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是他!
花先开看着那个面黄肌瘦,瑟瑟发抖,年纪不大,楚楚可怜的少年,脑海之中,竟是不由自主,回忆起一些往事,而从这些事中,来判断哑巴与结巴关系,只能算是普普通通。
小乞?
正当这时,闭着眼的结巴,忽然有气无力地开口,接着是剧烈咳嗽几声,缓缓睁眼,一副将死模样,看了看小乞丐,又一瞥一旁的花先开。
结巴……你感觉如何了?
小乞丐见状,应是有些心疼,赶忙上前,跪倒在旁。
我无事,休息几日便好!
结巴强颜欢笑道。
还嘴硬!
然而,小乞丐笑不出来,伸出手,一摸结巴的额头,顿时觉得滚烫,犹如烧开的热锅。
只是受凉,根本……无关紧要!
结巴连忙辩解。
你……又不曾吃药!
小乞丐不听,拿起一旁的空碗,看了看,嗅了嗅,发现里面虽有残留的水滴,却未闻到药草的气味,因此,可以笃定,结巴确在撒谎。
吃了……昨夜吃过!
对此,结巴矢口否认。
还敢狡辩!
小乞丐似乎有些恼火,瞪大双眸,死死盯着。
你……
终于,在剧咳几声后,结巴坦然一切:是前些天吃过……昨夜也曾吃过一些,只是不见好转!
让我如何说你才好!
小乞丐一听,气不打一处。
我已经知错……
结巴断断续续地说着,忽然又是一阵剧烈咳嗽,但是怎知,这一咳,竟是吐出,一大摊的血迹。
结巴……
小乞丐望了望地上的血,又看了看结巴的憔悴面容,终究是于心不忍,不再多言,随即带着花先开离开破屋,让结巴一个人静静歇着。
哑巴,你可否帮我一个忙?去济世医馆,请柳大夫来?
到了屋外,合上大门,小乞丐一言不发,愁眉苦脸,来回踱步,沉思片刻,方才缓缓开口。
柳大夫?柳神医?
对于此名,花先开自然是不会陌生,因为在淑城之中,柳大夫的医术及品行,可谓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至少在此地,已是找不出第二人,可出其右。
他思量一番,觉得此刻,也只有柳神医,才是合适的人选,于是,郑重其事,点了点头,将此事答应下来。
如此,你我分头行事,你去请柳大夫,我留下照看!
小乞丐一本正经道。
嗯!
花先开点点头,回应之后,匆忙出发。
沿途,他不忘搜寻记忆。
不出意外,果真是记起,柳神医的住处,应是在城东,一间普通的医馆。
然而,当他赶到,此时已是入夜,只见得医馆之内传出灯火,而大门却是紧闭,无法推开。
他斟酌一下,还是大手一抬,用力拍打医馆大门,持续片刻。
所幸,这阵阵急促的敲门声,被医馆内的人听见。
很快,大门敞开,随之是一个妙龄少女,约莫十六七岁,神色憔悴,面如土色,身着一袭黄衫,正坐在一张特制的椅子上。
你有何事?
少女看着花先开,发出十分娇弱的声音,宛如一个身患重病,不久于人世之人。
而她,正是柳神医的女儿,唤名莺莺。
怎会是她?
对于此女,花先开自然是认得,也听闻过一些有关此女的传闻,据说莺莺的病,由来已久,自出生之时,直至如今,时好时坏,而且由于长期的病情,使得她的精力不济,故而,总是一副病殃殃的模样。
至于她为何,整日坐在木轮车上,其中的缘由,与她的病情相关也是脱不了干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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