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修仙联盟 第十四章：退后一步万丈深渊

马世豪被捆住顿觉火冒三丈，霸平说：小鬼你小心点，我现在挣脱这铁链，可别伤到你了。

马世豪不耐烦地催着：知道了快点！

霸平双臂用力，轻松挣碎了铁链，自己暗叹：我果然更强壮了。

马世豪迅速跑到窗口，看到劳斯莱斯幻影已经疾驰出去很远，只有一个模糊的车队背影，马世豪气愤地用拳头砸了一下窗台。

幻影车里，金成眼神冷冷地坐着，叹了一口气脱下鞋子，脚上长满了黑色的鱼鳞，稍微一用力，鱼鳞立即变成了黑色的倒刺，一根根锋芒毕露，金成的瞳孔里闪烁出红蓝色火焰，手脚变成了鹰爪状，整个人狂躁起来，挥舞手脚把幻影车截断成两半，然后一跃而起，飞上大厦的顶端，向着远处海洋里狂奔而去。

保镖从幻影的主驾驶座椅上逃窜出来，一个鱼跃前滚翻来到了路边，偏僻的小巷子里没有人，保镖戴着墨镜打电话：是劳斯莱斯vip专线吗？又坏了一台，请派人过来处理，再买一辆顶配的库里南，和外卖一起送过来。

另一边，金成身体越来越扭曲，全身鱼鳞慢慢长出来，他纵身一跃，从高耸的大楼上跳进海里，沉入海底，慢慢的用鳃呼吸，痛苦渐渐消失了。

马世豪和霸平还在奢华的包间里，霸平问：小鬼，你为什么让他脱鞋？发现什么了？

马世豪：他变坏了，还记得地下山洞的墙壁上写的吗，除了修仙，还有逐魔，修仙很难，逐魔却很容易，只要愿意堕落，退后一步就是万丈深渊。

金成在海底浮浮沉沉，来回游动，回想着之前的梦境，梦里冰川绵延，巨大的雪覆盖了世界，他看到了自己过去未来，一直都是无比悲惨，命运没有逆转，没有任何奇迹，小时候被欺负，长大了依然到处受挫，工作的时候受气，换了工作更加屈辱，外债越来越多，身体越来越差，当他看到自己五十多岁就躺在重症病床上，身边没有一人问询的时候，禁不住在梦里嚎啕大哭，苦苦自怜，哀叹命运的不公，愤怒别人一个个都是那么快乐幸福。

当他看完了自己一次次不同方法试探努力，最终都是失败落魄的结局时，循环的怒火变成了惊恐的情绪，在梦里抚摸着自己冰凉的墓碑，不寒而栗。

最后一次梦里，有个清亮的声音突然响起：欲修仙，先成鬼，万事皆为互换……

金成在梦里哀嚎打断：不！你还嫌我不够痛苦吗？！我修个狗屁的仙，我根本不想成为什么高大上的人，我就想每天吃饱饭，每天活得有尊严，别人一个个的都有钱，你为什么不给我？！为什么？？？

清亮的声音继续说：欲逐魔，心之陨落，逆鳞万劫不复，置换人界贪欲俗物。

金成看到了那个梦境里一直出现的黑影，他跟随着那个鬼魅的身影一直跑，最后和黑影一起跳进了布满冰块的河水里，一进水里浑身颤抖，寒冷的刺痛和逆鳞长出来的疼痛一并出现，金成牙齿几乎咬碎，剧痛导致晕眩，迷迷糊糊中看到黑影在水里做出那个神秘的手势，金成跟着学习模仿，身体慢慢的恢复了正常，痛感一点点消失了，身体长出来的部件有一些痒，就像镶牙一样鼓鼓囊囊的，不舒服，但是此时此刻金成已经知道，命运应该是被改变了。

他半夜起来，对着窗外伸出手势，默默许愿尝试，果然奏效，皆大欢喜，完成三次许愿后大把大把的钞票进入自己账户，就开始报复性的消费，什么贵就买什么，刻意在那些虚伪的亲戚朋友面前炫耀，狠狠地出了一口又一口恶气。

金成从海底飞回大厦屋顶，穿上自己的衣服，看到手机里有十几个马世豪的未接电话，还有一条信息：如果你愿意回来，我随时等你，一起拼。

金成回复：一个人如果刻意逃避他所惧怕的东西，到头来会发现自己只是抄了条近路去见它。现在的我就是最真实的我，没什么可掩饰的，从今以后，永远不回头。

金成刚锁上手机屏，突然一个电话打过来，金成心跳加速，心惊肉跳，因为这个号码是爷爷奶奶的主治医师的，金成慌张地接听：臧医生怎么了？

臧医生：马上来医院一趟。

金成顾不上再继续问，打开手机地图导航，沿着去往医院的高空路线跳跃飞腾，抄近路疯狂赶过去。

金成到了医院，一边走一边用尽全力隐藏身上的逆鳞，强行缩回体内，到了爷爷奶奶的房间门口再次检查一遍自己浑身上下，然后重重地舒一口气，微笑着开门打招呼，看到爷爷奶奶正躺在病床上看电视，金成四处观望寻找，爷爷开口了：别找了，臧医生不在，我们俩身体好的很，是我拜托他尽快把你叫过来的。

金成顿时轻松多了，笑着说：爷爷奶奶找我什么事呀？

奶奶关了电视，表情有点严肃：小金成，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们？

金成放松的情绪又紧张起来：没……没有啊。

爷爷厉声喝道：把鞋子脱下来！

金成生气地：是不是马世豪告诉您的？

爷爷叹了一口气：果然是真的，唉。

金成：爷爷奶奶，你们别怕，我没做过坏事，只是跟别人交换一下条件，让自己变成了丑陋的怪物，有一辈子花不完的钱，可以好好的孝敬你们。

奶奶：我们一辈子什么奇谈怪事都见过，倒是没什么可怕的，你爷爷年轻的时候也遇到过山里的道士，也跟着混了几天，被街坊邻居笑话。

爷爷：你选择了这条路，就要做好某天争吵时他们蹂躏你弱点的时刻，你要做好最好朋友远离你的心理准备，你要做好全世界反对你的准备，甚至和关系最好的人对立拼杀的准备。

金成点点头，痛苦地说：我知道，我不怕。

爷爷严肃的表情继续说：但是，你要记得一点不会变……那就是……我们爱你。

金成泪如泉涌，用力点头，想抱抱爷爷奶奶，怕逆鳞伤害到他们，只能远远站着，尽情地哭泣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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