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岸之上,放眼望向那河流,水流湍急,惊涛拍岸。众人看见都想着过河不易,愁眉不展。
定乾坤看到河流兴奋不已,他还是第一次见到河。看到激荡的河水,翻腾的浪花。高兴的拍手叫道:“这就是河吗?这就是河吗?师妹你看啊,这水会跳起来呢。”
然风‘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道:“大惊小怪什么,跟个土包子一样。”
因为泰虚子要和和镜比试,红绂自然对泰虚子师徒有敌意,但看他嘲笑定乾坤,怒道:“你这小屁孩,不会好好说话吗?没见过还不允许别人问吗?什么土包子,我看你才是土包子,你不仅是土包子还是小包子,你师父是烂包子。”
和镜厉声喝道:“红绂!不许乱说,快向道长道歉。”
泰虚子摇手道:“没事,没事,小孩斗嘴罢了,何必如此在意。”
定乾坤还在惊叹河水汹涌,问道:“小师妹,这水怎么会跳起来?”
“这是浪,水浪互相激撞溅起水花,不是跳起来了。”
泰虚子看了看定乾坤,道:“小兄弟,你之前没见过河吗?”
定乾坤只是继续看着河水却不理会泰虚子。
然风怒道:“我师父跟你说话,你没听到吗?”
红绂叱道:“你凶什么凶!”
定乾坤淡淡说道:“你是说我吗?”
然风一指定乾坤。“对。就是你。”
“你师父不是叫小兄弟吗?我又不是小兄弟,我是定乾坤。你师父哪里是叫我?你这个笨蛋。”
然风被笨蛋说笨,虽然生气,又觉好笑,当真是哭笑不得。嘴里嘟囔道:“原来真的是个傻子。”
定乾坤听在耳里:“你不是好人,小师妹说了,叫我傻子的人都不是好人。”
“你小师妹骗你的,叫……”
泰虚子喊道:“然风,闭嘴。”
“知道了,师父。”
泰虚子看了看没什么精神的和镜道:“和镜先生,怎么样?可以开始比试了吗?你是这里的主人,你就先请吧。”
“我是这里的天师,你远来是客,哪有主人跟客人抢的,还是你先请吧。”
“不,你既然是主人,还是你先请,我们不懂规矩,万一……”
然风抢说道:“师父,我们先来就是了。一下子镇住他们,叫他知道知道我们修精门的厉害。”
泰虚子恶狠狠的瞪了然风一眼道:“你怎么这么多嘴,哪里来这么多废话?”
和镜笑道:“泰虚,既然……”
“泰虚子。”
“泰虚子,既然你徒弟都说了,你们先来,那你们就先来吧。让我看看你们修精门到底有什么惊人的本领。”
泰虚子哪里有什么惊人的过河本事,只得把葫芦变大那一套再来一次。正要把葫芦朝河里扔。
然风皱眉说道:“师父,还爬葫芦?”
泰虚子回头又瞪了然风一眼,并不答话,只是继续。虽然用法宝不需要什么法力,但是精神消耗巨大,本就虚弱的身体有些吃不消。然而事已至此,宁愿身体受些罪,不能脸上掉些光。
泰虚子手中开始捻起诀,那被扔下的葫芦陡然一变,瞬间大到横跨两岸。
和镜看到,心中佩服:不想这手下败将竟然把法宝练到这般境界,厉害厉害。心中佩服,面上不动声色。
定乾坤看了惊的合不拢嘴连连叫道:“师父,师父,你看变大了!”
泰虚子和然风看定乾坤大惊之色甚是得意,但想想这喝彩的人傻,又是个外行,不以为然。
红绂看到也惊叹道:“好大的葫芦啊,这个老道看来还是有一点本事的嘛。”
和镜低声道:“什么本事,要不是我现在法力大损,这根本不算什么。”
“你也会把葫芦变大?”
和镜放大声音故意道:“不会,我的法宝又不是葫芦。”
然风一听笑道:“难道你要把你那鞋变大?脚上的鞋变这么大,那是什么味道?谁愿意从你鞋爬上去?又脏又臭的。”
“你……”
“然风,你还不快过去?你不想过河了是不是?”
然风怕师父真的甩下他,让他一会去爬鞋,也不管师父泰虚子了,第一个就爬上了那葫芦。泰虚子捻诀跟在后面。
和镜一拉红绂和定乾坤不说话,悄无声息的也向葫芦走来。葫芦下面惊涛骇浪,师徒两个爬葫芦本就艰难,也不敢回头望一眼。爬了好一会,然风爬过葫芦,下到河岸上喘息着。
泰虚子像生了大病一样有气无力道:“你这小混蛋,还不快过来帮我一把。”
“来了,来了……”
然风正要去帮泰虚子,只看葫芦后面还爬着和镜师徒三人。
“师父,师父,你看……”
“看什么看,你这小混蛋还有心情看别处,还不快来拉我一把。”
然风刚把泰虚子好不容易拉下葫芦,泰虚子气喘吁吁的。然风怕师父松诀,连忙说道:“使不得啊,师父,使不得,你看啊,葫芦上还有人呢。”
“废话,我当然知道葫芦上有人。”
“师父怎么知道的?”
