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开局起居郎，睡龙榻被皇后发现了 第023章 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科举改革的波澜很快席卷长安，渐渐向外辐射。

各种壮举让许多寒门士子对杨霄感恩戴德，单单就是一个糊名取士，就足以让所有学子感受到朝廷的决心。

有些失意考生在大悲大喜后，给御前起居郎立上了长生排位，更有甚者直接将杨霄视为神仙转世，也幸亏这时候不流行文曲星。

至于精英阶层，他们关心的只有禁榷制度。

在裴寂忽悠太上皇的前提下，李二终究还是‘妥协’三分，明确近期不会再讨论，也算是给各地方的豪族反省时间。

甘露殿。

熟悉的未知。

李二执白，杨霄落黑。

“裴寂的府邸已经开始修缮，一切都按照设想的进行，但朕至今也没想通你的后手是什么，现在也是时候说说了吧。”

“陛下，这个后手倘若实施，定是利国利民的大好事，但前提必须要有决心。”

“到了这个份上你还弯弯绕，快说，朕都好奇好几天了，皇后也一样，是吧，观音婢？”

长孙皇后正安静观察棋局，突然被戳破好奇心，立马尴尬得不要不要的。

“是么？殿下也好奇微臣的手段？”杨霄的嘴角微微翘起。

“是又如何，本宫不相信你短短时间内，就能掘了世家大族的根基，那烧族谱也不过治标不治本罢了。”长孙皇后狠狠刮了‘挨千刀’一眼，这种小人得志的样子真恨不得上去给一脚。

想到给一脚，那日清晨在龙榻上的脚感依旧清晰。

除此之外，曾经从未有过的刺激感，这几日的深夜总在‘折磨’皇后的精神。

“殿下所言极是，烧族谱虽然会给世家豪族一记重拳，可并不能彻底消灭之，那么怎样治本，才是关键所在。”

“微臣家乡有句俗话，叫做钱不是万能的，但没钱是绝壁不能的，说白了，名望是脸面，人丁是发展，钱财是根基。”

长孙皇后微微额首，用礼貌而不失优雅的笑容问道：“你说的这些，大家都懂，问的是怎么解决。”

古往今来皇帝一箩筐，皇后那就更多了，能名留青史的皇帝不多，而皇后却更少。

长孙无垢为什么是贤后？

别提颜值，俗的慌~

重要的是格局。

在李二成为天策上将后，长孙家就彻底一飞冲天，隐隐成为七大家族之后的第八大家族。

但长孙无垢却告诫族人万万不可骄纵，告诫兄长公爵已经是极限，无论陛下如何降下恩典都绝不能接受，族中除非是公认的青年才俊，其余的进入庙堂要从最基层做起。

从中可见，长孙无垢是个格局非常大的女子，明白什么可以得，什么绝对不能做，一直在限制家族的发展。

“别急啊殿下，这不正要说呢么。”杨霄落下一黑子，“问，世家豪族生活奢靡，每天的支出都是天文数字，就算是族产和俸禄加在一起也不够挥霍，但为什么他们的家底不增繁多？”

李二沉声道：“天下豪族也分等级，小乡绅依附小豪族，小豪族依附大豪族，地方上的乡绅有钱没门路升迁，而大豪族看中的就是无数乡绅的钱袋子，这么一结合，就形成了完美组合，很难撼动。”

“陛下慧眼如炬。”杨霄继续问道：“第二个问题，乡绅的钱从哪里来？”

“兼并土地，雇佣佃农，活儿不用干，只要等着收成就可以了。”李二的回答依旧很快。

无论后世对李二有什么样的认知，也别管他干了多少烂屁股的事，都不能否认他确实有能力。

杨霄微微叹息，“陛下只说对了一半，还有更重要的一点。”

“是什么？”

“放贷。”

李二愣了愣，这个问题他也清楚，但放贷不至于比其他原因更加重要吧？

“陛下、殿下，千万不要小瞧放贷，古往今来，这才是压倒贫苦百姓脊梁的大石。”

首次听到的新颖观点，李二和长孙无垢都来了兴致，尤其是后者，搬了张檀木椅坐在棋盘旁，聚精会神。

“乡绅拥有土地，大部分其实是族产，人家老祖宗拼来的，谁眼红也没用，要是生气的话就气自己投胎不好，而那些投胎不好没有土地的百姓，自然被乡绅雇佣成为佃农。”

“佃农每年只能获得微薄的收益，一年到头勉强够填饱肚子，能买上一壶小酒那都了不得，若是遇到灾年，是成片成片的饿死，当然天灾不常见，生活也能过得去。”

“然而人吃五谷杂粮就会有头疼脑热，患了小病硬抗也就抗过去了，那患了重病呢？患了不治之症呢？钱从哪里来？唯一的出路，借。”

杨霄将所有棋子放在了血玉棋盒当中，“物以类聚人以群分，穷苦百姓的亲戚朋友基本还是穷苦百姓，因此只能管其它佃农去借，讽刺的是，乡绅从百姓身上吸食的血液，最后还要百姓借回来，以高昂的代价。”

棋盒慢慢颠倒，棋子一点一点洒落出来，“借一贯，一个月后就要还两贯，两个月后就要还四贯，如此滚雪球般，又有哪个家庭负担得起？”

“因此古往今来卖儿卖女数不胜数，曝尸荒野的贫民更是多到令人胆寒的程度，再看那些乡绅？依旧脑满肠肥，依旧不劳而获，当然，你有族产这本身没有错，可你别仗着能力去伤害他人。”

“以上，便是乡绅的主要经济来源，那些大豪族的腰缠万贯，也是以此而来，那些不是钱，而是沾满鲜血的皮肉。”

潜移默化的，皇帝皇后的表情都格外沉重，眼前不自主的浮现那些天寒地冻中卖儿卖女只为换个棺材板的贫苦百姓。

“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陛下、殿下，微臣接下并非为国献策，只为万民发声，希望汉家子民，都能吃得饱饭，治得了病，好好的活着。”

ps：今天社区让做核酸检测，也不知道咋了非说我是阳性，之后做了十来遍，嗓子鼻子都快干通透了才放过我，一直祸祸我到现在，更新晚了些哈，今晚除了常规更新，无偿加更一章，老铁们要是给力，上不封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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