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陈昊又乘坐着白马公交,穿越喧闹的市区,来到偏僻却不荒凉的青秀山山脚之下。
闭上双眼,还是能感受到眉心的暗金光球,除此之外并没有任何异样之感,也没有一步十米,或着什么气海丹田等部位灵气涌动,就好像是自己脑海中凭空多出来这么一个画面而已。
若不是自己那充满活力的感觉,还有那突然增长的身高,看岛国“故事向动作片”时候的自然流畅,陈昊恐怕会以为这是头脑昏沉那阵子留下的某种后遗症了。
这里值得一提的是,陈昊在掌握了日语的听说读写之后,没有到处逢人就说:
“すみません、日本語が話せます。すごいでしょう!(你好,我会说日语,厉害吧!)”
像辅导班说的那种,学会了一门语言就改变命运,出门与老外交流,出国看世界,获取资源然后改变人生,一步步走向人生巅峰?
有是有,但是对于广大的人群来说还真是少数。大多数辅导班的那些“教员”们,只是想让你把那夸张的学费,放进他们口袋里而已。
很多寒门学子,被各种成果学洗脑!然后不顾家庭贫寒“忍痛”花掉一笔家中二老东拼西凑的钱交学费。
能学到东西并能够顺利用在自己身上的,毕竟是少数!然而普通人就是喜欢把自己当成少数人看待,各种机构也就抓住了这种心理,韭菜割了一波又一波。
除非专门从事相关工作,不然一般人很少会碰见外国人,再说了,现在国外那么乱,出去还要遭到歧视或者坑害,老老实实地留在国内,他不香吗?
当然这时候又有杠精跳出来,“该倒霉时候蹲在家里都倒霉,永远呆在一个小地方永远没出息!”
有没有出息陈昊不知道,他现在正犹豫着要不要上山去,那日自己离开光球世界回到现实,脑海里最后一个画面也就是此处,内心那股不安的感觉也从山脚就开始被放大。
这种感觉很奇妙,明知可能有风险,却偏偏好似不得不这么做选择,不得不来到这儿,然后去那间小庙。
不是陈昊感觉身不由己,只是不安的背后似乎还有着什么极为重要的事情,
脑海里好似有一个自己在说:“你不要上山!不要上山啊!做死啦救命啊!”
又好像有另一个自己:“上山,上山!这是你的宿命!去拥抱命运吧!少.....额不,青年!”
纠结了好久,身边游人走过一波又一波,还有的都下了山,一脸奇怪地看向陈昊,
“这家伙怎么还在这里?”
“不会是中了邪吧,这都多久了动都没动过?”
最终还是好奇战胜了恐惧,陈昊迈出了步伐,这对于陈昊可是突破之举!
“君子不立危墙”是陈昊的准则,平日,宁愿跑上下楼梯六层几百个台阶,也不愿意坐看起来很安全的电梯。能做火车绝不坐飞机,当然他更加没钱坐飞机,坐公交死命争取坐在靠窗位置,以防有什么情况发生,自己好及时跳车。
“淦,好奇害死猫,猫有九条命,挂了一条还有八条!”陈昊如是安慰着自己,坚定地买了门票,登山了两旁绿树成荫的山道。
只是他没注意到,由于自己睡了个午觉,出门公交各种堵车和延时,此时的天际,艳阳早已转为残阳如血,开始渐渐西斜而下,一阶阶狭小的青石山道上,也开始洒上了点点余晖。
寒风萧瑟,天地凄凄。
南方的冬季都是魔法攻击,在没有暖气的每一个地方肆意横行,苍苍茫茫的十万大山之间,群山万壑布上一层浅白色的白霜,此刻正是一年中最冷的时刻,天地肃杀之时!
身着厚厚兽衣的部落成员们,正在自家的小木屋里哆哆嗦嗦地烧火煮食,每家每户的余量都几乎见底,大多都是稀稀拉拉往瓦窑罐里扔一些细微如同皮屑的肉末,还有枯黄干瘪的菜叶,能吃上肉块的,已经很少很少了。
这是一个很是原始而古老的部落里,部落里的人都是东方人的面孔,黑发棕眸,身上披着偏深色的野兽皮毛制作成的“衣物”,遮住一些较为重要的部位。不管男女都续着长发,携弓配茅,没有过多的娱乐,人们还过着依靠着山林打猎养活自己家族的生活。
“..姚,我给你家带野兽的肉来了!...”
