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和冷若晴吃完饭的时候天已经黑了下来,从门缝里传进来时高时低嘈杂各异的说话声我就知道外屋吃饭的人不少。
“金童,陪我出去走走行吗?”就在我和她道别后与她一起站起身来后她这样问我。
我没想到她会这么说,于是连想也没想地就反问道:“怎么,你有事吗?”可是话刚刚说完我就看到她脸上的笑容立刻消失了,随即我就意识到自己刚才说的话里面拒绝她的意思太明显,让她感到了难堪,就在我刚想要把刚才话里的意思再换一种形式表述一遍时,没想到她竟仰起脸看着我反问道:“那你回去有事吗?”
我摇了摇头说道:“我没有。”
“你没有那我就有。”她撅起嘴一字一顿地说道,那样子一看就知道不如气,于是我赶紧呈上一脸歉意的笑容痛快地说道:“那你说吧!”
“可是我想出去和你说。”
“那也行。”我虽然有点不情愿,但是还是点了头。
我相信她会听出我话里隐含的意思,会改变出去的想法,可让我没有想到的是我在说完这句话后她反应竟是转过身去把手放在了房门的把手上。随着房门的慢慢推开,一股呛人的略质烟草燃烧后的味道夹杂着酒菜的香味立刻趁机而入,我冷不防吸进了一大口,极度的不适应让我忍不住咳嗽了两声。
房门紧接着被冷若晴全部被打开了,我看到在外屋吃饭的人几乎是所有的目光都注视到我们的身上。
“走吧!”冷若晴看着我,从她的眼神里我隐隐地看到一丝丝的得意。
那些好奇疑问外带猜测的目光让我有点胆怯,可已别无他法的我只好无奈地低下头顺着餐桌与餐桌之间的缝隙往外走去。
终于走了出来,顿感轻松的我停下脚步抬起头长长地吐了一口气。
“怎么了?”冷若晴往前赶了一步,歪着脑袋看着我问道:“害怕了?”
“有那么一点。”没有了旁人就用不着怕别人听见笑话,于是我便大胆承认。
“怕我还是怕别人?”
“你有什么好怕的,我怕的是别人。”
她追问道:“你怕他们什么?”
“我怕他们想多了。”
“他们想多了。”她“噗嗤”一下笑了,随即说道:“我看不是他们想多了倒是你想多了。”
我一听笑着说道:“怎么你也是这样想的?”
她随即问道:“那还有谁这么想?”
“我。”我大方地承认着把目光投向了远处。
“既然你也这么认为,那为什么在往外走的时候低着头。”
我笑着说道:“我习惯了。”
“可是你的习惯会给别人留下臆想的空间。”
“是吗?”我回过头往后面看了看,然后坏坏地笑道:“那你对我说说他们现在在心里臆想的是什么?”
“他们现在心里臆想的和你心里臆想的很可能是一样的。”她很聪明,并没有踏进我设的圈套。
“是吗?”我知道这个话题不能再继续下去,于是嘿嘿地笑着说道:“你不说有事吗?现在出来了,你说吧。”
她也笑着说道:“可我的事我想边走边说说而不想站在这儿面对面地说。”
“那好啊!我们就开始边走边说吧!”我边说边抬起了腿。
“你先等一等。”我刚迈出一步她便叫住了我。
“怎么了?又想站着说了。”
“才不是呢,我是怕我妈看我不再会着急,我想去和她说一声。”
“去吧!我等着你。”
“这可是你说的,要是我出来发现你走了的话我可饶不了你。”她笑着威胁我过后,一甩头转身回去了。
我先是往前走了几步,然后转回身看着门口。
冷若晴出来了,跟在她身后的不是她的母亲而是冷若强。
“你不在里面看着你跟着我出来干什么?”我听到冷若晴压低了声音不耐烦地对冷若强这样说道。
“姐,我不是不放心你嘛!”
“你别把我以前我说你的话原封不动地还回来,姐,不会听你的。”
“姐。”我看到冷若强看了我一眼,然后把嘴凑到冷若晴的耳朵上。
“你”我先是先是听到了冷若晴娇羞的声音,随即看见她抬起了脚,然后便看到冷若强一个箭步逃了回屋里去了。
“我看我们还是在这里说吧!”我对走到身边的冷若晴小声地说道。
她看了看我,像个没事人似地笑了笑说道:“我们从小闹惯了,他的话你不用太在意,我们走吧。”
我笑了笑,没有再说什么。
我们慢慢地往前走着,步伐几乎是保持着一致,肩与肩之间保持着合适的距离。就这样我们走出很远,她没有说话,我也没有做声。
“你怎么不说话?”她首先忍不住打破了沉默。
我提醒她道:“你不是说你有事吗?”
