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破案高手 第82章 第一个地暖

孙思邈想着李瑾确实离不开，还是忧心忡忡地由官兵护送回小院。

当天夜里，天上开始飘雪，到了第二日，已成了鹅毛大雪。

外出开始变得艰难，酒楼生意冷清下来，哪怕屋里摆了炭盆，李瑾还是觉得难熬。

陇右道的冬天比长安还要冷，但他只是从原主记忆中了解到，印象模糊，而这次长安的冷，他算是切身体会到了，在屋里都想裹着被子，更别说跟剑兰做些爱做的事。

第三天雪停，李瑾终于忍不了了，唰唰画了两幅图，打算亲自出门一趟。

孙思邈近两日整理医书，准备给李瑾授课，听到动静也出了房门，“引之要出门？”

“师父，过两日搬家吧，”李瑾裹着大裘出门，“去宣阳坊。”

以他现在的体质，倒不至于发抖，只是冷意还是往骨子钻。

唐朝没棉花，自然不可能有棉衣棉鞋，如今他能想到的，就是把地暖给弄出来，简陋版的也行啊。

“宣阳坊？”孙思邈想了想，“不如去平康坊。”

李瑾愣住，平康坊和宣阳坊都与东市相邻，搬哪边都一样，不过平康坊满满的勾栏院，是赫赫有名的史上第一个红灯qu来着。

“去那边，正好授课，”孙思邈解释了一声，又道，“若是平康坊没宅邸就算了，宣阳坊也差不多。”

“有宅子，那就去平康坊，我先找人去收拾一下，”李瑾由着孙思邈选择，“二哈，走了，出门。”

二哈乐颠颠地跟着，大冷的天气也精神奕奕，在积雪上踩来踩去。

李瑾先是去了一趟崔正南手下的铁匠铺。

这店内铁匠就有九个，都算个小型工厂了。

而且因之前打铁炉子、铁盆，不能守口如瓶的人，都被崔正南赶走，是以李瑾也不担心这事泄露出去。

铁匠铺的任务是把铁管打出来。

因时代技术所限，太细的管子耗时太久，再考虑到这年头也没有传热性太好的材料，就将管子定为手臂粗，三天完工。

李瑾又跑了一趟平康坊的宅子，让谢石找人把家具给搬出来，又找人运来一大堆青砖和黏土，自己又跑到屋顶去转了一圈。

“公子到底要做什么？”谢石傻眼。

李瑾下了屋顶，又在地上积雪中用枯枝写写画画，跟找来建屋子的匠人道，“这就是整个宅子的图，这里，这里，这里，每处建一个大炉灶，就是烧陶器那种，一定要够大，建好之后，等铁管到了，帮我把铁管埋到地下，还有墙壁内。”

“公子，那地上青砖拆不拆？”

“要是埋到墙壁内，墙也得拆了。”

“不拆了，麻烦，太慢，”李瑾丢出两个理由，“铁管铺地上之后，再在用黏土填充，在上面铺一层青砖，墙也是一样，能不能成？”

一群匠人想了想，纷纷点头。

那样一来，一个屋子就得小一圈，不过财主自己乐意，再古怪他们也做。

“没有隔热层……不过关系应该不大。”李瑾想了想，又在地上开始设计铁管怎么放。

……

三天后，铁管运到宅子里，铁匠又直接在院子里搭起炉子。

管子是需要衔接的，没有电焊，都得铁匠重新把铁给打到一起。

李瑾又不得不指挥着，在一间间屋里铺上‘回’式铁管，在接近墙角的地方，凿出几个小洞，接到锅炉处。

在工匠开始铺青砖时，铁匠也开始打锅炉用的大锅，按李瑾所说，又和管子接起来。

反正那弯弯绕绕的管子，是把他们给整懵了。

上百人忙忙碌碌，终于在一个月后完工。

而崔项和崔正南等人听了风声，中途来过，听李瑾说这屋子暖和后，直接要了几间屋子。

李瑾也早有所料，否则他带的人不多，只要铺上一两间就行了，也不至于把宅子里所有屋子都铺上地暖。

在三个大锅炉里的水烧起来后，大唐第一个水地暖也成了。

到了搬家时，不仅孙思邈，连崔项、崔正南都第一时间携家带口地搬来。

坐在正堂里，崔项也顾不得形象了，整个靠躺在地上，舒心一叹，“舒坦！”

“更舒坦得还在后面呢。”李瑾也靠着墙。

果然，等水更热之后，屋内的温度也开始上升。

“这下面是铁管子和热水吧？”崔项直接把裘衣丢到一边，“不会烫吗？”

“不会，”李瑾摇头，没有对外的隔热层，热量会往屋外散，不过也没有水温调控器，温度倒是刚刚好，“天气冷，等水到屋里的铁管内，也就稍烫一些，要沸水可以去正堂后锅炉那边打，要跑澡去那个屋，早晚让人往锅炉里加一次水就行了。”

崔项看向李瑾所指的方向，哪怕不愿出去受冷空气，但还是扛不住好奇心，披上裘衣跑了出去。

片刻，那边传出夸张的叫声。

“我……我去！李瑾，你这也太会享受了吧！”

这边，孙思邈向李瑾投去询问的目光，他也好奇，不过这屋里暖融融的，实在懒得动弹。

“那边两间屋相邻，地上挖了一个大坑，用青砖铺好的，”李瑾一笑，“就是一个大热水池子，还是不断保持温热的水池子。”

孙思邈一言不发，径直站起身往外走。

崔正南扭头对一个小厮道，“备换洗衣物，给孙道长和易辞兄也备一下。”

见两人匆匆出门，李瑾失笑，放声提醒道，“男左女右，咱去左边那屋，右边留给女眷，墙上也贴了字，记着别走错了！”

“知道了！”崔项远远回了一声，就没了声息。

崔嫣被不负责任的兄长丢下，虽有崔盈盈和两个丫鬟相伴，但面对李瑾，还是感觉羞怯，“我……”

“我带你去房间，”李瑾笑着起身，“之后去泡个澡，等着吃火锅。”

“嗯……”崔嫣垂首，等李瑾出门后才跟上，看着李瑾比她高出一个头的背影，心里也暖融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