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本章开始听整个会议室里静悄悄的。
所有警察盯着地图上的三个人名，皱眉苦思。
嫌疑人范围缩小，但事情似乎更复杂了。
片刻，目暮十三才道，“不管怎么说，饭店那边确实要人监视。”
其他警察应是，又三三两两地讨论了一会儿，准备离开。
李瑾依旧坐在原处，打开调查报告的文件夹。
里面除了人际关系调查资料，还有一些民众的证词和对三个嫌疑人的问话，有文字和录音两种。
没话说，一边看笔记，一边听录音。
首先是平口次郎的。
他觉得老头现在的嫌疑是最小的，如果碎尸和在豆腐里做手脚的人是同一个人，那么平口次郎没法进厨房。
如果是碎尸和动手脚是两个人所为，其中一人想让这件事曝光，那从警察立案到现在已经有十多个小时，早该告诉警方了。
更何况，想曝光这事，一个匿名电话报警就行。
只剩下两个可能，毁了那家店，或是提醒凶手去自首！
录音打开，很快老头和警方的声音响起。
“您好，警察。我想问一下，请问您认识小川知美吗？”
“小川？小川知美？那个女人啊，认识，她又闹出什么幺蛾子了？！这次往我身上泼脏水吗？警察都找来了！”
“啊，不是，只是问一下，您最后一次见她是在什么时候？”
“最后一次？是前天傍晚吧，她把空瓶子往我院子里扔，警官，这女人实在太过份了！上次，也就是五天前，她叫人砸了我家窗户，我的小孙子吃了晚饭，正好站在窗口看街道，被砸中了，还有上上次，是十一天前……上上上次……哼！我都给她记着呢！”
“这样啊，您肯定很讨厌她吧？”
“何止是讨厌！”
“咳，那您昨天凌晨两点到四点在做什么？”
“肯定是在家睡觉，都那么晚了，我跟那些人可不同！”
“是，那您前天夜里到昨天早上，有没有听到什么动静？比如街上有人吵架或是叫声什么的？”
“在这里，晚上都是吵闹的，对上了年纪的人来说太糟糕了，我正打算搬家呢。”
“搬家？”
“这里的房子卖了，去儿子那边再买……”
……
第二份，是店老板小川多也的。
“知美的事，我也不太清楚，她看不上我，我明白，不过这是她父亲临终前的托付。”
“她父亲？”
“我的养父……”
“原来是这样，那么前天凌晨两点到四点，您在做什么？”
“在家休息，她很晚才回家，我还有店要照料，一般不会等她，早上去了店里，打电话给她是关机的提示，到上午时再打，还是关机，我就去找警察说了一下情况，不过因为她有时候嫌我烦也会将手机关机，警察说再等二十四小时。”
……
第三份，是店员长田悠成。
“您好，听说老板夫妇对你很好？”
“嗯……嗯……可能是我父母去世，老板也是很小的时候，父母就去世了，所以很照顾我吧。”
“这样啊，把你当自己的孩子看待？”
“呃，嗯，说不上，只是对我很宽容。”
“那前天凌晨两点到四点的时候，你在做什么？”
“在家睡觉。”
……
之后又是街坊的证词。
无非就是死者si生活混乱的吐槽，不过也有人说老板夫妇对店员很不错的。
“那个女人很刻薄，说话也难听，不过对长田悠成那个店员倒是不错，虽然看着也会吵架，不过那个女人都没怎么发火，六天前长田脸色很难看，她还笑着劝了两句，感觉也就母亲跟孩子一样吧。”
“吵架？他们说什么？”
“离得太远了，我没听到。”
李瑾微微凝神，从笔记上找到那个街坊的电话，用座机拨通。
片刻，有人接起，“喂？”
“喂，你好，这里是东京警视厅，关于小川知美的事，我还想问您几个问题。”
一旁目暮警官欲言又止，喂喂，胡乱用警视厅的名义打电话不太好吧？
虽说是内部人员，可您是法医，没有问话的权利来着……
电话那边看了一下号码，发现确实是警方的，也就没什么疑虑了，“好的，有问题您您就问吧。”
“你说六天前长田悠成和死者好像有过争执，他们经常吵架吗？”
“这个……长田是一个月前去店里打工的，说不上吵架，就是闹脾气吧，这个月有两三次的样子。”
“那您还记得时间吗？”
“我想想看……除了六天前那次，还有上周的周六，我家孩子放假，我带他去游乐场玩，路过他家店前的时候，看到长田悠成和小川知美在店外，我路过的时候，他们就没有再说话了，还有两周前的周一，因为店里没什么生意，我在门口晒太阳，那次吵得比较凶一点，不过是长田那个孩子，看着文文弱弱的，没想到发起脾气来也是很凶的，其他时候就不知道了……”
“好的，麻烦您了。”李瑾挂断电话，将吵架日期换成具体的日期记下来。
“吵架的时间有问题吗？”目暮十三疑惑。
“死者第一次跟长田悠成有争执，是3月7日，”李瑾写着日期，“在3月8日凌晨，死者从酒吧出来后，让人往平口次郎家丢垃圾，3月20日第二次争执，3月21日，死者又到平口次郎家门口喷油漆，上一次吵架，是在3月22日，同一天傍晚时分，死者去酒吧前，往平口次郎家丢石头砸窗户。”
“这个时间……”目暮十三皱眉，“死者是在拿平口次郎撒气？”
“总之，长田悠成不是没有动机，”李瑾起身，将笔记重新装进袋子里，“目暮警官，我想见见他。”
“要让他来警局里吗？”
“不用，我去店里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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