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宝镇旁元宝山。
山间小径上一个小小的身影在急匆匆地跑着。
半山腰上,一个小道观隐在树丛中,观门半闭,其上古旧的匾额写着“三七观”三字。
吱呀一声,门被那身影用力地推开,一个有些稚嫩的女声响起,“詹云云!詹云云!快,让你师父去捉鬼!”
院子里大树下一个人正在摇椅上摇啊摇,脚边趴着一只狗,树上睡着一只猫。
那人闻言,并没有起身,只是拿开盖在脸色挡太阳的一块帕子,瞥了眼来人:“是二囡啊,师父不在,云游去了。”
狗汪了一声,以表证明。猫只睁了睁眼,又闭眼睡去,整个院子都泡在一团懒洋洋里,丝毫不理会来人的气喘吁吁。
“啊,那咋办?”二囡泄了气,走到摇椅旁。
詹云云瞄了眼她额头的汗水,起了半身,把帕子递给她擦汗,又拎起旁边木几上的茶壶,给她倒了一杯茶,“来,先喝杯水。”
二囡一边擦汗一边咕嘟咕嘟地喝完,把茶杯放回木几。
“既然来了,歇会呗,”詹云云又指指木几旁另一张空着的摇椅,那是师父平时躺的。“讲讲鬼怎么回事,等师父回来,我好告诉他。”
师父不在,也没办法,詹云云有几斤几两,二囡知道得很,凭她一个人也捉不了鬼。好在那鬼暂时只是吓人,还没到害命,不急在这一刻,于是二囡老实不客气地躺下,一起摇啊摇。
“你师父啥时走的啊?”她问。
“三天前。”
“去哪了啊?”
“不知道?”
“大概什么时候回来?”
“不知道。”
“你咋啥也不知道?”
“唉,不知道啊不知啊。”
“.......”二囡瞪着眼。
詹云云看着头顶的树枝和蓝天,她的确不知道啊,她穿越来三个月了。每个月师父都要消失那么几天,临走前只说是云游。詹云云观察过,他走的时候除了换洗衣物什么也不带,法宝箱原封不动的放在房间里。詹云云有时怀疑,师父应该有家眷,不想别人知道,每月探望给生活费啥的。成年人嘛,总有些隐私,詹云云很尊重。
“对了,哪闹鬼了啊?”詹云云问回正题。
“太平桥啊,”二囡说起鬼,既害怕又兴奋,“前几天,桥下淹死了个人,后来,每到晚上,只要有人经过,就听到哎呀哎呀的声音。一直闹了几天,现在都没人敢往那走了。”
太平桥詹云云知道,是元宝镇上最大的桥,“那里闹了鬼,可不麻烦了?”
“可不,来往的人要绕路走,多走一大截,尤其是挑货的,可恼了,”二囡说,“有几个硬着头皮走了几回,事倒是没多大事,但架不住回回胆战心惊的。还有运船的,到了晚上也不敢走那桥洞,说是声音就在耳边,吓得要死。”
元宝镇是江南水乡,走路靠桥,运货靠船,太平桥走的人和货最多,的确是麻烦事。
“知道淹死的人是谁吗?”詹云云问。
“是隔壁马家镇的孙麻子。”二囡说。
“让事主家的请人再来收收魂呗。”詹云云说。这方圆百里,有两三家道观。马家镇上也有,按说葬仪上,事主家必定请了道士招魂,怎会滞留桥下?
“嗐,亭长派人去他家说了,他家不认,”二囡翻了个白眼,“说是已经招过魂了,那个鬼不是他们家的。”
“我听说,”二囡压低了声音,“那家吝啬的很,不知哪里请来的假道士,装了装样子,过了过场,就匆匆下葬了。”
“他们家不住这镇上,平日不会来,孙麻子死了,更不会来,”二囡说,“一口咬定了,也没办法。”
所以成了孤魂野鬼没人管咯。
“亭长正在召集镇上人家筹钱请人捉鬼,”二囡说,“先让我来问问你师父能行不。”
二囡家是开茶馆的,就在镇中心,可谓元宝镇消息集散中心,兼镇务会议召开室。
詹云云每次去镇上买菜,都会路过二囡家茶馆。因为刚刚穿越来不熟,詹云云经常关顾她家,向她打听打听事,期间还和她一起嗑瓜子看马大婶和张家姨当街吵架,聊聊八卦啥的,三个月来建立了深厚的瓜友情谊。所以,亭长刚开完太平桥捉鬼专题会议,二囡就自告奋勇跑来找詹云云了。
可是生意上门了,师父不在家,二囡只能无功而返。
“等师父回来,我就让他去看看。”詹云云说着起了身,到厨房拎了一小袋刚打下来的板栗,送二囡出了门。
“也好,过几天,钱也筹齐了,你师父回来正好。”二囡点点头,回去汇报了。
过了三天,二囡又来了。“钱筹好了,你师父回来没?”
詹云云一脸无奈,“还没啊......”
“啊......”二囡一脸失望,“看来要请别人了。”
“是啊。”詹云云扶了扶额头。
头疼,这次和以往不一样,师父好像回不来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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