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北赵与大庆开战了,两军交战数次,死伤无数,前者是罪不可赦的侵略者,后者则是英勇护国的英雄。
鲜血喷洒在大地汇聚成血河,尸横遍野的让人无处下脚,林晚晚在一个被大庆军队抛弃了的小村庄为村民治病,突然一支身穿戎装的北赵军队闯进了村庄,村民们纷纷害怕的到处躲藏,一个瘦弱的小女孩因为害怕紧紧抱住了林晚晚的腿。
林晚晚蹲下把小女孩护在怀里,冷眼看着那些强盗般的将士,目光慢慢转移到立于马背的男子身上,男子剑眉星目,身上透着股淡淡的冷意,与这喧嚣的人世间格格不入。
可能是她目光过于炙热,马背上的男子淡淡的看了她一眼。
这时,一个将士闯入屋中,没过多久屋中传来女子的尖叫声和求饶声。
眼看着那将士拽着女子的头发,将其从屋中拖出,林晚晚冲上前,拉住女子头发抬脚狠狠的踹在了将士的胸膛上。
将士倒在地上,闷哼一声,捂着微疼的胸膛气势汹汹的看向林晚晚,“你好大的胆子,你既然敢踢我。”
林晚晚松开手,问道;“妍妍,你没事吧?”
妍妍摇了摇头,然后害怕的缩在她背后。
见自己被忽视,将士更加恼火了,呦嘿一声冲上前扬手想给林晚晚一巴掌。
看着那高高扬起的手掌,林晚晚没有丝毫畏惧,抬脚又是一脚踹飞了嚣张的将士。
“砰”
将士摔在废弃的木架上,险些喷出一口血。
一旁的同伴瞧见他被踹了两次,纷纷笑出声有人出声调侃道;“阿虎,我看你是逛窑子逛多了,如今竟连个女子都打不过,可真是丢我们虎炫营的脸。”
阿虎恼羞成怒道;“你厉害你来啊。”
那人耸了耸肩没再说话。
阿虎站起身,恶狠狠的盯着林晚晚看,看了会眼中的情绪便变了,先前的愤怒变成了垂涎欲滴,两只手摩擦着,咽了咽口水道;“没想到是个美娇娘。”
此话一出,一直在马背上的男子平静的面容也有所变化,他上下看了眼林晚晚,转头对属下说“启程。”
男子发话了,只一个眼神,原本凌乱的军队迅速站的整整齐齐,随着一声“启程”,所有人都跟着马儿跑了起来。
北赵的军队跑出村庄后,那些躲在角落的村民才敢出来,村民们一个个都哭丧着张脸,绝望又无助。
妍妍更是抱着林晚晚大哭起来,林晚晚安慰道;“妍妍,别哭了,他们走了不会再回来了的。”
“呜呜呜呜,晚晚,刚刚若不是有你,我定然难逃一劫。”想到方才,妍妍便惊恐不已。
林晚晚道;“别怕,我刚刚已经替你教训了那个登徒子了。”
话音刚落,一阵马蹄声响起,所有人都紧绷了起来,林晚晚转头看去,只见一匹骏马飞驰进了村庄,而马背上的人则是……露露。
看清是露露,林晚晚道;“各位别担心,是我妹妹来了。”
“吁”
露露翻身下了马,看见毫发无损的林晚晚顿时松了口气,“姑娘,你吓死我了。”
林晚晚莞尔一笑,“我要的药买到没?”
“买到了。”露露取下挂在马背上的药,把药给了林晚晚,林晚晚要去熬药便把缠着她的小女孩交给了露露,“露露,我去熬药,你照顾一下她。”
看着害怕的小女孩,露露心里一软,从袖口掏出一块糖,“给,吃颗糖。”
小女孩吃了糖,嘴角便扬起了笑容。
她的笑容在这满是硝烟的战火中,着实有些刺眼,像是天使坠入了人间一般。
熬好药,林晚晚又亲手把药喂给床榻上虚弱的妇人,弄好了这些,天已经黑了。
天黑了,萤火虫飞了出来,给黑暗的村庄添加了些许光亮,林晚晚站在门口,望着月亮,眉头紧蹙着道;“邓将军坠落悬崖九死一生,如今北赵又攻陷了景渠道,一路向南进攻,很快便会攻到长安城,看来这大庆怕是要亡了。”
露露道;“姑娘,这大庆亡国也是大庆帝自找的,若不是因大庆帝荒淫无度,亲佞远忠,景渠道也不会被北赵攻陷。而且南国,燕国,han国也准备发兵来与北赵争夺大庆这一块大肥肉了。”
大庆真的会亡吗?
