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春最喜作画,便连贴身丫环都取名为入画。
眼见贾瑞那神乎其神的画技,心中已然升起了讨教之心。
闻言是眼前一亮。
但马上,眸上的清光便又黯了下来,显然是想到了什么?
“三妹妹,你呀!心思太重!”
看着探春的样子,贾瑞幽叹了一声,“便是庶女又如何?我还是旁支出身呢?现在不也闯出一片天了吗?
庶女当自强,只要你自强自尊自爱,谁若还敢拿捏你的话,你只管来找我!
到时候,我来为你作主。
就算是王氏蠢妇,也是我贾家人,也逃不过我贾家族法,你明白吗?”
贾瑞浑然没有把王夫人放在眼中,但是探春却是不敢,耳听得贾瑞的话,只是感激的看了他一眼。
一是感激他有照拂自己的心思,二是感激他知道自己的苦处。
“行了,我还有事,先走了!一会我会派人送你一份礼物!”
贾瑞淡淡的道了一句,伸手按在探春的香肩上,“记住,庶女当自强!”
这个动作绝对不是正常交往应有的动作,只是探春感念于贾瑞的话,一时之间竟然没有反应过来。
待到明白过来时,已然看到贾瑞远去的身影。
“瑞哥哥,你如果是我的亲哥哥,那该多好!”
目送着贾瑞的背影,探春的眼中蒙上了一层雾气。
“敢问可是赵明诚公子当面!”
正午时分,赵明诚正要回府,却在府前被人拦了下来。
凝目而视,但看来人俊秀异常,男生女相,若非穿着一袭书生青衣长袍,带有喉结的话,赵明诚还会以为这是一个男扮女装的俏丽佳人。
他自以为俊秀,但是看到这男子亦不免有自惭之感。
“便是赵某,先生可有事吗?”
对方风姿高雅,赵明诚自然也不愿意失了礼数,彬彬有礼的回答道。
“在下高进,知道赵公子于金石一道颇有见解。现在祖传画作一幅,想请赵公子一同品鉴!”
这青年男子从背后解下了一个布囊,双手捧着看向了赵明诚。
什么品鉴,其实就是卖画,赵明诚自然知道这个理,便也来了兴趣。
与这青年公子一同去了附近的茶楼,并且又要了一间雅室。
眼见着这青年公子把布囊解开,并缓缓的把画作摊开。
在那一刻,赵明诚的呼吸都要抑止了。
“雪山萧寺图!”
仔细的看了两眼,赵明诚不由得惊叫出声。
这幅画乃是本朝最有名的大画家范宽的传世之作,赵明诚一向是只闻其名,今天才算是看到了真迹。
在此时,他甚至都顾不上什么风度了,站起身来,手指极为痴迷的在画作上轻抚,便好似抚弄着爱人的肌肤一样。
“博大奇奥,气骨玄邈,灵运雄迈……”
赵明诚在画作之上,绝对有极高的鉴赏力,嘴中喃喃出声,直如成狂。
“赵公子,这画作可还入得您的眼!”
眼见赵明诚痴迷的样子,那青年公子把手搭在了画卷之上。
到这时,赵明诚才反应过来,不好意思的看向了他,焦急道,“敢问先生,这画作价几何?”
而同时,他更在心中盘算自己可以动用的银钱。
“赵公子若喜爱的话,在下便把这画作送给公子了!”
青年公子微微一笑。
“这……这……”
赵明诚当时就傻了,似这等传世之作,便是卖个几千贯也不嫌多,他怎么就会送给自己呢。
“挺之相公通判德州时,因新河之事,活人无数。在下乃是德州人士,便是新河决城残存之人。一直都想找机会报达挺之相公的大恩大德。若是敢向赵公子收钱的话,在下有何颜面去见我德州父老!”
这青年公子长身一揖,缓缓说道。
而后,拉开门,是扬长而去。
“这位公子知恩善报,真是奇人也!”
看着青年公子离去的身影,赵明诚不疑有他,大声的感叹道。
这主要还是因为这事的确是赵挺之通判德州时的得意之事。当时有河屡次决口,当时有不少人都想迁到新城。唯有赵挺之说,城高河低,虽屡次决口,而不足为患。新城表面安全,却内有危机。
结果不到两年,那河再度决口时,水淹了新城,所有迁走的百姓全部漂于河水之中。
“咚咚咚……”
开封府,大鼓咚咚做响。
“升堂!”
闻得鼓声,正在休息的开封府通判何能,一声哀嚎。
有民撞鼓,此案必接,纵然再不愿,他也不敢坏了规矩,只好穿好了官衣,去到了正堂。
此时,已有衙役把告状之人给带到了堂上,并且跪在了那里。
更有不少的好信者站在了堂口,观看审案的流程,将来以做谈姿所用。
“下跪者何人?状告何事?”
何能一拍惊堂木,大声的问道。
“小人张木,状告当朝御史大夫赵挺之之子赵明诚,相中了我家祖传的雪山萧寺图,以低价购买不成。竟然强抢!”
下面跪着的男子悲愤大叫,更一头磕在了地上,“求青天大老爷给小民做主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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