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破案高手 第112章 战起，凉州之危

“夫君……”

“阿嫣，你看着。”李瑾手指一点，一只青绿小巧的鸟已落在崔嫣肩上。

“呀，好乖的鸟！”崔嫣一喜，满心愉悦幸福，完全忘了来找李瑾的目的。

“大公子！”

谢石匆匆跑来，抱拳一礼，急道，“吐谷浑出兵攻凉州，因驻军未到，城守节节败退，李氏一路商队遭劫，所幸只伤亡五人，货物损失一半！”

“要打仗了么？”崔嫣神色一紧，“莫非……是咱们这边耽搁了？”

李瑾摇头，“与我们无关，是咱们的大军行进慢了，或者说，是吐谷浑那边有人知道唐军集结的消息，先一步出手。”

他记得原来的历史中，吐谷浑就一直在疯狂试探，直到贞观九年，进犯凉州。

而如今因为他的影响，大唐提前看出了吐谷浑的狼子野心，在贞观八年年末就开始备战。

好处自然多多。

首先，吐谷浑没法打下太多城镇，造成的损失小。

其次，粮食准备充足。

这些大多由李氏负责。

换言之，李氏在这场战役中就是战场商人的角色，低价回收掉落的装备，返到铁匠铺维修，唐军会大量收购。

此外，除了朝廷准备的粮食，军中耗粮会有部分从李氏手中购买，能短时间内凑出大量粮食的，也只有世家。

“等等，马草备了吗？”李瑾突然问道。

这是李靖的最后一场战役，原本这场战役是在冰天雪地的时候，李靖年迈，还有足疾，敌军又烧了马草。

虽胜，但也艰辛。

“马草？”谢石一愣，“公子，马草各处庄子还屯了一些，不过刚开春，新草也该长出来了，用不着备马草了吧？”

也对，如今战役提前了半年多，野外草野倒是都长出草来了。

“还是先备些，他们要买，我们再送，他们不买，我们还可以留着，不会亏就是了，”李瑾还是觉得稳妥一点好，想了想，又问道，“衣裳呢？如果大战要打到吐谷浑境内去，途径荒漠，白日酷热，夜晚寒冷，水难以运太远，但可以让庄子里的妇人，多做一些衣裳，用那些杂布就成，做厚一点。”

“现在还来得及么？”崔嫣忧心忡忡，她就担心因为自己，让李瑾误了事。

“来得及，等他们进荒漠，最少也得一个月，”李瑾一笑，“就算是十万套衣服，咱们在肃州一带的大小庄子里，妇人少说也有五千之数，即便一人一天一套，一个月足够了，当然，还是催促一下，让她们不要偷懒，即便用不到，逢年过节也可以赏给庄子里的佃户。”

“公子说得有道理！”谢石失笑，“跟咱李氏合作，他们可够省心的，衣食住行都给他们考虑周到了。”

李瑾也笑了起来，“毕竟是咱的大财主，得好好为他们考虑着，水……运不进去多少，不过咱可以筹备着，把那些胡商的骆驼收一批。”

“是！”谢石记下，却没有急着离开，“公子，那凉州那边……”

“不动。”李瑾眼里带上深意，虽然历史上吐谷浑也是攻凉州，但这次，他总觉得有些不同。

“你去告诉祖父，既然由我全权做主，那就不要动，我明白他在顾虑什么。

一旦凉州被吐谷浑拿下，李氏就会与唐军隔离，无论运粮还是收拾战场都不便，但我们不能动。

与吐谷浑开战，无论胜败，粮食、武器、庄户家丁的性命和抚恤，损失的可比商路被断多得多了，

要是胜了，更是会引皇室忌惮，咱忍一波损失，待大唐军队一到，吐谷浑只有退走的份。”

“是！”

谢石退走。

……

而后，整个李氏没一点动静。

谢石安排着到时候运粮的家仆，大管事筹备着物资，而李瑾除了决策，还是陪着崔嫣一天天撒狗粮，全族淡定得好似商路没被断一般。

直到三月初，唐军赶到凉州一带，一场场接触小战事爆发，便呈破竹之势，一路将吐谷浑军队赶往他们的老窝。

三月初五，前往肃州的路已经打通。

李宅，正堂。

一队穿盔带甲、精神奕奕的军士站立。

身材魁梧、皮肤偏黑的男子坐在正堂，抬手将一碗茶一口喝光，甲胃咔擦作响。

希博尔没到，此人也不足以到老爷子亲自接待的地步。

坐了片刻，男子一瞟眼，凌厉的目光让旁边奉茶的小厮都不由低下头，“你们公子还没准备好？要去就快些，战局不待人！”

小厮还是没丢李氏的面子，镇定道，“再等等，我家公子……”

“不用等了，走吧。”李瑾没有进门，只在门口招呼了一声。

男子立刻起身，脸上还是没什么多余的表情，“战场混乱，李公子何必亲自犯险？”

李瑾瞟了一眼男子的明光铠，这么好的甲胃，可不是什么人都能穿的，“战场多有伤亡，将军又为何犯险？”

“自是为了保家卫国、杀敌立功！”男子行走间，步伐坚定矫健。

虽然这人态度很冷，但李瑾很欣赏这一份铁血肃重的感觉，笑道，“一些人无法为兵为将，却依旧向往着保家卫国，向往着杀敌立功，向往着将军这样的人。”

男子脸一下没绷着，嘴角笑意一闪即逝，心里暗道危险。

他来之前就听说过，世家子弟里，或许有纨绔，但大房嫡系的继承人绝对不会有混吃等死之人，其拉拢人心的能力很强。

看看，这说句话，都能夸到人头上，这不是说他们这群人受人崇敬么？

偏偏这番话说得他很认可，很高兴，不是单为他高兴，也是为在战场上抛头颅洒热血的兄弟们高兴。

心中警醒，男子又很快板起脸来，“只要心中有杀敌之心，又怎能被其他事所牵制，公子未曾上过战场，以后也不会上战场，不知行军辛苦，不知战场残酷，我劝公子还是安稳在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