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强边路 第四章傲气冲天

“哥哥.....你什么时候才能醒过来...”凉冰坐在艾斯的身边，两只小手扭在一起，此时她多希望艾斯可以开口跟她说句话，可她也知道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没有人愿意和冰儿玩...妈妈和姐姐一天到晚都在忙.....其他人都害怕我，更不愿意接近我.....我不知道该做些什么，不过还好我偷偷跑了进来找哥哥说话，嘿嘿。”凉冰竟然笑了出来，如果艾斯看到一定会很心疼的揉她的小脑袋。

凉冰的身份注定她不能喝同龄天使一起玩，于是漫长的童年中只能和孤独作伴，来找艾斯说话或许是她唯一的乐趣吧。

“妈妈说等我长大了就可以嫁给你啦！虽然不知道怎么样才算是长大.....不过你醒过来应该就可以了！”凉冰憧憬的看了看正在躺着接受能量的艾斯，傻笑着。

“哥哥我要走了，再不走就要被妈妈和姐姐发现了！姐姐好凶的！”凉冰吐了吐舌头，往外面走了两步，突然她又跑了回来。

“和怪兽一样凶！而且是超大超大的怪兽那样的！好可怕的！”凉冰小小的胳膊在空中用力的比划着，感觉差不多后朝艾斯做了一个鬼脸说道：“我真的要走了....明天再来看你！”凉冰想到这里开心的笑着，想门口走去，只是越往前走她的心情就越是沉重，走到门口时最后又恋恋不舍的回头看了艾斯一眼，跑了出去。

之后的一百年，凉冰每一天都会出现在这里，有时早，有时晚，有时会待上整整一天，有时只是来看一眼就快速离开了，不过却从未有一天缺席。

“哥哥....冰儿今天用手抓到了一只蝴蝶！”

“哥哥，奶油蛋糕好好吃啊，真希望你能尝尝.....”

“哥哥你也喜欢冰儿么.....不说话就算是同意啦！”

“哥哥.....”

“哥哥......”

另一边的艾斯对此一点都不知情，意识空间内的流速比外界要慢太多，此时他还在和老人对峙着。

时间也算是过去了很久，艾斯依然没有下跪。

就算面对这等宇宙之中的强者，可我就是不跪，你能如何？

杀了我吗？最多死而已，我死也不跪你！就是不跪！虽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被救回来了，肉身还接受了什么洗礼，神识还进入了这里，可怎么说也算是死过一次的人了，再死一次又能如何？

那老者森森的笑着，道：“当真不肯跪吗？若是我一定要让你跪呢？”

艾斯也跟着他笑了出来。

“你可以试试。”

老人有趣的笑了出来。“试试？这个提议很不错。”

艾斯笑得更开心了：“你要能让我甘心给你跪了，我以后天天给你跪又如何？”

艾斯骨子里，是都是冲天的傲气，这种傲气并不是狂妄，而是一种无敌的信念。

老人冷笑着，突然大喝一声，道：“跪下！”

老人声音刚落，一股前所未有的压力袭向艾斯的整个人。

似乎眼前的老人就是上古天神，而艾斯自己，则是最卑微的蝼蚁，竟是情不自禁的就升起想要跪拜的念头。

这种念头刚刚升起，艾斯猛的抬起头，对着空中大喊：“我是艾斯！宁死不会低头！在我心里，我最大！我不跪！！！”

随着这声大喊，一股豪气猛地从心底升起，让他死死地挺直了脊梁，挺住了下曲的膝盖。

“当真不跪吗？我倒要看看，你是跪是不跪！”老人淡淡的笑了笑，身后白色翅膀散发着光芒，最后狠狠一扇，一道金光飞向艾斯的头顶。

下一瞬，在艾斯头顶上的那道金光幻成一双金色的翅膀向下压去！

巨大的压力让艾斯只要用力，骨头就会发出被碾碎的声音，他的双腿颤抖着，看起来随时可能断折。

汗水从他脸上流了出来，这种痛苦说是生不如死也不为过。

“我不跪！死也不跪！”艾斯浑身的肌肉都痉挛了起来，嘶声叫道，他知道，只要自己自己只要跪下，就是一条通天大道，等醒过来自己就是天使一族的王，小半个宇宙都没人可以挡住自己，可以在天使之城享受荣华富贵，可以说一切尽都是坦途。

只要一跪，一切都会拥有，就是这么简单！

可人的脾气一但上来了，就收不住了。

神魂俱灭也不跪！

老人脸上露出一丝赞赏，不过依然没有丝毫的留情，艾斯头上的翅膀再度向下狠狠一压。

艾斯身上的压力原本就已经到了顶点，负荷已至极限，在超出自己抗衡力量之外的重压之下，小腿和大腿的关节直接断裂，整具身体矮了下去，但，膝盖始终是垂直的，尽管膝盖此时已经不存在了。