简陋的小木屋门前,稚气的少年提着两挂冻得梆硬的肉串,一脸欢喜。
寒冷的空气冻得少年倒吸气直跺脚,好在从小到大习惯了冬日的恶寒,今年阿爸都打到一头皮毛丰厚的野兽,心灵手巧的阿母给一家人做了厚厚的衣裳。
“古,你走吧!别再来了?”,屋内传出一个小女孩的声音,轻轻的,复杂而坚毅。
“为什么?!”名叫古的少年在门口大叫,不解和不愿写满了那小小的面庞。
“快走吧,古,你要是再把肉放我家门口,我就永远也不再理你了!”
艾古力原本红润的脸上突然煞白,如遭雷击。
“啊?为什么?!我又做了什么错事吗?”长长的秀发遮住了少年的面庞,他那黑宝石般的大眼睛扑朔,稚气脸上写满了委屈。
“不为什么!快回家去吧,别再过来了!”屋内那稚嫩空灵的声音,竟好似有些许的哭腔。
“啊!好吧好吧!你别哭啊,姚!我听你的话,回去就是了!”
古的少年在破旧的小木屋前又挣扎了一会,几次想把肉串挂在门前的木栏上,最终又怕“姚”永远也不理自己,只好咬着牙带着肉块回去了。
屋内生着一股小火,被各处缝隙灌入的冷风吹得明灭生暗,唯一的一处地席之上,躺着一个面色苍白,满脸络腮胡的部落汉子,他双眸紧闭,双手死死握成拳,浑身时不时地轻轻颤抖着。
在中年汉子旁边,一个皮肤偏黑的瘦弱小姑娘,正将自己那厚重的外肩崁和大衣解下,覆盖在男人身上,自己身上只有一套粗糙简陋的兽皮衣服,双手和小腿部分都暴漏在冷风之中。
小姑娘就这样静静伏在男人胸前,一个个晶莹的泪珠从她的眼角滑落,滴在自己的小手臂上,冰冷且刺痛。
“呜呜....阿爸,对不起,我们家不能再要古家的食物了”
小姑娘彷佛被逼无奈做下天大的错事一般,秀眉皱成八字,满脸诚恳的歉意,眼泪吧嗒吧嗒直落。
“呜...阿爸,最近真是太冷了,山林间的野兽都好似被山神爷爷藏了起来,部落里再也没有多余的粮食了,呜呜呜...”
“阿爸你说过,不能给族员们带来麻烦..”小姑娘便说边擦眼泪,那红艳的眼眶令人心疼。
“古他们家,还有部落里的族爷族奶们,帮得我们已经够多得了,所以阿姚不能再要他们的粮食了...”
小姑娘终是站了起来,擦干了眼泪,只不过冰冷的小手已经开始冻得发抖。
“阿爸,你放心!阿姚一定会给你带来新鲜的肉食的!”小姑娘熟练的系上那阿爸清醒时专门为她做的长弓,将箭筒背在身后,一手抓起那足有她两人高的长矛。
长期的营养不良,还有那重重的弓箭长矛,让她的身形都沉重了几分,她深深地望了一眼躺在地席上地阿爸,目光温柔而又决绝,
“阿妈和祖神会保佑我们的”,姚拿起脖子间佩戴着的贝壳项链,轻轻地亲了一口,
“嘎吱————”
打开木门的那一刹那,
轻微地火光照样她的身上,映在木板之上,却是如此高大而凄婉。
寒风呜咽如同幽冥恶鬼,回荡带山野之间,一个小小的身影,带着一身不成比例的厚重装备,已经一步一步地迈出了部落,不是没有人发现她,只是他们不是重重低下了头,都是掩着面关门回屋。
而此时,古正被在小屋里罚跪,面前是拿着藤条斥责他偷肉块送人的阿母,还有擦拭着长矛沉默不语的阿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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