章 覆亡之因

东巡之事虽已确定，但因随行伴驾官员太多，诸事繁杂，一直到二月中旬才成行。

出发之前，程坤召见紫女，令她伴驾随行，同时招募各地奇人异士。

风中沙若想要强大起来，必须不断有高手加入，但也要防止别的门派和组织对其进行渗透。

对于这一点，紫女表示每个加入的人都会仔细调查。

她甚至对程坤提议，即便查出有反秦势力派人潜伏进风中沙，也可以暂时装作不知。

留下对方的人，暗中防范的同时，在适当的时机放出假消息，往往会收到奇效。

程坤对紫女的能力，再次刮目相看。

这个女人真是不简单！

心思缜密，智计百出，估计以后她的敌人，可就要头疼了。

至于焰灵姬，程坤并没有交给紫女，而是留在了身边。

此次出巡，除了文武百官之外，左右护国法师以及建议出巡的云中君，自然也一同伴驾。

程坤所乘坐的，是一辆极大的马车，以八匹骏马驾辕。

此乃古制：天子驾八。

这八匹骏马皆四肢粗大，比例匀称，膘肥体壮，筋骨强.健，看上去非常神骏。

车驾为双辕双轮，车通长近九米，高两米，仅仅是车轮就有一米多高。

整个车舆就仿佛一座能够移动的宫殿。

外观造型，也模仿宫殿样式，坡形车顶宛如屋檐，四角悬挂风铃，在料峭春风中叮当作响。

车舆涂以黑漆，饰以金银纹饰，看上去奢华瑰丽，又极有威严。

从后门进入车厢，里面又分为前后两室，前室为处理政务、接见大臣的所在，后室则为休息躺卧之处。

车厢两侧，前室左右各两扇窗子，后室则左右各一扇。

人进到车厢里面，甚至不用弯腰低头。

如此极尽奢华的车舆，才能配得上皇帝这天下至尊的身份！

至于扶苏和胡亥等几位公子，也都有自己的马车。

再加上文武百官，后宫妃子们的车驾，光马车就有一百多架。

护卫出巡的将领是个年轻人，名叫蒙毅，其副将叫章邯，也是个年约二十许的青年将军。

护驾军队两万，其中骑兵步卒各占一半。

蒙毅统领护军骑兵，章邯则为步军统领。

大军护卫御驾出发之时，咸阳城内为之轰动。

百姓们早已得知消息，其中护军里有不少人，就是这些百姓的儿子或丈夫，兄弟。

对于皇帝，秦国百姓并不憎恨，反而非常拥戴。

虽然大秦律法严酷，但秦国百姓只要遵纪守法还是能过的不错的。

何况几乎每家都有人在军中服役，多少都会有军功得以授爵。

即便无意中犯了罪，也能用爵位抵罪。

而且许多沉重的赋税徭役，都是由原来六国故地百姓承担。

相对于关外的百姓，秦国人的日子要好过许多。

所以咸阳百姓对皇帝非常拥戴，也就不难理解了。

不过程坤却觉得，这样将民众分为不同等级，区别对待的做法，恐怕正是埋下大秦迅速败亡的原因。

抛开其他不谈，这种做法绝对会造成关内和关外百姓对立。

表面上看去，六国被吞并之后，大秦一统天下，但内在的矛盾始终无法解决，这种政策就是罪魁祸首之一。

在程坤看来，秦的覆亡之因未必是主流历史叙述中的“天下苦秦久矣”，也就是亡于暴政。

更深刻的是秦的关中文化与六国东方文化的巨大冲突。

无论是商鞅时代的“法治”及崇尚军功的“军国主义”价值观，还是秦始皇统一之后的新玩意“大一统”，对于更加“自由散漫”的东方文化而言，皆是无法忍受的异质价值观。

甚至在商鞅变法之前，关东各国依然把秦国当做夷狄看待，“以夷狄遇之，不与天朝之会盟”。

啥意思？就是不把你当成我们的人，不是一个圈子里的，不带你一块玩儿。

商鞅变法之后呢？

情况也没见有好转，关东人士各种喷，各种抨击秦国的法制政策。

而且还把矛头直接指向秦人“重利轻义”的价值观。

他们经常骂秦人“贪戾好利而无信，不识礼仪德行”。

还骂什么“苟有利焉，不顾亲戚兄弟。”

意思是只要有一点点利益纠纷，就连亲戚和兄弟都不管了。

秦人能乐意么？

当然不能！

既然你们说不是一个圈子不能硬融，那我就要灭了你们！

结果就是礼仪德行败给了贪戾好利……

关东人士可以不接受秦人的政策和价值观，但秦军所向披靡，他们还是不得不夹着尾巴，在大秦王朝的统治下生活。

不过大秦一统天下，并不标志着两种文化冲突的结束。

他们复辟之心不死，总想推翻大秦统治。

对此程坤的认识非常清楚，也是他最近一直在思考，该如何解决的重要问题。

唯有将诸子百家的文化融为一体，才最终会产生出华夏文化。

这个过程，未必就要经历血腥的厮杀。

程坤不是秦始皇，他有着丰富的统治经验，而且还是在皇权非常集中的大明。

对于程坤来说，解决这两种文化冲突的根源或许很漫长，但改变政策，却可以收到立竿见影的效果。

这也是为何程坤要停建帝陵、停建阿房宫的原因之一。

此次东巡天下，程坤要做的事情，将会更多。

除了威服四方之外，程坤还要天下归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