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怪的最后 第五章 发现线索

夏日午后的风有些燥热，葚牙跟随吴刚再次来到康乐街的民房六楼。

在那之前女人死去的地上，用白灰画着白线，面前房门依旧紧锁，门上把手积了一层灰，似乎尘封已久。

在门前钢构楼梯的转角处，被人放着几盆绿植，因为缺少浇水的缘故，花盆里，泥土都已经干涸出了裂缝。

可是从花盆里延伸出的墨绿色藤蔓，依旧缠绕着楼梯的扶手，呈现出向上爬行的姿态，在阳阳烈日下展现出强大的生命力。

楼下马路上，小汽车传来一阵阵鸣笛声，提醒着人们，世界和往常一样没有什么不同。

“小李你来看，这楼梯扶手不知为什么少了一截。”吴刚似乎发现了什么，提醒道。

葚牙顺眼望去想起来，少了的那截楼梯扶手，正是女人死去那天晚上，上官傅踩的地方。

而且，那截楼梯扶手上还有自己妖化后抓出来的爪印。

“不知道。”他镇静地答道，不露一丝痕迹。

“看这截口，应该是这两天才被警察截断的。警察要这楼梯扶手干嘛，难道有什么线索？”吴刚自言自语。

葚牙也不搭腔，看戏似地盯着吴刚在现场乱转。

他对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了如指掌，对于这些人类能够发现出什么线索，并没有抱太大希望。

至于那截楼梯扶手，他也并没有放在心上。

风停了，夏日的风总是一阵儿一阵儿的，燥热感马上涌了出来。

葚牙鼻尖微蹙，闻到了一丝不寻常的气味，好像是是猪臊味，还带着点血腥气。

“这城市里还有人养猪吗？”葚牙疑问道。

“养猪？怎么可能，城区里是不让养猪的，逮住了可是要被罚款的。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好像有猪臊味。”

“嗯？没有啊！我怎么没闻到。”吴刚珉起嘴巴装模作样地仔细闻了闻，然后说道。

葚牙心中渐渐明晰，既然人类闻不到，那应该是妖怪的味道了。

说不定是上官傅！他对上官傅太熟悉了，心中一阵颤喜。

“那m市别的地方，有没有养猪的地方？”

“嗯，在城西有个养猪场，规模好像还不小。”吴刚想了想然后答道。

“吴老师，我估计需要请个假。”葚牙思索一番，看向吴刚说道。

“诶，你小子！才上第一天班就……”

“拜托了！”不等吴刚说完，葚牙就转身向楼下走去。

“你怎么回去，要不要搭车我送送你？”

“不用了！”

看着葚牙摆着手在楼梯间消失，吴刚双手一摊一阵无奈。

“额……现在的年轻人有点难教啊！养猪场？想吃猪肉也不用去养猪的地方啊，搞不懂，搞不懂。说起来，是该买点猪肉回去了，大宝二宝都该馋坏了。不过，今年的猪肉好贵啊！”

想起自己家里俩娃，吴刚粗糙的脸上扬起幸福的笑容。

与此同时，警局的会议厅内，张研心所在的刑侦支队又在开会。

张猛：“李副队长，报告一下案件调查的情况吧。”

“好的队长。根据我们目前所掌握的情报来看，疑点重重，尚还不能确定凶手的身份。但是我们有了新的进展。”

李渊明顿了顿，又继续说道：“首先，根据队长带回来的钢构楼梯扶手上的裂痕，经过专业机构的模型鉴定后，得出结论，怀疑是某种猫科野兽攻击造成的爪印。可是据我们已知的生物来讲，生物是不可能对钢制的楼梯扶手造成这样的损伤的，所以有可能是，现在流行的新型科技研究的仿生机械。”

李渊明看向张猛，等待示意。

“继续。”张猛略作沉思点头道。

“然后就是，我带人根据死者身体里找到的毒素进行追踪排查，发现它并不在我们已知的化学科研收录库中，是一种新型毒素。不过有一个好消息。”

李渊明的语气中带着些许兴奋，又说道：“最近在城西的兴旺养猪场内，疑似发生了瘟疫，有大量的成猪死亡。农业部门送来的样本经过化验科检测显示，其中含有相同成分的毒素。这就是我的调查报告。”

会议厅的十几人议论纷纷，各自抒发自己的猜想。

“安静！”

张猛淡淡一句，会议厅顿时安静下来。

“大家的想法我大概了解了。下面我根据案情，重新梳理工作方向。

一组队员和我去m市的尖端科技公司访问调查，看看有没有公司在研究这样的仿生机械。

李副队长，你继续带二组追踪毒素，去城西的养猪场寻找线索，遇到紧急情况不要打草惊蛇，及时通知我。然后，大家还有什么异议没有？”

“收到，明白！”十几人整齐划一的回答。

张猛点了点头，打算结束会议。

而后他突然发现，女儿张研心居然没有顶撞自己要去查案，似乎从刚才开始就一直在那发呆。

张猛心里突然有些一凉，完了，完了。一直不让她去出警查案，这妮子肯定真生气了。

不过，自己做的好像确实有些不对，女儿总不能一直在自己的羽翼下成长，总有一天她是要飞向自己的天空，自己也不可能一直保护她一辈子。

他只得在心底暗叹了一口气，而后故作威严地又喊道：“张研心，你和二组的严倪换一下，和李副队长去养猪场调查线索。”

“张研心！”

此时的张研心，神游天外，脑子里不停出现的是，上午记者见面，碰到的葚牙的模样，根本没有听到队长老爸在喊他。

绿色妖异的竖瞳，还有那不知道对谁的不可捉摸的温柔，一遍又一遍地撞击她的心灵。

她一遍又一遍地告知自己，那是幻觉，可那副场景像是甩不开一样，又一遍又一遍地出现在她脑海里。

“哎呀，烦死啦！”

“你~你~你~你说什么？”张猛气的把桌子一拍，就要过来。

“啊，不是，不是。队长，我不是说你！”

张研心猛地反应过来，现在还在开会。

完了，完了，这老头肯定又要想法子刁难我，不让我出警了，她这样想道。

张猛看到女儿手足无措的模样，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停了下来。

“下次开会再走神，扣你绩效。下不为例。”

说完这句话，张猛就转身离开了会议厅。

“诶？咋回事？”

张研心又呆住了，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经过旁边的同事告诉她，她才知道自己可以出警了，高兴得合不拢嘴。

一直钻心于工作的李渊明，看到这漂亮的小师妹雀跃活脱的模样，心底不禁产生一阵悸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