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那鄙陋之地,只需要穿过官道边的林子再行数里!”
“在一处幽幽碧水之畔,唤做商山的,也就是了!”
忠顺王府,园子里,贾琅继续演绎。
说是演绎,实则也是贾琅的亲身经历。
只不过把不同时间的不同故事,搬到宁玉衡被揍的那个时段而已。
心里微有些膈应。
因着。
不管怎么说,是形势所迫也好,是“下九流“技能也罢。
自己只能以“撒谎“的形式来逃避这次的灾祸,让贾琅不爽了。
说到底,还是自己此时位卑言轻,只是个小仆。
在这个等级社会里,处在最最的底层。
“我发四,这绝对是最后一次!“
“小爷要变强!“
给自己做了心里建设,贾琅接着说道。
“诸君莫怪,我那日确实只去了商山!“
“宁小王爷之事,小的一概不知啊!“
“……“
“你说的可是商山四隐?”
“你在那时,果真去见了商山君?”
贾琅只说了个引子,便有人惊呼着发问。
实在是。
这个商山四隐之首,商山君,并非是一般人,在整个大昭也是人人皆知的,只是却甚少有人提起。
不是不愿提,而是不敢,不能。
这是大昭的一个禁忌。
因为。
那商山君不是旁人,而是如今太上皇最小的袍弟,年岁相差着好些,姓宁,单名一个君字。
因隐在商山,便自称商山君。
相传着。
商山君还在年幼之时,三岁能诗,五岁能文,待到长到七八岁,已经博览了天下群书,可以说是无事不知,无事不晓。
因他相较太上皇年岁颇多,比之如今的隆庆帝,也长不了几岁,很是得了太上皇的欢心。
以为皇族之中,又出了一个绝世的天才,天下读书人的榜样。
便立了商山君为贤王,并寄以厚望。
可是。
这个商山君自是聪明绝顶,自然是也是个有主见的,在他十五六岁时……
忽一日就弃了手里的书卷,钻入了女人堆里,整日里流连勾栏妓馆,而且并不遮掩,堂而皇之,招摇过市。
这可就犯了忌讳。
一来,皇家的天才之人突然间沉溺于女色,这原也不算得是什么,多征几个妃子也就是了。
可是你沉湎于市井街巷,受人诟病不说,也大大的折损了皇家的威严。
这让太上皇很是不能忍。
二来,天下读书人的榜样,这个形象,瞬间崩塌,使得太上皇生了雷霆之怒。
这可不仅是颜面的事了,牵扯的可就多了。
在太上皇龙颜大怒之下,果真禁了商山君的足,命他不得出宫,面壁思过,如此过了二年。
在这两年之中,商山君倒也坦然,不哭不闹,全凭太上皇作主,可是两年之中,从无人见他再摸过书本。
一次也没有。
待到第三年头里,也许是风波已过,也许是太上皇看视的不那么严厉,某一日,商山君又不管不顾的出得宫来。
此次。
他倒是没去那烟花之地,妓馆勾栏,而是时常的流连戏馆子,不仅如此,还要常常的登台献唱上几句。
这一唱之下不要紧,谁知,他唱起男旦来,竟比当世的头牌,还要精彩上几分,那扮相,那作态,无一不精。
这?
可是又犯下了忌讳。
想想。
堂堂的读书种子,贤王,扮作优伶女子,混迹戏子堆里,这又成何体统。
固此。
他又被禁足了。
不过,这一次只禁了他一年。
一年后。
这位爷又犯病了。
……
呼!
园子里,人群色变。
实在是商山君的名头太过响亮。
虽然经年不出,可在好些个人的心里,那也是神一般的存在。
比如。
蒋玉涵。
“琅哥儿,你果真去见了那商山君?”
“真是让人羡煞!”
他瞬间就激动了。
无他。
商山君虽然没做成读书人的领袖,可却是天下戏子和妓子的心里,那是地位尊崇。
直逼老祖。
那一个不想见上一眼?
“琅小子居然去见了商山君,这是何等的造化?“
“如此说来的话,宁小王爷之事,果真与他无关了!“
“贾府,难道和商山君也有所牵扯?“
“是啊,横竖是没人敢于胡乱编排商山君的!“
“……“
吃瓜们纷纷议论,贾琅则云淡风轻。
心道:“商山小老头,小子借你的威名狐假虎威一次,你可别介意啊,下次再见之时,再陪你多消遣一会子也就是了。“
呼!
此等隐秘一出,宁灵幻瞬间坐腊。
一腔编排,可是再无能力使出。
因为他忠顺王府再强,比之商山君还要差上好些。
至少,也算是晚辈。
不过宁灵幻也是个得趣的,脸色一转,已经从“恶语相向“变做了“温言软语”。
“贾琅,小书童!”
“既如此的话,那倒是我的不是了!”
“不过嘛,天下人都知道商山君男旦扮相,天下第一!“
“不知道你可学到些微末,也好让我等一饱眼福!”
“……”
“是啊,是啊!”
“不知道我等是否可以一饱眼福,一饱耳福?”
吃瓜们也来劲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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