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404 第二章 查无此公司

一大早，付文杰就起床了。

毕业的季节是分手的季节，这句话一点也不假。胖子杨睿不时带来谁和谁又分手了的八卦新闻，付文杰听着也是无奈。

“胖子啊，你母胎单身20年了，你咋不担心自己的人生大事，一天天的关心别人。”

“唉，老付啊，要不你给俺介绍一个，我就看王小汐配的上我，快去给我搭条线。”

付文杰白了胖子两眼，没说话。

“怎么样，是不是除过去工地找不到其它工作了，走吧，跟我和松哥去同一个地方搬砖，还能凑一块打斗地主。”

“呵，上次给你说分配对象那个404要签我了。”

“你就吹吧，你这几天天天和我一块寝室宅着，你签个屁。”

“我骗你干嘛，昨天晚上我就去签约了。”

“老付，你是不是做梦做傻了，哈哈哈，晚上你跟鬼签哦。”旁边头带耳机看动漫的刘松调侃道。

“可能是我真晕头做了个梦吧。”付文杰扶了扶眼镜。在浏览器中搜索：404公司。

然后出现的只是404错误、404notfound。再往下翻也是一些其它带有404几个数字的集团。和自己面试的那家根本不是一个。面试的公司名称只有单纯的404三个数字。

查无此公司。

付文杰心虚的拍了拍胸口，看来是个骗子公司。还好在晚上叫人去签约，让人有点怀疑，要是白天说不定还真给签了。

于是，付文杰又点开学校的就业网，准备看看招聘信息。

手机铃声响起，来电话了，显示未知电话。一找工作，个人信息被泄露，每个的垃圾电话也不少，付文杰随手挂断电话。

铃声响起，又来个电话，还是未知电话。接通，“你烦不烦啊，没有孩子，不找补习班，没钱买房，房子不装修。”

“小兔崽子，是我，面试官，来签约，刚刚有空，地下停车场等你。”

“你慢慢等着吧，老子不去，死骗子。”说完，付文杰挂断电话。

这骗子公司的骗子面试官还真是敬业啊，这是全天候工作啊。

玩了会游戏，准备去吃午餐。

“付文杰在这个宿舍吗？底下一楼有人找。”一位学弟来带话。

“昂，在，我马上下去，谢谢啊。”

一楼，寝室楼门外，是那个面试官，看到付文杰，“小老弟，在这儿，快来签。”扬着手里的协议，朝着付文杰走来。

“死骗子，快走开，不然我去找警察了。”付文杰皱皱眉头。

“老弟啊，这待遇还犹豫啊，赶紧签了我还有工作要做，没时间和你在这耽误了。”

“这样啊，协议先放你这儿，你想好了再签，正经工作，不是你想的那样。哦，对了，你们学校最近有没有无故退学的同学啊。”

“没有，你快滚，别让我看到你。”

“哈哈，好的，我走，想好了协议上有电话记得打给我啊。”说完，把合同往付文杰怀里一塞，就匆匆离去了。

付文杰吃完饭，回到宿舍，不知为什么，付文杰把那一式两份的合同竟没有扔掉带回了寝室。

时间匆匆，同级的学生忙着写论文和找工作，而距离毕业也是越来越快了。

这天，付文杰，杨睿和难得出一次宿舍门的刘松一起去看了一场电影的零点首映，上了趟厕所，没想到，杨睿和刘松没有等他，早就溜走了。

摇了摇头，一个人往寝室走。

夜静悄悄的，街上人烟皆无，只留下满眼的霓虹，和头顶的路灯修饰着自己的身影。仿佛提醒付文杰白天这儿的热闹非凡。

“嗖”的一下，一道人影从付文杰面前闪过，那虚弱瘦小的身子，是张伟，付文杰赶紧追了上去。边跑边喊着张伟，是我，付文杰。

前面的人影听到愣了一下，但是没有回头，反而跑得更快了。

后面有人追来，拉住付文杰，“别追，危险。”是那面试官，“你认识他？”

“他好像是我一个同学，有点像，但是不确定。”付文杰也没管这骗子面试官为什么在后面，“但是他好像不认识我。”

那面试官看了看付文杰，说：“离他远点，还有快签协议，老夫在这个城市待不了多长时间了。”

