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破案高手 第108章 引蛇出洞

一波晚宴互怼结束。

待回到李宅后，崔项不悦道，“一群小人，他们也就配揪着这点小事说，恶心人，明里暗里不就是说你得罪的人多？”

“他们拿此说事不奇怪，”李瑾进屋就咸鱼靠墙瘫，“更没什么好气的，要是有好处，我也会逮着他们的伤疤撒点盐。”

“可他们有什么好处？见你倒霉了，心里舒坦？”崔项来回走着。

“行了，别晃了，我没想多，也不隔应，就是琢磨着怎么把凶手抓住。”李瑾摆手。

崔项不是冲动的人，前些年，几家各有输赢，李瑾也听说过，无论输赢，这货都不是失了风度。

这一次这么焦躁，显然是有些担心他。

“你倒是看得开，行，先把人给抓了，有这么个疯子盯着，我都想搬家了，”崔项也冷静下来，传来一个小厮，“让你们盯着，有没有发现可疑的人？”

“没，”小厮摇头，稽首道，“几位郎君都是人中龍凤，一出门，谁不得看几眼？看两位郎君的女人多了去了，眼神都一样的，再说，这姑娘们谁不爱干净？我们只看着，也看不出是不是不爱说话呀！”

“上元节单独一人，那肯定是不着群的，”崔项问道，“有没有不带丫鬟不带伴那种？”

小厮弱弱道，“公子，上元节人太多，光看都看不过来，我们也没留意谁跟谁是一起的。”

崔项揉了揉眉心，“这人还找不出来了？”

“难，”李瑾突然开口，“看我们的人确实不少，这几日街上都是人挤人的，有没有人跟踪我都看不出来，而且有一点我想错了，对方不一定要时时跟着我，就像今日七宗五姓一聚，她在一楼点两个菜等着就行，平时也可以住在附近，就算同路，只要她不直勾勾盯着我，也没人发现得了。”

“很难缠啊，”崔项咋舌，“自认识你，我就发现女人太可怕了……”

“其实有个最简单的法子，”李瑾悠然道，“冲我来的，那我们就钓鱼，我作饵。”

崔项皱眉，思虑道，“再过一个月，你就得成亲了。”

“你还怕我害你妹妹守寡？”李瑾调笑。

已经确定了凶手的特征，如果有监控，他调自己附近的监控看，想把人找出来不难。

再不济，要是有人口信息登记，也能找出些嫌疑人来。

可问题是这两者都没有，而年关前后，长安人流量也大，想不冒风险地把人逮出来太难。

对方是个聪明的疯子，这类罪犯杀人后，不会恐惧或焦虑，说不定还会有精神被满足的快乐。

一击不中，就很可能让对吸收经验，做出更让人头疼的案子。

“以你的身手，我倒是不担心，”崔项认真考虑着，“不过你想啊，凶手要真是个女人，她都杀了三个男人了，是个有手段的，以你的身份，去冒这个险也不合适。”

“没事，就算事情超出掌控，在她伤我之前，我能一瞬间要了她的命。”李瑾自信道。

他有死神光环指定名额，哪怕丧失战斗力，只要清醒着，就能秒杀凶手。

“那就随你吧，”崔项没再犹豫，要是李瑾没点手段或底牌，他都不信，一想通，也学李瑾咸鱼瘫，“等这事完了，我再带小嫣回去，等着你的花轿，之后好好过你们两口子的日子去，我就不行了，还得跑黔中道一趟，天生的劳碌命。”

“完婚之后我要去一趟西宁，说不定还得一路直往吐谷浑，”李瑾道，“要打仗了，我带人去收战场上的废铜烂铁去。”

“废铜烂铁？”崔项嗖一下坐直了身，“十两银子的珠宝五两收，你这是得了便宜还卖乖！收废铜烂铁的机会我也想要，跟皇帝亲就是好啊……不对，这事还能劳烦你一个新婚大公子？”

“是我要去的，去看看打仗什么样。”李瑾道。

“也不知是哪位国公带兵。”崔项顿时羡慕了，不过也没提出要一起去，李瑾既然没提，就说明李氏想把这笔生意全吃下来。

嫡长孙是有决策权，但要是关系到全族利益，那还得跟全族管事的人扯皮，麻烦。

……

正月十八。

平康坊一家小酒肆内，老板娘目光在角落一桌流连。

李瑾被盯得有些不自在，又倒了杯酒，自酌自饮。

照夜木头桩子似的坐在一边，看着街道。

“上元之后，街上人少了很多啊。”李瑾失笑。

大唐上元才是真正的三日狂欢，三天三夜歌舞不带停歇那种。

以至于狂欢结束，不少人直接给自己放了假在家休息。

玩太累了！

照夜不明所以地点头，倒是老板娘笑意盈盈地上前，“平康坊晚上才热闹。”

平康坊里，十有八九不是什么良家妇女。

李瑾点头，起身将酒碗放下，“照夜，结账。”

老板娘一愣，就被照夜挡住问多少钱，不由有些遗憾又不解，她说错什么话了，这俊公子怎么突然就要走？

李瑾没有再多说，先一步出了门。

钓鱼计划已经开始三天。

这三天，他陆续出入各家酒肆，话不多，到了就喝酒尝菜，差不多了就离开，一副心情不好的样子。

只带照夜一人也不唐突，从他在外走动就没带太多侍从，倒是从不在同一家酒肆喝酒，给人一种‘我还是很警惕’的感觉。

只不过，这三天以来，搭讪、偷瞥的女人不少，却没什么异常事发生，让他怀疑凶手是只喜欢偷偷看，还是找不到机会下手？

机会似乎创造得不够？

李瑾正思索着，突然发现一只沾满了泥灰的手伸到自己面前，不由抬头。

眼前，头发蓬乱挡住半张脸的女子伸着手，看着年纪不大，衣衫破烂，眼里带着一丝卑微祈求，声音微哑道，“公子，给点钱吧，我弟弟病了，要吃点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