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纲物语 Chapter12 穆

“那我该怎么称呼你？华北的王？”喻思冉有些无趣地转着手上的刀，堪堪地向被称为彦爷的老人发问。

“叫我本名即可，陈守彦。”老者回答，“你们，在争强斗狠些什么？”

喻思冉别过了头，“无聊而已。”

陈守彦似听非听地转头看向墨鼠：“你呢？”

墨鼠叹气：“暴露了，不得已而为之。”

陈守彦眉头一皱，“道不同不相为谋，若有悖与彼此的理念但各自奔前方即可，仰仗暴力干戈，这是什么低级的解决方法？”

喻思冉没有搭茬，只有墨鼠低着头应了一声：“实在是不知对方有没有可能威胁到自己；况且她这找上门来实在也不像是能和平解决的样子，鼠辈无能，只得暴力解决了。”

陈守彦哼了一声，“且看在我一番老脸上暂且止了争斗；在这里老朽问二位一个问题，不知二位对于那个女人有什么看法？”

喻思冉终于将目光放在了陈守彦身上，似乎有些认真：“你怎么知道那个女人不对劲的？”

陈守彦似乎是冷哼了一声，“虽是风烛残年，不过仍然有些眼线。所以，不知小姐对那个女人的看法？”

喻思冉直视着陈守彦的眼睛：“我想杀了她，或是臣服她；这将视她的行为与实力而定。”

“但是抱歉，我不能让你干扰源宵月大人。”墨鼠恢复了一如既往谄媚的样子；“长官，你也是枳那人，何必去与想杀了北条人的北条人对抗呢？如果干扰了源宵月大人，这件事情咱们百害无一利啊。”

她笑了，“我的事情不需要任何人评判。记住，什么北条也好枳那也好都不过是我生活的环境而已，哪个更好我选哪个。现在的我只不过想找到一个合格的人来看看，我这一生还有什么缺憾，仅此而已。”

“胡闹。”陈守彦出声打断了喻思冉的言论，“这片大地生你养你，你就如此报答？”

“生我养我？”思冉瞪大了眼睛，猩红的瞳孔似乎在发着光，“我从来没有觉得生我养我是个正确的决定。如果它能让我满意，那它才能获得我的感恩；人也是一样，只有我认可的才能获得什么感恩，其他的，我在憎恶…不，应该只是厌倦而已。”

陈守彦和墨鼠都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她，她也毫无畏惧地站在那里，似乎在等待什么。

陈守彦叹了口气：“看来，你今天不撒一下泼是不会轻易地走了？”

思冉没有回答，不过她停住了转刀的动作，将其握住缓缓向二人走去。

“初生牛犊，再多回去练练吧。”彦爷抬手就是一记掌击，感觉有一股阵风向思冉呼啸而去，但实际上什么也看不清。彦爷预知了结局似的停下手将视线转向墨鼠，墨鼠一脸无奈；此时他的手已经垂下，松松垮垮地搭在了裤边。

但出乎他的意料，是叮的一声轻响。重新看向思冉的陈守彦觉得自己似乎也要正视一下这个新人时，发现了一脸惊愕与狂喜交错的喻思冉与……一个拿着短刀的女人。女人架势挡住了掌击，顺势将思冉的头按在了地上，整体构图是半蹲的宵月手里架着刀挡住了掌击；喻思冉的头被抓住了后脑勺按在地上，身体呈现跪着的姿态。

二人的声音几乎是同时传出：“源宵月？”一个声音狂喜，一个声音震惊。

宵月并没有理会思冉的感情，转向陈守彦：“初次见面，幸会；但很抱歉以这种方式。我替他向你道歉，所以多有得罪，教训她这件事就由我来做吧，抱歉。”随即将喻思冉的额头往地上一碰，拉着思冉的头发就离开了现场。

陈守彦皱了皱眉，“这女孩不简单。孙三，她是什么来头？”

墨鼠叹了口气：“据她自己说是北条的左派忍者，为了刺杀作左弥生而来。真实性我还不知道，看她做的事的话不像是假的。另外，彦爷，可以叫我墨鼠吗？”

陈守彦一巴掌挥出：“你以为自轻自贱就可以圆了过去造的孽么？我告诉你，没门。在外人面前我暂且可以不当面发火，这次屎盆子都扣到你自己头上了还恬不知耻地混着，你别忘了你师父他们还在看着你！”

墨鼠天旋地转，使出了内力才勉强保持住平衡，此时他已经跪伏在地；摇摇头整理思绪，他只得答应：“是，墨鼠不敢忘。”

对方应声：“好好地还你造的孽！”

再抬头，人已无影无踪。墨鼠叹气，在这个孤零零的巷子里站起身，一瘸一拐地向原本的目的地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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