璀璨的星河中有一个星闪了闪,大庆的江山气运,真的到终点了?
“姑娘,老爷说如今局势动荡,让我们赶紧回去。”
林晚晚皱眉道;“露露,我学这一身医术为的就是救人,如今烽火四起,正是那些受伤的人需要我的时候,我不会回去的。”
望着眼前这个深明大义的少女,露露打心里感到骄傲,“姑娘,那我们明日去哪?”
“明日?”思量片刻,林晚晚道;“北赵的军队已向南而去,目下我们便跟在他们身后。”
“好。”
翌日。
天还未亮,林晚晚和露露便骑马离开了村庄,向北而去。
……
得知了北赵军队很快便会兵临城外后,长安城的百姓便整日人心惶惶的,这一消息传到宫城中,病恹恹的庆帝愤怒的掀翻了桌子,“好大的胆子,是谁,给朕去查清是谁在长安城内散播此等谣言。”
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太监忙应道;“是是是,老奴这就让人去查清楚,还请陛下息怒。”
太监慌张的起身,正要退下时,庆帝又说“去把玉柔给朕唤来。”
“是,陛下。”
半个时辰后,玉柔走进御书房,见父皇狼狈的坐在阶梯上,泪水吧嗒吧嗒,哭着喊了声“父皇。”
听到呼唤,庆帝回过神来,对玉柔招了招手道;“玉柔,快过来,父皇有些话要和你说。”
玉柔坐到他的身旁,“父皇,你若是想和玉柔说让玉柔离开的话,那便不用说了,玉柔是死也不会离开父皇和母后的。”
庆帝抬头擦掉女儿的眼泪,心疼道;“玉柔不哭。”
“玉柔,你是朕唯一的女儿,朕不想看见你沦落成北赵皇族的阶下囚,你听父皇的话,离开长安城好不好?”
“不好,不好,不好。”玉柔哭着摇头,“我不要离开,我生是大庆的公主,那死时也将是大庆的公主。父皇,大庆在玉柔便在,大庆亡玉柔便亡。”
庆帝震住了,没想到,有一日他这个被他宠坏了的女儿,竟会说出这般震撼人心的话,心中很是欣慰。
只是震撼归震撼,庆帝怎么可能会让女儿死呢?
他不舍得。
狠心的别过脸,不去看那梨花带雨的脸,庆帝冷声对太监吩咐道;“把公主送出长安城。”
太监应了声,便去拉玉柔却被玉柔一把推倒。
玉柔跪在庆帝面前,拉着他的衣摆,哀求道;“父皇,我求你别把我送走,我不想走,我真的不想走,玉柔要是没了父皇和母后,又怎么能好好的活在这个世上呢,父皇我求你了,我求你了,别丢下我,别抛弃我。”
“砰砰砰”
她一下接着一下用力到磕头,不过几下,便磕破了头。一股暖流流过眼角,玉柔还是继续磕头,“父皇,我求你了,求你了,玉柔真的不想走。”
在生死面前,庆帝无法心软,狠心的背过身去说;“来人,赶紧把公主给朕送走。”
“不要,父皇,不要,不要。”玉柔死死抓住庆帝的衣摆。
两个太监走进殿中,半拖半拽的把玉柔拉出了御书房。
等人出了御书房,庆帝转身对老太监道;“安平,朕的玉柔从此便麻烦你了。”
安平红着眼跪到地上,向庆帝磕了三个头难掩情绪道;“陛下,老奴此生能伺候你,死而无憾了,陛下放心,老奴定会好生照顾好玉柔公主的。”
庆帝扶起安平,苦笑了一下道;“安平,这些年辛苦你了,若有下辈子,你我不要再做主仆了,做兄弟。”
安平哭了,哭的很伤心,紧紧的拉着庆帝的手道;“好,好,好。”
“走吧,安平,别回头。”
安平转过身,却迟迟迈不开腿,他舍不得啊,今日一旦离开,便再无相见之日了。
“安平,你知道朕的,朕此生做错了很多事,愧对了很多人,唯一后悔的便是没能护好菁菁,若是她还在,那该多好,我是不是便不会这般迷恋与她那般酷似的人了。”
安平颤着声音喊道;“陛下,保重。”
“安平,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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