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无一物 一百零三 奇怪老头

“不好，三爷死了。”为首的衙役一声惊呼，

萧染猛地回头看去，果然见方才还威风凛凛的汪老三已经趴在地上一动不动。

怎么可能！萧染想去查看，周围的衙役抽刀拦住她的去路，她抬头看向之前魏山所在的方向，果然看见魏山在给自己使眼色，顺着他的目光看去，是一个背着柴火看着老实巴交的砍柴人。

砍柴人没想到萧染会这么敏感，见她看过来稍一犹豫，最终还是迅速隐了身形往人群退去。那边魏山也如影随形。

“凶手在那，”萧染手指砍柴人方向，四周衙役看过去，周遭原本看热闹的人群见出了人命本就在散去，被萧染这一指更加慌乱。

“休想逃脱罪责，”为首的衙役挥刀暴呵，“将她压入大牢，我这就去向县令大人禀告事情原委。

帝京之中：

“小橙子啊，你说九妹妹此刻究竟在做些什么呢？”萧多金一口吞下鱼丸，“我想九妹妹可是想的茶饭不思啊。”

“不知道，”小橙子摇摇头，他们最近一次得知九公主的信息还是三月前太子带来的口信，此后再无任何有关九公主的信息传来。

萧多金又吃一口最新研发出来的鱼饼，“也不知道九妹妹在外面吃的好不好，不知道为什么，我有一种预感，如果九妹妹在这里，那个劳什子琳琅郡主一定不会这么嚣张。”

玉林县大牢内：

“呐，这是你的饭。”今日负责送饭的牢头随意扔进来两个馒头。萧染捡起来吹了吹，发现味道已经有些不对劲。

“就这？”萧染皱皱眉，“为什么别人都有米菜，我只有两个馊馒头？”

“不然你还想吃什么？”那牢头一脸不屑，“杀了县太爷的小舅子，你还想吃些好的？我实话告诉你吧，明天的断头台前你都甭想吃上一口热饭。”

“既不审，也不问，直接杀头？”萧染随手扔了馒头，虽然从小的教育告诉她不要浪费粮食，但是这明显馊了的馒头还是不要尝试的好。

“县太爷还要去玉林汪家祭奠小舅子，哪有空审你。”那牢头对这情况已经见怪不怪。

这样啊，啧啧啧，真是人民的好大爷。

这馒头是吃不下，萧染干脆靠在墙上思考，汪老三肯定不是自己杀的，自己用了多少力量自己是清楚的，问题是杀他之人究竟是谁，为什么杀他，嫁祸给自己是有预谋的还是自己倒霉不小心赶上了。

“哎，小丫头，他们说你杀了县太爷的小舅子？”隔壁有犯人好奇问道，

“我没杀人，”萧染随口辩解。

“没杀人抓你作甚？”

“我就是把人打了。”

“然后把人打死了？”

“都说了不是我，”萧染坐起身，正要反驳，看着眼前蓬头垢面的人，突然想起来什么，“算了，保持长久开心的秘诀就是不与傻瓜论长短。”

“这话我可不赞成。”那人继续回嘴。

萧染点点头，“对，你说的都对。”

“你这小丫头，忒没意思。”那人被噎住了，也不想说话。

但很明显他是个话痨，不过片刻又开口问道，“你真把人杀了？”

“对，你说的都对。”萧染敷衍道。

“哎，”那人叹口气，“本来还想看在你这小丫头有几分胆识的份上帮帮你，看来你是不需要了。”

“哦，”萧染就是既不睁眼看他，也不问原因。

果然，不过片刻隔壁的人就忍不了了，诱惑道，“我有办法让你出去，你想不想出去。”

“你自己都在牢中，凭什么说能帮我出去？”

“也是，”那人撇撇嘴，“以你的身份，想出去还不简单。”

萧染又不理人，只是神态放松了许多，闭上眼睛养精蓄锐，她有预感，今夜不会太平。

果然，黑夜降临后，就有人来提审萧染。

“你，出来。”白天负责发放食物的牢头带着衙役过来押人，打开萧染所在的牢门就想将人拽出来。

萧染怎么可能让他如愿，轻轻松松一个闪身就躲了过去。

“行了，你最好还是别碰她。”身后的衙役提醒牢头，“这人功夫厉害，心思狠辣，当街就能打死人，跟她动手，你讨不了好。”

“是是是。”那牢头点头哈腰称是，眼睛扫过萧染还是狠狠剜了一眼。

萧染目光在说话衙役身后扫了一圈，和其中一人眼神对上后嘴角勾了勾，老老实实跟着几人去到刑房，她确实很好奇，这刑房里等待自己的究竟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