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风搀扶着泰虚子,两人慌不择路向山中逃去。两个已经走了有一会,泰虚子和青面魈斗法,直到现在还没有缓过来。师徒两个虽然有的有段时间,但走的很慢。好在青面魈在疗伤还没有回去,所以一时间倒也没有追兵。
然风问道:“师父,我们现在去哪里?”
“都这样了,当然是先回七环山了。”
泰虚子突然叫道不好。
“师父,你怎么了?”
“我们现在赶快回去找那些九耳。”
“师父,为什么啊?”
“那九耳的大家长本来半化人形,还可以用那绿光法宝,但是现在退化成兽形,有那绿光法宝不是招惹是非吗?”
“师父,都这时候了,我们还想他们做什么?我们这人生地不熟的,后面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有追兵追来,就别去找他们了吧。”
“放屁,然风你记住,有所为有所不为,不以恶小而为之,不以善小而不为。况且人家舍了修为救了大家。我们怎么能置之不理?你不找,你滚,以后也别叫我师父了。我自己一个人去找。”说罢一甩手就走。
然风连忙拉住师父的手说道:“师父,谁说我不去了。你这个人,哪里来的那么多脾气啊。我就随便说说罢了。这次能够脱险,全靠那九耳怪大气,把修行之力都给了师父你。要是少给一点,只怕都是凶多吉少。他救了我们,我们既然知道他有危险,又怎么能见死不救呢?只是,师父,现在九耳怪作为大家长退化了,整个族群都没了戾气,我们现在如何去找他们?”
泰虚子觉得然风说的有理,想了想说道:“先回去。”
“回去?他们怎么可能还回去。”
“不是,我是说我们往回去的路走。我自有办法找到他们。”
“往回去的路走?去干什么?师父你有什么办法?”
“你忘了昨天的祈禳天师了吗?”
“那个说话不多有些冰冷冷的女人吗?师父,我们去找她干什么?找到她让她再继续咒我们?就是她的乌鸦嘴,我们才有此一劫。”
“那不是咒,是定数。别废话了,想找九耳怪的下落还需要找到她。我们快回去找她,别浪费时间。”
然风不情愿的回道:“好吧。”脚下已跟上泰虚子。
走没两步然风就问道:“师父,你说她正的知道九耳们在哪?”
“我猜应该知道。”
“师父,你只是靠猜的?”
“不然呢?难道你有更好的方法找到那些九耳?”
“没有。”
“既然没有,那就走。一般祈禳天师都会学些占课问卦。我看她相面那么准,想来找人应该也不在话下。过去碰碰运气吧。就算到时候真没消息,我至少心安一些。”
“呵呵,师父你可千万别说运气,我觉得你的运气啊,一向都不怎么样。”
“哼,我的运气原来可好了,只是自从遇到你这个小扫把星以后就开始走了背运。”泰虚子只是日常和然风斗嘴,脱口而出。他刚刚说出来就觉得这话实在说的不应该,尴尬的笑了笑道:“然风,师父刚刚是瞎说的,你别太在意。”
“不,师父你说的对。看到刚刚的你,我也觉得实在是我拖累了你,是我对不起你。”
“傻孩子,瞎说什么。你没有对不起我,是我对不起你,说来是当了你师父,却没有教你像样的东西。”
“师父,不许你这样污蔑自己,你比山上那些所谓的什么师父要高明多了。”
“你拍我马屁我也教不了你多的法术。”
“师父,谁拍你马屁了,我说的是真的。就比如今天遇到九耳怪,换做山上的别人,只怕这些九耳怪早就被杀个干净了。师父你说的我一直相信,既算是精和怪,虽然与人殊途,但是也有善类。光是师父这份善心,我觉得你就值得当我的师父。”
“你这马屁拍的我心里感觉热乎乎的。其实这只是我从我师父那里学来,又教给你的罢了,你将来要继续传给你的徒弟。知道吗?”
“嗯,是缈空真人说的啊。”
“对啊。他说是他师父传下来的,一代代也不知道传了多少了。”
“哦,我就说嘛,他冰冷冷的,看起来就是冷血的,怎么可能有善心?”
“别瞎说,有些人面冷心热,有些人心热面冷。要是人心都能显露在脸上,那人生倒是简单许多。”
“师父,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哈哈哈,你是在说师尊吗?你看师尊长得一副慈眉善目的样子,整日见他时都是在笑。”
“我可没说。”
“没说就没说嘛,你那一脸奇怪的表情是什么意思。”
师徒两个一路闲谈,虽然人生地不熟,但是对于昨天才走过的路,还算是记得清楚。师徒两人加紧不停歇的一路直来到昨天见到祈禳天师的地方。
四处看来甚是荒凉,完全不像是有人住的地方。
“师父,你说这个天师住在哪里啊?”
“我怎么会知道她住在哪里?”
“师父,昨日你都知道她在哪里,今天你怎么却不知道了?”
“昨天是昨天,今天是今天。昨天她祈雨,今天她又没祈雨我怎么知道。”
“师父,那怎么办?”