“但是你为什么要追他呢？”付文杰有点疑惑。

“想知道啊，签了协议我告诉你。”面试官说道。说完在手机里发了几条信息。

“考虑清楚后联系我，快点哦。”

“你受伤了？”这时付文杰发现这个面试官的衣服破破烂烂，好像被火烧了几个洞一样。

“没事，小伤。我先处理工作上的事了。”说完边匆匆离开了。

回到寝室后，已经凌晨三点了，爬上床，张睿和刘松已经睡了。看了看张伟的床位，“伟哥，是你吗？”付文杰自言自语道。戴上耳机，打开轻音乐，音量调低，伴着一些乱哄哄的回忆慢慢睡着。

这个世界是怎样的？我们所看到的一切就是这个世界的一切吗？

或许我们所看到的，只是有些人想让你们看到的。

昨晚，付文杰睡的不是太好，头晕乎乎的就被胖子杨睿打游戏的声音吵醒，睁眼一看，刘松还是在那戴着耳机看着动漫，一句话也不说，他一直是这样沉默寡言，只有你提到他的时候，他才会回你一两句。要是胖子像刘松一样安安静静就好了，付文杰心里在抱怨。

起床，虽然已经11点钟了，但是母亲贯彻的早饭必须吃的理念付文杰牢记于心，只是一天三餐少了一顿午饭。

看着食堂里，学弟学妹们青春活波的样子，付文杰自己笑了笑，曾经的自己也是这样，善于交际，满腔热情。自从进入大四，被王小汐甩，工作找不到，颓废在宿舍。

吃完饭，付文杰回到宿舍，书架上两张纸飘了下来，掉在桌子上。拿起一看，是那签约协议。

如果正式的讲，对于毕业生协议应一式三份，分别为公司、个人、学校各一份，显然404公司想绕过学校，直接签订双方协议，而不想通过学校。

“404，你到底是个怎样的存在。”付文杰想到看完电影回宿舍的一幕，那个人是不是张伟呢？那面试官也有事瞒着自己。

看到上面的联系电话，付文杰犹豫了一下打了过去，这并不是想签约，他还是想弄清楚昨天晚上的事情。

电话接通了，但不是那个年长的面试官。是一个小姑娘的声音。

“您好，我是付文杰，我找给我面试的那位面试官。”

“哈哈，你就是付文杰啊，张达队长跟我说了好几次了，说你放他鸽子，一定要签下你，到时候进公司好好收拾你。”小姑娘说的并不客套。

“呃，他叫张达啊。为什么要叫他队长？”

“说了你也不懂，他已经离开了这个城市，你签约的事情我负责，半个小时后我到你们学校门口，记得来接我。”

“不，不，我不...”还没等付文杰说完，那边已经挂断电话。

重新打过去，已经无人接听。

算了，当面问也一样。毕竟是自己没说清楚不签约，到时候赔礼道歉不可少。

过了一会儿，付文杰来到了学校门口。

滴滴滴，是一个不认识的电话，付文杰拿起放到耳朵上。

“找到你了。”一句调皮的女孩声音。

随后一个10来岁的小女孩就出现在付文杰的眼前，“协议呢。”见付文杰两手空空，原本高兴的脸庞顿时阴沉下来，眼神凝视着付文杰。

“小孩子，你找错人了吧，这么小，不是来签合同的吧，”付文杰有些尴尬，看到这么可爱的女孩盯着自己，“你真的是来签协议的?”

“张达队长怎么会看上你。”小姑娘一脸鄙夷。

“对不起，我不签协议，我只是来问一些事情。”

“那再见了”小姑娘语气不善，转头就走。

付文杰赶紧拉住小女孩的胳膊，滋滋滋，一阵电流穿过，付文杰整个手没有了知觉。

“哼，敢碰我，这次小小惩罚你一下。”小女孩扬了扬手指上带的戒指。只是这戒指明显看起来大了一圈，显然是成年人带的戒指。

“玩这么危险的玩具，这小女孩家长不管吗？”付文杰另一只手揉了揉这只被电麻的手。

“看什么，这戒指是你的，真不知张达队长咋想的，说你可能有危险，给你让你防身。”

拉过付文杰的手直接给他带上。“摸摸戒指会产生电流，具体多大由你遇到危险的程度决定。”说完不等付文杰回话转身拦了一辆出租车离开。

看着这个像玩具一样的戒指，付文杰一顿无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