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开局重生许仙，娘子白素贞 第155章：无法无天

※

金蝉大圣道：“佛门经义讲求众生平等，妖也是天地众生之一，你这秃驴却一口一个妖性难改，真不知道你是如何证得菩萨果的。”不等宝檀华菩萨还击，他接着又道：“还有，不要把准提那个老贱人说得如此纯善慈悲，她之所以度化我，还不是因为看中了我的根脚。”

听到这话，宝檀华菩萨顿时怒不可遏：“放肆！我万佛之母乃是圣人之尊，佛法之源，三界众生，无不敬仰，你怎敢恶言毁谤？”

对于这声断喝，金蝉大圣却是丝毫没有放在眼里，仍然自顾自地道：“至于如来老儿，他之所以会收我为徒，也是别有用心的，你这秃驴不知道个中情由，那是因为你太过废物，还没有资格知道。这么说吧，蟠桃养活了天庭诸神，人参果养活了地仙界众仙，而我却养活了你们这帮废物。”说到这里，他又转向如来，问道：“如来老儿，我说的对也不对？”

释迦牟尼如来手捏无畏印，不悲不喜，闭目颔首，似是默认了金蝉大圣所言。

事实上，金蝉大圣所言尽皆属实。

金蝉大圣的原形真身，乃是一只太古金蝉，为天地初开之时遁去的一缕鸿蒙之气所孕育，所以他的先天神通也与“遁”有关，也就是圣人之下第一遁法神通“金蝉脱壳”。

天地初开，阴阳交泰，万物生发，遂分为动静二类。

静物，亦即是植物。植物所属，有蟠桃与人参果，此二物皆为天地灵根所孕育，其中蟠桃为西王母所得，人参果则为镇元子所得。

动物所属，有太古金蝉、造化蛐蟮、混沌天织等。这太古金蝉，便是金蝉大圣，亘古无双，世间无二，根脚足可与蟠桃、人参果相媲美。

那么，这蟠桃、人参果、造化蛐蟮、太古金蝉等天地奇物，都有什么神异之处呢？

这还得从修真的本质说起。

修真之道，乃是与天夺命，乃是逆天而行。

天道有常，不管是神也好，还是仙也好，亦或是佛也好，只要没有证得圣人之位，都算不上真正的长生久视。在他们漫长的修真生涯之中，将会遇到许多劫难，“天人五衰”便是其中最厉害的一大劫，即便是修为达到玉帝、如来的层次，也无法避免这场劫难。

所以，玉帝曾经有过两次轮回，一次轮回为穹高，一次轮回为张百忍。释迦牟尼如来也曾有过一次轮回，也就是迦毗罗卫国的王子乔达摩·悉达多。

神仙轮回避劫，叫做归墟；佛陀轮回避劫，则叫做涅槃。

不论是归墟，还是涅槃，都会面临极大的风险，稍有不慎便是身死道消，灰飞烟灭。但是，食用人参果和蟠桃之后，却能极大提升化劫的概率，甚至不用归墟，也不用涅槃。

然而，蟠桃和人参果均是有主之物，而且它们的主还很不好惹，所以佛门只能望洋兴叹。

直到太古金蝉出现，万佛之母准提圣人得知其根脚，便立刻以大佛法度入佛门。从此以后，佛门便有了化劫之物，也就是太古金蝉的血肉。

为了让太古金蝉的血肉能够像人参果和蟠桃那样不断再生，释迦牟尼如来又收其为弟子，传其佛门衣钵，令其不断轮回。可以毫不客气地说，佛门能有今日的规模，金蝉大圣实在是功不可没。

及至大唐贞观年间，太古金蝉第十一世轮回，化作僧人唐玄奘，并在佛门的安排下走上了西游之路，其悲催的命运才算告了一个段落。至于太古金蝉是如何觉醒记忆，如何发现佛门阴谋，又如何叛出佛门，这又是另一桩往事了。

回到正题。

在金蝉大圣的质问下，释迦牟尼如来沉默以对。此时此刻，他无法多作辩解，也不能多作辩解，因为他已经感应到了魔罗的气息，他也推算到了自己的劫数。

见如来颔首沉默，殿中诸菩萨、罗汉、金刚纷纷相顾失色，心中揣度。

“嗡——”

就在这时，虚空中忽然荡起一层涟漪，一道身影从那涟漪中缓缓浮现出来。

正是魔罗。

照了面，打量了如来一眼，魔罗开口道：“如来，我回来了，三万年前我就告诉过你，终有一日我会回来的，现在时辰已到，是你自己走，还是我送你一程？”

释迦牟尼如来面带微笑道：“此定数耳，不必多言。”

魔罗道：“不错，你的确在劫难逃，就像三万年前你将我打入黑暗之渊一样。”

释迦牟尼如来仍自面带微笑：“你虽然已参悟了定数，但你永远也不会明白，如果你的善念不发动，在劫难逃的是你，这是你的定数，不是我的。”

魔罗道：“我敢打赌，你绝对不会再回来了。”

释迦牟尼如来道：“那你输定了，就像我无法抗拒定数一样，到了那一日，你也无法抗拒。”说罢，只见他双手一合，高声念道：“阿弥陀佛！”

这声佛号甫一落下，他座下的金色莲座陡然散发出万道佛光，缓缓升腾而起。

与此同时，魔罗也盘膝而坐，一朵黑莲立时浮现在他座下，将他缓缓托起。

一佛一魔，一金一黑，两者的法力相激相抗，无声无息，却又惊天骇地。

只听释迦牟尼如来念道：“众皆一心，惟使二心，黑衣释迦，领辖三界，真性灵投，入释凡家，涅槃重生，回归佛土，唯子唯系，方解此厄，乾坤清朗，二心归一。”

待到此偈念完，金色佛光倏然消散，释迦牟尼如来的三丈佛身也随之化作齑粉，只余下一颗龙眼大小的舍利子。

“嗖！”

那舍利子稍稍盘旋了一瞬，继而化作一道金光，破空而去。

眼见如来涅槃，殿中诸菩萨、罗汉、金刚瞬间信仰崩塌，或痛哭流涕，或顿首念经，或悲而坐化，形形色色，不一而足。

这时，只听魔罗高声念道：“劫数在天，劫数无天，无法无天，无天有天。从今日开始，本座就是这灵山的主人，尔等可称本座为无天佛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