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破案高手 第69章 都不傻

三天时间。

李瑾把三人接手的产业整理出来，核对账本，估算帐上可以动用的钱。

这一次‘商战’有些特殊，不看是赚是赔，只要对方撑不住，将压倒对方的势头就行。

能调动的资金很重要，不为了开拓市场什么的，只是为了不束手束脚。

当然，要是往里砸钱，砸的多了，也是血胜，不值当，一般世家子弟不会选择只亏不赚的丢脸方式。

而三天查账，陇西李和清河崔都没什么问题。

麻烦的是跟着崔正南的掌柜们，崔正南现在手下产业也就两个，其中还有一个态度很是微妙。

第一天，李瑾三人通知各家掌柜送账本，那人推诿，说账本丢了还得找找。

李瑾也没在意，当夜先把自家的给查了。

第二天，崔项那边的账本查完，那人总算把账本送来了，但纸卷破破烂烂，账记得粗糙敷衍，别说查，让人看了就一头雾水。

第三天……

……

晚江酒楼。

崔项一边喝酒，一边翻看李瑾的备注，“你还真就两天就查好了？有这东西，以后要收拾他们也不用找借口了，拿捏敲打都不错。”

那些掌柜或多或少都捞了油水，李瑾不仅算可以调用的钱，还把每一天的进账算了，还将有问题的账一笔笔记下来。

环境如此，两人自然不会为其动怒，不过捏住这些小辫子，以后要是哪个掌柜不称心意，就能以此为由，把人换了。

“你还真闲……”李瑾将一张纸页递过去，“能调动的钱，还有博陵崔氏那边的没算上。”

崔项接过，瞟了一眼，将自己记下的名单递给李瑾，“我这两天让人留意了一下，觉得拉拢的就这十七人，一一拜访过了，好面子五六个，等咱占上风，我再继续约见。”

李瑾接过，刚看完，就听外面咋咋呼呼来人。

“不好了！”崔正南快步进屋，“不好了！崔正东果真投了过去，他们已经动手了，五家粮店一同降了一成价！人都往他们那儿去了！”

“李瑾来晚了几日，他们先手也正常。”崔项宽慰。

“是我家那个……”崔正南欲言又止，是自家拖了后腿。

“没事，让他们先动，”李瑾思索，“正南表兄那边，继续盯着你的铁匠铺就行了。”

“哎！”崔正南又想起自家那掌柜，“那郑福……”

“让他滚蛋，”李瑾将账本往前一推，“咱不缺他这一家，你只需守好铁匠铺，别让咱的行动泄露出去，就是大功。”

崔正南无奈点头，就他这边有一家产业能用，还是铁匠铺，“那粮价我们该怎么应对？我们在东市，他们在西市，百姓都朝西市去，也就在那边把东西都买好了，如今年关，谁还会再跑东市来？”

李瑾失笑，这年头的人不简单啊。

三家粮店同时降价一成，既打击了对方，又增加了自己其他产业的销售量。

“崔正东也在咱东市，”崔项咂咂嘴，“他们那边也大概分清楚了，崔正东只怕盯着我们，给我们捣乱的。”

“我们也降吧，降两成！”崔正南看着李瑾。

“不，降三成，”李瑾道，“长安周边的粮食不够，粮食大多从附近运来，粮价也比其他地方高，我算了一下，降三成尚可不亏，降四成就亏损，要是他们降一成，我们降两成，他们降三成，那我们还继不继续降？”

崔项和崔正南点头，那时不降是示弱，同时也拉不来人，降了就亏损，相当于往里砸钱撑着。

“今日让他们先蹦哒，明日咱们再降，”李瑾看向崔正南，“正南表兄，今日让那家掌柜卷铺盖走人，要是他们闹腾，全让他们滚蛋，店空下来也没关系，人手先从我们这里分过去。”

“可拿什么理由赶他走？”崔正南皱眉。

“办事不利，”李瑾瞟了一眼账本，“记个账记成这样，让你丢脸了，你发火让他滚蛋，就这么简单，还有，这账本你带过去，用完一定要收好，免得他反泼你一盆脏水。”

崔正南眼睛一亮，“不错，他自己把由头给咱送上门来了！”

李瑾点头，又问道，“那让你们准备的布偶……”

“我已经让布庄把布运过去了，”崔项笑道，“再加上那些不用的碎布，咱几家管事家的丫鬟女人凑一凑，明日就能缝够万个，那孩子的玩意是好看，但真能拉动其他生意？”

“你等着看吧。”

……

一天之间，东市除了一些文人墨客，普通百姓似乎少了不少。

也有人在观望陇西李氏的动静，见其将一车车黑布蒙着的东西，运进一家家酒楼，不免好奇。

翌日。

东市中，陇西李氏、清河崔氏的三家粮店，一同降了三成价。

再加上博陵崔氏，本该还有一家的，不过崔正东已投向卢家，并未参加。

长安百姓也见怪不怪了，甚至这两天将近年关也没人买粮，照他们的经验来看，每年年关，东西市好像都卯着劲儿争客源，他们肯定有利可图。

东市。

“没想到今年是粮食！降了三成呢！”一个妇人在店门外看着挂出的牌子，笑弯了眼，笑出了皱纹。

“我去买一天的！”另一个妇人带着个三四岁的小童。

“对，对，不能买多了，我看这粮价啊，还要再降！”

“先看看……”

老百姓不傻，不仅这些妇人精打细算，男人来了也最多买两天的粮，一点也不急着过年备粮，巴巴盼着西市那边降价的消息。

那带着孩子的妇人笑了笑，挤进了粮店，“来五斤面！”

“好！您等等！”店里跑腿的算是忙炸了。

掌柜也不清闲，一边将米面包好，一边递过几张条子。

“凑够了十张，去隔壁酒楼、街东头的面店、还有刘二家的酒楼……就这五家，把条子给店小二，只要吃饭，就能换一碗面，小碗的，不要钱！记住了啊，你买碗汤都行，要花了钱，才给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