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秦：永夜之王 30、学宫考试

“一炷香时辰已到，现在公布第二道题，数学题。”

随着监考官话音落下，那专人又将第二块题板上的红布掀开，露出了监考官口中的数学题。

“有若干只鸡和兔子，它们共有八十八个头，二百四十四只脚，问：鸡和兔各有多少只？”

说是数学题，其实就是后世小学的鸡兔同笼题，这种题在古代那可是奥数中的天花板级别，真不是一般人答得出来。

此题一出，别说普通考生了，就连坐在秦夜师兄弟前面的李斯与坐在他右边的少年郎，都开始无从下手，不禁和大多数人一样，望着题板抓耳挠腮起来。

秦夜心中难免有些嘚瑟，低头直接写下答案，甚至连计算过程都在心中省略了去，秦夜提笔写道：

“兔子三十四只，鸡五十四只。”

别问他心里是怎么解的，重温一下小学课本就可以了，无外乎列两个方程式，嗯，就提醒这么多。

秦夜再看向他的两个师兄，原本还不抱希望，结果看见他们好像有了解题思路的样子，竟然低头拿着羽笔开始有模有样的在纸上写起来。

难不成师傅偷偷给他们两开了小灶？秦夜不得不这样联想道。

既然如此，秦夜原本想要将答案告诉两位师兄的念头便打消了。

侧头看了一眼右边的少年郎，发现他也找到了解题思路，拿起笔开始计算起来。

又是一炷香过后，监考官大声宣布了第三道题。

“解释水、火、金、木、土、谷惟修。”

此题出自《尚书·大禹谟》，之后将其编织在《五经》里。

按照惯例来讲，这种题型鬼谷派的师兄弟是答不出来的，但是呢，刚好他们师傅和他们讲到过。

所以秦夜一边回忆，一边写下自己的答案：

“水能灌溉，火能烹饪，金能断割，木能兴作，土能生殖，政在养民。”

“这六样东西又被称之为‘六府’，是天地大自然用来养育万物生灵的。”

“所谓‘德惟善政，政在养民’，圣人之德就体现在处理好政务，把‘水、火、金、木、土、谷’这些东西都安排好，那就叫做‘惟修’，就能把人民养好。”

接着，监考官又大声公布了第四道题。

“分析你心中的‘帝道、王道、霸道’。”

相比起前面的三道题，这一题考得要灵活了一些。

彼时所谓的帝道，不是后来的帝王之道，而是上古尧舜让国之道，此道在战国虽与王道、霸道一样被人提及，但鲜有君王采纳，毕竟自商朝家天下以后，父传子的概念已经深入世人脊髓，谁又会把自家江山传给外人呢？

或有，那也是极少极少。

所谓王道，乃是周朝的治国思想，以礼乐文化为中心，却重点突出王的作用，类似于君权神授，王就是天，就是法的道理。

如果是圣人明君，王道无疑比当时不完善的法更加灵活和变通，如果是无能暴君，则势必天下大乱，民不聊生。

儒家倡导的就是王道。

而霸道则是法家思想，法家的法有两种法，一种是赏，一种是罚，有功者赏，有过者罚，一定程度上可以激发人民的生产力，可以速成霸业，但后患亦无穷，因为法制过于死板。

此三道‘文化’在战国很流行，鬼谷子也和他们三个讲过。

所以秦夜知道三道的含义，想了想，提笔写道：

“帝道：好名之所好，恶名之所恶，天下共举，依然辞让，仆人之出，天下庆幸。”

“王道：一心为仁，泽及百姓，万国景仰，莫不愿为平民，征伐一地，多地盼王师。”

“霸道：修刑厉法，富国强兵，使民怀刑畏威，以法服人。”

帝道长远，王道稳重，霸道决绝，秦夜分析了各自的利弊。

写完，监考官又大声喊道：“最后一道题，亮题板。”

“现有君王赏识，劝汝出仕，汝当选择何官，为何？”

这道题就更加自由了，基本上是让考生根据自己的心中抱负，畅谈未来仕途，还要问你怎么做。

秦夜不知道其他考生会怎么答，反正他毫不犹豫的提笔写道：

“夜，选择刑官，举手中长剑，斩不臣，讨反贼，诛叛逆，为王肃清宵小之辈。”

咚，咚，咚……

一直等到两个时辰后，钟声敲响，监考官站起大声道：“众考生停止答题，坐着不动，待学院老师将你们面前的答卷收走之后，才准离开。”

作为稷下学宫的学生，这一点素质还是有的。

在老师下来收卷子的时候，秦夜右手边的少年郎回头对秦夜抱拳道：“在下秦非，见过几位鬼谷派高徒。”

“在下秦夜。”秦夜回礼道，因为作弊之事上不得台面，所以没有明言感谢。

“盖聂。”“卫庄。”秦夜的两个师兄也随后抱拳自我介绍了名字。

这时李斯回头看向他们师兄弟三人详细介绍韩非：“韩非也是家师弟子，入门比我早，乃是李斯的师兄。”

“韩非？”一向沉默寡言的卫庄似乎对此人颇为感兴趣，问道：“你是韓国的九公子？”

韩非有些疑惑的看了一眼卫庄，没想到他还认得自己，毕竟当下的韩非名声并不张扬。

不过既然被人认出来，也没有什么不好承认的，韩非笑着点头道：“正是韩非。”

就在鬼谷派师兄弟与荀夫子的两个弟子相互认识和寒暄的时候，他们五个人的答卷单独被学院老师挑选了出来，送到了稷下学宫后山的竹宛当中。

荀夫子与鬼谷子连下棋的兴趣都没有了，随手拿起答卷便看了起来。

鬼谷子看完了师兄弟三人的第一题，有些惊疑道：“这三个臭小子，当真是自己答的？”

随后又看向第二题，看向盖聂与卫庄都还算中规中矩，这道题他三年以前就和两个弟子讲过，他们做出来不足为奇。

而后看向秦夜的第二题，只有一个答案，气得鬼谷子爆粗口骂道：“这小王八蛋，抄也不知道抄完整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