“怎么办?当然是找咯。”
“师父,你怎么就不学些祈禳之术呢?”
“谁说我没学,我没学,怎么会靠祈雨就辨别出天师在哪?”
“师父你既然学过,那你找她干什么?自己算一算不就知道那些九耳在哪里了么?”
“我只学了祈,连禳都还没开始就没学了,更别说学什么占课问卦了。”
“师父,为什么啊?”
“祈禳天师都是驻守一个地方的,很多祈禳天师终其一生都没有出去过他们守护的地方,我一听有些犹豫。一个地方焊死,就懒得学了。”
“哦,师父,你原来也有坚持不来的事啊。师父,既然祈禳天师都是守护一个地方,那想必这个天师也就在这附近了。”
“是啊,我就是这么想的,不过说来有些奇怪。”
“师父,什么奇怪的?”
“祈禳天师都是在有人且人多的地方,但是这个天师为什么会在这样一个深山老林里呢?”
“师父,你问我,我去问谁?”
“通常天师都住在庙宇之内,我们昨日一路来时不管是高山平地,却也不见一个庙宇啊。你说她会在哪呢?”
“那谁知道。”
泰虚子啧嘴说道:“你呀你,怎么师父说的话你都不明白呢?”
“师父,你什么意思?”
“你上山问问啊。”
然风惊道:“上山?上山问谁?这里荒无人烟的。”
“就是荒无人烟,你上山去看看哪里有人烟啊。奔。”
“师父你就会使人,你说的你去,我才不去呢。”
泰虚子佯装就要打。
然风嘴上说着不去,却哪里能不去?师父有伤在身不说,刚刚一战消耗又大,山并不高,半柱香的时间就已登顶。
然风心疼师父,是不会让师父泰虚子跟着一起上来的。然风登上山峰,地上的师父已形如蝼蚁。
环顾山下四周,只见除了天柱峰那边光秃秃一片是被昨天烧的,别处并没有什么特殊之处,到处都不像是有人迹的地方。然风看了一会,那太阳越升越高,又刺眼,又吓人。
眼看没有什么踪迹可循,然风就打算下山而去,正要下山,只看对面不远山上天柱峰的方向冒起细细的炊烟来。
想着明明昨日一场大雨已经把那大火完全扑灭,如今已又过了一夜,怎么还会有烟呢?也不管那么多了,下山而去,把看到的一起向师父泰虚子说了。
泰虚子听了也是奇怪,他学过祈雨,知道祈雨灭火,只要雨能祈下,那火星都不可能有。绝对不会存在灭不掉的可能性,师徒两个想着反正不远,就要过去看看。还没走出三里地,山脚下看,一座山才走一半,那冒起的烟突然消失不见了。
泰虚子和然风这才知道刚刚看到的那细烟,并不是天柱峰那里冒烟,而是这座山上冒的烟。
那烟不是大火烧起来的烟,而是柴火烧出来的袅袅炊烟。有炊烟就必然有人家,能在这种地方住的人家,那对这里一定是十分的熟悉。想要问天师在哪,那自然是不在话下。师徒两人想到这里,就向那半山上飘起炊烟的地方走去。
然风虽然不多时已上了两趟山,但好像一点不累的样子。第二趟看到炊烟之后,竟比第一次上山还快。
泰虚子气喘吁吁的跟在后面,心里直呼然风不懂事,怎么也不来拉拉自己。泰虚子实在有些走不动了,正想找个地方坐下休息休息。
那前面跑的飞快的然风突然叫了起来声音不大,一边叫一边挥手。:“师父,师父,你快上来看啊。”
泰虚子正想问看什么,那然风人影一闪,已经不见了。泰虚子也是好奇,看又不算太远,咬紧牙关,嘴上骂着然风,三步并作两步,快步走去。
泰虚子一上来就看到了然风,只看然风正坐在一个桌子前。那桌子上放的是几样菜蔬和饭。然风正大口吃着饭菜,泰虚子看了怒道:“你这小子,谁家的饭菜,你上来就偷吃。”
“师父,我可不是偷吃,我喊了好几声了,没人答应我,我要是不喊,那是偷吃,我喊了,那是光明正大的吃,怎么能是偷吃呢?”
泰虚子也早饿了,看到桌上的饭菜,垂涎欲滴。“你这小子一片歪理,不过既然你已喊过不算偷吃,那我也和你一起吃点。”
“师父,我是我,你是你,我喊了可以吃,你还没喊,你不能吃。”
“你这小子。这个时候分的如此清楚。”
泰虚子坐下,正要拿筷子。然风夺了下来说道:“师父,你不是告诉我,可以的话,什么事都要办的光明正大一些吗?”
泰虚子肚子也早已饥饿,看着一桌饭菜,更是勾起饿虫。无奈只得喊道:“贫道泰虚子,这里的主人家要是不介意,贫道就要用餐了。”声音很大,响彻半山。
然风听师父一喊,立刻放下碗筷不吃了,赶忙站在师父的身后偷笑,生怕师父看到。
这时,只听一个人出来喊道:“哪里来的不讲道理的道人,凭什么就来强吃我家的饭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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