这一刻的痛苦，当真已经无法言喻！

当人体承受过度痛苦的时候，会即时进入自动昏迷状态，避过那无法承受的痛楚，但艾斯此时却只是以神魂所存在的，并不是实实在在的肉身，所以自然不会有昏迷过去，这种痛苦只能原原本本的接受下来。

艾斯嘴角不住流淌鲜血滴落在地上，缓慢的摇了摇头，仍然不肯屈服，不过现在灵魂变的有些透明仿佛随时就会消散。

老人轻轻的在艾斯的眉头上点了一下，艾斯身体上创伤全都消失了，变成了刚进入这里时的模样。

等艾斯休息了一会之后，神志清明之后，玩味的问道：“滋味不错吧，如何，跪是不跪？”

艾斯嘿嘿一笑，异常温柔的道：“跪？我跪你大爷！”

“混账东西！还敢强嘴！”老人勃然而怒，翅膀再一次煽动，随时准备压落：“既然不跪，那么，刚才那些美妙滋味，就让你再尝一尝吧！”

只要是人，就有畏惧心理，你能熬一次极度痛苦，却未必能熬过第二次。

比如说一个人想不开，从楼上跳了下去，但是并没有死，等医治好了以后，即使那个人再想不开，也不会选择再从楼上跳下去一次，只可能会选择别的自杀方式。

“人争一口气！”艾斯竟然嘿嘿的冷笑起来：“尝尝就尝尝！来吧，老子要是求饶一声，就不算好汉！”

艾斯就这样一次次的粉碎，然后一次次的重组，再一次次的割裂，揉碎，一次次的魂飞魄散，然后再被老者复原。

“跪不跪？

“废话！”

.......

“跪不跪？”

“做梦去吧！！”

.......

“跪不跪？”

“滚！！！”

.......

“跪，还是不跪？”

“跪你大爷的！一遍又一遍的问，你他妈的烦不烦？！”

一次次的折磨，一次比一次更加的狠毒，一次比一次更加的残忍。

艾斯能如此不屈不挠，通俗一点的说他就是在赌气，就是不跪！

“你就跪了吧，你只要跪了，什么好处都有,你想要的一切都到手了，小半个宇宙都是你的，至于么？”

到了最后一次，老人无可奈何的劝道：“其实你早就清楚知道，大家就是在争一口气，只要你一跪，你绝对可以拥有无穷无尽的寿命，绝对百利而无一害，你又何苦为了这心头的一口气，赌上自己的一生前途？”

艾斯冷笑：“难道你真的忽略了，我不跪你的真正理由吗？我从来没有否认过，你值得一跪，甚至值得我膜拜，但你开口让我跪，我就是不跪！”

老人哑然：“你这人脑袋是实心的吗？这么容易你都不会选，因为赌气放弃了未来，如果我强行停止了你的洗礼，依然只是凡人一个，你没长脑子吗？还是脑子长了霉？！”

“之前的几任天使之城的王可跪了？”艾斯冷冷的问道。

老人点了点头说道：“当然跪了。”

“那他们掌管的小半个宇宙呢？他们无穷的寿命呢？为什么除了现在的天使女王一个都看不到？而且你认为这小半个宇宙真的在我眼中么？哈哈哈，那你太小看我了！”

老人不说话了，他发现自己真的低估了他的傲气，他比任何人要骄傲，但却不会小看任何一个人，这才是一个王者该有的样子。

看老人不说话了，艾斯接着说道：“而且你也说过，跪了就可以成为王，哈哈哈，一个跪出来的王，要来何用？我才是主宰！没有任何人可以主宰我！”

任何人。都休想让我跪！你不行！就算是创造了整个宇宙的人，也不行！

老人沉默了很久，缓缓说道：“我再确定最后一次，看来你是不想跪了？”

艾斯咧嘴一笑。

“还要确定什么？你把我的灵魂摧残的快要消散十一次，把我的腿折断二十三次，每一次都复原，然后继续承受更加痛苦的折磨，可是我现在，不还是站在这里么？你觉得，在经过这些之后，我会不会跪？若是你，会不会跪？””

艾斯笑了，笑得很开心，这一刻，他确定了自己的道路，那是一条无敌的道路，没有任何人可以阻挡的道路，或许现在很多人可以杀我！等我成长起来，我就是真正的王者！无人能挡！

老人听到后满意笑了起来。

“好，好，好！这样一身傲气，纵然是这地，这天，这无数的星辰，这整个宇宙，也承受不起你这样的傲骨一跪！”

“多谢！”艾斯哈哈大笑，算是接受了他的夸奖。

“你的意志已经不需要再尽心任何的锻炼了，就算是整个宇宙我相信也找不出比你意志更强的人了，从现在开始我要开始全面教你战斗技巧，我相信终究有一天，宇宙里那些老家伙们会因为你的到来而恐惧，不知道基兰那老家伙知道了会有何感想，哈哈哈。”老人畅快的大笑了起来，自从天使一脉开始没落后，他已经很久没有这么开心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