“虽然不知道和镜为什么会虚成这样,但我知道这和镜就是好面子而已,只是不我拆穿他罢了。赤光法宝品级以下的法宝,不光不用修炼,而且也是不能变大的。所以才是劣等法宝。他想用法宝带人过河,简直痴人说梦。”
泰虚子看着和镜,得意起来,虽然说话都有些艰难,却依旧叫道:“和镜天师,你不用着急,慢慢来。”
和镜面色有些难看,但是无奈,有求于人,也只能如此。和镜以为泰虚子必然会调侃自己,谁知道泰虚子却再也没说话,只是笑吟吟的站在那捻着诀。
泰虚子强撑,他疼痛难当依旧强装没事,脸上神情自若,要证明自己实力不凡。可是就在和镜师徒三人要下葫芦的时候,一脸自然的泰虚子脸上突然变了颜色。
和镜看到泰虚子怪异的表情心道:我就知道这老小子肯定要说几句的。气道:“不就是借你法宝行一次方便嘛,用得着还给个脸色吗?”
“别废话了,你们三个快下来。”
“师父,师父,那是什么?”然风惊声叫道。
和镜好奇向后面看了一眼,只见河对岸一颗柳树倾倒在紫金葫芦之上,枝条把葫芦盘的严严实实。和镜叫道:“快收法宝。”
泰虚子当然也知道快点收法宝,可是和镜师徒三人还没下来。
柳树精一看河对岸的人发现了自己,十分紧张,也不慢手慢脚了。赶紧树枝伸长,不停的往前拔着赶路,看来就似个毛毛虫在葫芦之上不停的爬。爬的速度极快,和镜师徒三人才刚下了葫芦,那柳树精已经爬了大半个葫芦过来。
泰虚子立刻松开捻诀的手,那葫芦顿时变回原来大小,回到了泰虚子手中。泰虚子打开葫芦先就‘咕嘟咕嘟’喝了几口酒缓解一下,这才叫道:“好险,好险。差点让那个树精爬过来。”
看着有些惊慌失措的泰虚子,和镜笑道:“堂堂七环山修精门的泰虚子,什么时候居然怕起个树精来?”
“你说什么!谁说我们修精门怕了,你让那树精过来试试我师父的法术。我们只是大度,上天有好生之德,不想让那树精过来送死罢了。”
“哦,哦,原来如此。”
“和镜先生,你也就不要说风凉话了。”泰虚子犹豫了一下,后面的话终于又吞了回去。
和镜看着泰虚子,泰虚子看着和镜。两个久不见面的老相识,不是把酒言欢,而是相互都有些看不顺眼。
“红绂,乾坤,我们走。”
“然风,我们走。”
和镜刚刚动身要走,泰虚子本想转身离去,但想到先天至宝还没有线索,当即笑道:“天师哪里去?”
然风问道:“师父,我们不是走吗?”
和镜并不说话,只是继续走。只听身后不远一个温柔的声音喊道:“把法宝留下,我就放了你们几个走。”几人扭头看去,正是刚刚爬在葫芦上的柳树精,此刻已经拦在了泰虚子和然风的面前。
然风惊道:“你,你,怎么?你不是应该掉到河里了吗?”
“在岸檐下的时候我要是没听错的话,你不是说我过来,就让我试试你师父的法术吗?现在我过来了,你师父打算用什么法术对付我呢?”
和镜本来要走,然而刚刚泰虚子才帮他过河,此刻就这么拍拍屁股走人,未免显得太没有人情味。虽然自己现在没有法力,帮不上忙却也不能就这么一走了之。
和镜道:“你这树精好大的口气,我看你是活的不耐烦了。”
“师父,师父,这树居然会说话呢。”在这种时刻,几人不约而同的看了定乾坤一眼。
柳树精对和镜说道:“你可以走,我对你那那绿光法宝没有兴趣,你别来惹我,不然要你好看。老道士,我只想要你的这个葫芦。你的法宝给我,你师徒两个就可以走了。”和镜大怒。
红绂低声问道:“怎么办?”和镜也没办法。
然风低声道:“师父,怎么办?”
泰虚子故作镇定,喝了口酒,走向树精,另一手在酒葫芦上拍了拍道:“大胆的树精,你可认得这是什么法宝?”
“不认得我要来做什么?”
“那你可知道这法宝的厉害。”
“当然知道,紫光法宝,可遇而不可求的好法宝,要不是足够厉害,我哪里看的上。”
“既然知道这法宝的厉害,还胆敢来送死?老道念你涉世未深,修行不易,已快成人形的份上,放你一马,你快走吧。”
“放我一马?就你们这两个没用的师徒?我呸。大言不惭,真是笑死人了。”
和镜看到这树精如此嚣张,催道:“泰虚,不,泰虚子,你还在等什么?你还不快收拾掉这个树精,更待何时?”
泰虚子听在耳里,痛在心里,脸上依旧面不改色,嘴上说道:“你这不知好歹的树精,叫你走你还不走。再不走,可别怪我没有给过你机会了。”
柳树精听罢,笑的眼泪都出来了,树枝乱颤,柳叶哗哗作响。和镜看到如此嚣张的树精,自己已几乎忍不住要动手。却不知道为何,已经如此,那边泰虚子就是冲冠不怒,仍旧一动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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