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休问下山半月,这天来到渭州,渭州也有一个经略府(是一种军事政府部门)。
洪休问走进一个茶坊,点了个泡茶。
这时只见一大汉手上捧着一个东西大步走进来,此人身高八尺,腰粗十圈,圆面大耳,鼻直口方,络腮胡子。
进来便大声喊到:“小二快给老子打一碗清水过来。”
同时一脚踢在店小二身上,店小二急忙去端来一碗清水。
大汉说到:“你给老子端好了,要是敢洒出一滴水,看我把你尿都给踢出来。”
说完便把手上一个东西往水里一放,原来是一条鱼。
店小二说到:“原来只是一条鱼,我以为是什么宝贝呢。”
大汉见鱼没有死便开心说到:“你这不开眼的搓鸟,懂个什么,这是洒家刚刚在城外水沟里结拜的兄弟,幸好还没有死,往后你得把我这鱼兄弟当做亲爹好生供养,晨昏三叩首,早晚一炷香,听见没有。”
店小二瑟瑟发抖赶忙回道“好滴好滴,一定按提携说的办。”(提携是一种武官职位)
这是洪休问看不下去了,这般欺负人看我来教训教训他,随便赚点绩点。
便说到:“这茶馆怎么任由驴马进来撒野。”
大汉转头看着洪休问惊讶说到:“哟呵!这位兄弟对我有意见啊!”
洪休问说到“没错,我就是看不惯你这恶霸,一条破鱼当宝贝,丢人。”
大汉笑着说到:“你奶奶个熊,小兄弟是条汉子啊,敢骂我,我也不用兵器,就让我们来比试比试,洒家打得你给我的鱼叫爹。”
洪休问回到:“来啊!来啊!大老粗一个。”
那人便抡起拳头砸向洪休问。
洪休问也是不怕,步伐灵活,一闪而过,翻身也是一拳。
可是那大汉却不躲,硬抗一拳。
大汉大笑道:“有点力气,小兄弟不过还不够啊。让你看我这一拳二十年的功夫。”
大汉双脚站定,一拳打来如猛虎下山,洪休问也是被激怒便也不再躲,以拳对拳、硬碰硬。
拳相互碰撞之时,一阵气劲四散开来,周围桌椅都掀飞裂开了,洪休问和那大汉都是连连倒退几步。
洪休问心中震惊:“我这六合之体虽说才至第五阶,但是这身体强度已经超过大部分人了,没想到这大汉竟然也如此凶猛。”
那店小二也同样惊讶,这鲁达一拳可是能打穿铁板,这年轻人,竟然和他相差无几。
那大汉手上传来一阵剧痛,没想到这年轻人的拳头竟然和铁板一样,便开口说到:“想不到小兄弟年纪轻轻,这功夫和内力确是好生了得啊,来来来今天陪我打个尽兴。”
店小二看二人还要较量一番,便赶忙上前阻住说到:“小官人不可对我家提携鲁莽,我家提携是遇酒便吃、遇事便做、遇歹便打、遇弱便扶,这渭州大至六街三市,小道路边茶坊,人人敬佩鲁提辖,他可是当地好汉,不是恶霸。”
洪休问这才知道原来此人正是鲁达、鲁提辖,便说道:“原来是我多管闲事了,打扰打扰。”
二人一番交谈、相谈甚欢。
鲁达便非要拉洪休问去吃酒并说:“洒家平日里与人不和,说话的人都没有,天天只能对花鸟鱼虫念叨,如今碰上了你这个英雄好汉,定要喝个痛快啊。”
洪休问见此人也是痛快人,且武功高强便答应了下来。
鲁达挽着洪休问的胳膊,来到街上,走了几百米,见一块空场上围了许多人。
二人挤进一看,是个使枪棒卖膏药的。
洪休问仔细一看,心理想着这莫非是史进和我说的他其中一个师父,江湖上人称打虎将李忠。
洪休问到:“好汉可是史进师傅李忠。”
那人说到说:“我正是李忠”。
二人一番交谈,方互相知晓。
鲁达说:“既是相识,也跟俺一同吃几杯。”
李忠收了枪棒,跟上二人。
三人走了一阵,来到有名的潘家酒店,上到楼上,找了个雅间坐下。
不一会儿,酒保烫好了酒,端上一桌子菜。
三人边吃边谈些枪棒武艺。
正说得热闹,忽听隔壁有人啼哭。
鲁达大发脾气,把盘子酒杯摔了一地。
酒保慌忙赶来,鲁达气愤地说:“你这里怎么还有人在隔壁啼哭,敢搅乱我弟兄吃酒?”
酒保说:“提携息怒。啼哭的是卖唱的父女俩,因没卖到钱啼哭。”
鲁达说:“你把他们叫过来。”
不多时,两个卖唱的走进来。
一个是十八九岁的年轻妇人,有几分动人的颜色,另一个是五六十岁的老头。
二人走上前来,深深施了礼。
洪休问问到:“你们为什么啼哭?”
妇人说:“奴家是东京人氏,同父母到渭州投奔亲戚,没想到母亲病死客店,父女二人只好留下活受罪。有位镇关西郑大官人,要买奴家做妾,写下三千贯的文书,却一文没给。不到三个月,他家大娘子将奴赶了出来。郑大官人又要追还三千贯钱。父亲争不过他,只好带奴家抛头露面,卖唱挣些钱来还他。这几日酒客稀少,怕他来讨钱时受他羞辱,因此啼哭。不想冒犯了大官人。”
洪休问又问:“你姓什么?住在哪家客店?那个什么镇关西郑大官人住在哪里?”
老头说:“老汉姓金,女儿名叫翠莲,郑大官人是城东的一位商人。老汉父女就住在东门里鲁家客店。”
鲁达对洪休问说到:“兄弟,这郑大官人家产丰厚,行商有道,同时又习得一身武艺,一手通背拳法了得,我与之对打都没有把握,他和官府勾结,平日里经常欺压百姓。我多次想教训奈何他打手众多、武艺高强,我一人不敌呀!”
洪休问又想到此人和高衙内一样,便气愤说到:“哥哥莫慌,我这不是来了吗,我可助哥哥一臂之力,铲除这恶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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