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是三国时代最强的谋士之一。”柯鸣心道。
估计是年龄更大的缘故,和另一位谋士郭嘉相比,荀攸的综合五维属性还要再高一些。
这时,荀攸率先开口了:“将军命部下退开,可是有要事想谈?”
他顿了顿了,接着道:“如果是想以私下交心的方式,通过怀柔手段让在下交代出同党,那将军只怕是要无功而返了。”
“将军”二字着重强调了一下,听起来讽刺味十足。
显然,荀攸对这位年轻的过分的将军并无好感,甚至还心怀鄙夷。
想当初,连皇甫嵩那样的栋梁级大臣,都是拼死拼活才千辛万苦地晋升为将军。
如今靠着董卓的营私舞弊,这么年轻的家伙都能当上将军,大汉朝纲之败坏,由此可见一斑。
对于对方毫不掩饰的嘲讽,柯鸣丝毫不动声色,只是淡淡地扯了一句看似无关的话
“慈明先生,近来身体可好?”
荀攸一惊,瞬间收起傲然的神色,眼中闪出一阵锐利光芒:“你想做什么?”
明明只是一句毫无声调的话,却充满了冰冷的威胁。
聪明如他,一下子就分析出了两个要点。
第一,眼前的这位年轻将军不是个简单人物,而且还掌握着叔祖的秘密,叔祖之所以没被抓,很可能就吃此人故意而为之。
第二,一旦对方放弃庇护荀爽,以荀爽那样的虚弱病体进了牢狱,只怕一天都撑不下去。
可以说,叔祖的身家性命,全在这年轻将军的一念之间!
“做个交易。”柯鸣仍旧面无表情。
荀攸深深地看了青年一眼,飞速将心态平息下来,道:“你把狱卒都赶走的目的原来是这个,说吧,你想要我做什么?”
他相当明智,知道现在自己并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只有答应做交易才能保住叔祖的性命,因此直接就进入了主题。
柯鸣开口道:“效忠于我。”
“效忠?”
荀攸微微一愣,觉得这句话里似乎包含了极大的信息量。
柯鸣淡然点头:“不错,只要效忠于我,不光慈明先生可安度晚年,你也能脱离戴罪之身。”
荀攸眼神一变:“在下能否问一句,阁下到底是何人?”
“柯鸣。”
“柯鸣?那个打败了接连打败关东诸侯的柯鸣?”荀攸露出恍然之色。“是了,我早该猜到应该是你。”
早在平阴之战打败王匡时,反董一党就对初露头角的柯鸣给予了高度关注,认为此人是个不容小觑的对象。
后来,当听到曹操、孙坚两大豪杰,甚至连朱儁这样的顶级名宿都被打败后,柯鸣之名更是如雷贯耳。
不管是反董人士还是其他大臣,几乎所有人都认为,只要董卓的统治能够持续下去,不出五年,柯鸣就会成为西凉集团里顶梁柱级的人物。
或许在若干年后,这位与董家有姻亲的杰出年轻人,坐上西凉集团的第一把交椅也不是没可能。
其实对于柯鸣,反董一党是很有想法的。
虽然那小伙子是在助纣为孽,但看在其救过民女,帮过朱儁的份上,相信他还算是一个有良知的人,至少和西凉集团的那帮野人蛮子不可同日而语。
如果柯鸣能够在西凉集团里拿到足够的话柄,大汉朝堂的情况或许还能有所改善。
“今天是你最后的选择机会。”柯鸣对荀攸道,“你现在最多有一刻钟的考虑时间。”
荀攸垂下眼睛,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片刻后苦笑道:“在下似乎没得选择,但在下心中有个疑虑,希望你……,希望将军能够解答。”
“问吧。”柯鸣淡淡地道。
荀攸深吸一口气:“敢问,将军对董卓,是何看法?”
柯鸣吐出两个字:“汉贼。”
“这……,也就是说,将军其实是……”
荀攸一时心情很复杂。
欣喜的是,这位西凉集团里的清流,并不是董贼的走狗,而是一位政治立场正确的好男儿。
惋惜的是,自己这帮人没有早点发现这一点,若是能早点把柯鸣拉拢过来,大家可能也不至于落入如今这般地步。
“那么,将军以后有何计议?”
“杀董贼,据长安,图关东,统天下。”
荀攸听了又是一惊。
原来这位年轻人有如此广阔的心志,竟然想要图谋整个天下!
有大志,有本领,懂得隐忍,政治立场正确……。
种种因素加在一起,不难看出,柯鸣虽然年轻地过分,但确实是一位值得效忠的对象。
最关键的是,这年轻人是汉室血脉,有坐上至尊之位的可能性!
为了救叔父,也为了实现心中理想,荀攸沉默半晌后,终于做出了决定。
他郑重地站起身,弯下身行礼道:“荀攸,愿为主公效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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