“我有事就得我先说啊!”她侧过了脸,虽然离得近,但是由于天黑我只看到她瞪圆了的眼睛,却看不清她的眼神。
我一看事情苗头不大对,便赶紧见风使舵笑着说道:“那还是我先说吧!”
“那你就说吧!”她看着我,摆出一副静观其变的样子。
我想了想笑着说道:“你不是刚才说有事要和我说吗?你现在可不可以告诉我是什么事?”
她笑嘻嘻地看着我改变了她原来的说法:“我不是想和你说,而是我有事想问。”
我无奈地说道:“这么说说的是我?”
“是啊!”她点了点头歪起了脑袋看着我问道:“不行吗?”
我为了说话能快速愉快地赶紧点着头说道:“行行行。”
她看着我小心翼翼地问道:“这可是你说的,我可开始问了。”
“说吧!我会做到有问必答的。”
“金童,那我问你,你现在晚上都在干些啥?”
我叹了一口气说道:“除了打扑克和睡觉,我实在找不到我还有什么可以干的了。”
“那你可以写写诗,写写歌。”
“那些都是些需要灵感的东西,是可遇不可求的。”
“可若冰姐怎么对我说你的灵感是逼出来的。”
“逼,那得分是么时候,假如有什么事情触及到我心灵深处,那时候你一逼我灵感它就会借力使力跳出来,如果没有灵感的时候我就是在你的威逼利诱下写出点什么,那也只不过是为了敷衍而得不到你从心里认同的东西。还有,有时候来了灵感的时候觉得写出的东西很好,可是当灵感走了,心平气和下来的时候再去看时才发觉刚刚写得东西是那么的拗口,读起来特别别扭,经过多次修改不甚满意时索性便把它弃置一旁,再也不去问津。”
“那样不是太可惜了?”
“只要不是把它丢弃那就用不着可惜的,等到自己完全忘记创作它时的思路时在不经意之间再次拿起它的时候,你就会用另一种思想去看它,修改它,整理它,那时候你把它完成后它也许会成为能够得到很多人认可的作品。”
“那你有以前没有完成的作品吗?”
“没有。”
“你在忽悠我。”
“我什么时候忽悠你了?”
“刚才就忽悠我了。你一会儿灵感前,一会儿灵感中,一会儿灵感后的,说的煞有其事似的,可为什么到了我问你有没有的时候你却说没有了,你说你这不是忽悠我是什么?”
我被她的强词夺理气得笑出声来,看到她噘起了嘴便逗着问她:“那我怎么才算不是忽悠你?”
“那你现在给我作一首诗或者写一首歌。”
“可是现在没有什么事情可以激发起我的灵感。”
“那若冰姐呢?她的事情不会让你这两天心如止水,无所感触吧?”
“话是这么说,可是心乱如麻的我这个时候怎么会有什么灵感出现。”
她摇着头说道:“你心乱如麻,我看不像。”
被她说中了的我不再为自己辩护,而是有点好奇地问她道:“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我是从你的经历中推断,语言中分析,才从你的表情中看出来的。”
“那你从我的脸上看出灵感了吗?”
“灵感虽然是可遇不可求的,但是它也可以通过激发而得到的。”
“好吧!既然你话说到这里,那我就靠激发的灵感来做一首诗。”
“真的?”她看着我,我从她说话的声音中听出了她的兴奋和不相信。
我也看着她问道:“怎么,你不相信?”
“我信,我信。”她连连地点着头说道。
我说道:“只要你相信就行。”
她问道:“那得多久。”
“你说个时间。”
她说道:“十秒。”
我没有作声,只是从心里觉得她比小冷还狠。
她又说道:“那三十秒。”
我答应道:“好吧!你数着时间,我试试看。”
“一。”我的话刚说完往前迈了一步她便开始迫不及待地开始了计时。我没有停下脚步,继续慢慢地向前走着,“二、三、四”就在她数到三十的时候我张开嘴吟道:
郁郁寡欢心孤独,
知音却在遥远处。
满腹愁,无人诉,
千杯难解去。
两眼望月,无心漫步,
旧爱新欢争思绪。
不忘却,难再入,
虚情假意语在敷。
苦酒入口不敢吐,
咽下还在续。
欲寻乐,悲难娱,
只因难把君留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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