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冤枉啊,冤枉啊…”
“大人,中午我走在大街上,是那位老太太在我面前倒下,我好心送她回家的啊,怎么能说是我把他撞伤的呢?”
“……”
修身殿中,一个年轻的学子正对着苏州知府陈伦叫冤道,脸上急得涨的通红。
若真被扣下了伤人的罪名,他可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书院也要跟着他遭受侮名!
“洪远山,本官不管你是不是被冤枉的,现在人证物证具在,你先随本官回去接受调查!”
陈伦铁青着脸喝声道:“来人啊…”
“夫子到!”
这时,一道唱喝声响起。
围观的人群迅速恭敬的让开一条道路,沈峰淡然的走了过来。
“下官见过夫子!”陈伦为难的上前拱手道。
“夫子,夫子,学生是冤枉的啊,学生明明是救人,怎么变成伤人的呢…”
看到沈峰过来,洪远山急忙上前解释起来。
原来是在今天中午,他趁着身上还有点余钱就去城里犒劳了自己一顿。
但在回来的路上,一个老太太在他身前径直倒在了地上。
他秉着救人为善的心念,将老太太了起来,送到老太太家中去。
本来做了好事他心情还不错的,谁知没过多久苏州知府陈伦带着人来抓捕他。
说他伤人。
而且有人证,物证。
洪远山顿时连想哭的心思都有了。
和陈伦解释了数遍,也讲不通,旁边同窗们也颇有微词,此刻见到沈峰。
顿时犹如见到救星,期盼的看向他!
夫子学究天人,一定能还他青白的!
待听完了洪远山讲解,沈峰不置可否,而是询问似的看向陈伦!
陈伦嘴角闪过一丝苦涩,拱着手道:“夫子,本官此来,正是抓捕洪远山的,不仅是他,本官还得人举报,另有几人乃偷鸡摸狗之辈,混入了书院,本官已经派人前去捉拿!”
“放开我,放开我…”
“我以前有过偷东西,可已经没再犯了啊…”
“我已经改邪归正,一心习儒了…”
“…”
这时,门外有五六个学子挣扎的被押了进来,见到沈峰,都惊喜的求救道:
“夫子,夫子,救救我们啊…”
“我们以前虽然犯过错,但我们已经改正了啊…”
“……”
六人都是穿着贫寒服装,大者,已经有三四十,小者,也有二十多。
皆是百姓中的有心求学者。
看到这一幕,沈峰心中微叹,没想到自己担忧之事,还是出现了。
接受所有人入书院,代表鱼龙混杂,他有信心在浩然正气之下,令他们一个个自此以后改邪归正,心思纯净。
但好巧不巧的,也给了某些人机会!
而且洪远山之事,只是一听。
他就感觉多熟悉啊。
流行于地球二十一世纪的碰瓷,在这个世界竟然也有了!
这起事情明显是有人在针对他。
而且如果所料不差的话,敢在‘老虎’面前耍大棒,除了前不久回去代当今表皇上的万世恩。
便不可能有人用这种小手段来搞他了!
只是这等事虽小,放在仙佛的层面上微不足道,但在凡间,却也确实有着一些威力。
官府代表正统,代表大义,他们扣下的罪名,人本能的就会认为是情有可原,是对的。
也相应的,另外一方,自然就是错的。
就这眨眼间的功夫,沈峰便明显差距到其他学子和这些人若有若无的距离!
虽然同在浩然书院求学,但不说熟不熟悉,起码“名声败坏”者,是没有人愿意结交的,能不落井下石,就已经算是好的了!
这是人的本性,也是社会的一个惯性。
沈峰将其间发现微微记在心中,双眸微抬,淡声道:“陈知府,是非对错,想必你应该有所猜测,你回去吧!”
他没有想着去辩解。
身具超凡,往往就有这个资格说一不二。
“谢夫子为我等洗刷冤屈,谢夫子为我等洗刷冤屈…”
几人立即喜极而泣的拜谢道。
回去?
“夫子,这…”陈伦为难的说着,突然看到沈峰淡漠的目光,心头一跳。
知道是不容置疑了。
“唉。”陈伦叹气一声,喝声道:“走!”
有沈峰这尊名达天下的夫子,还有地方官前官大一级的身份阻拦,他今日是不可能带走人了。
但经沈峰那样一提,他也顿时隐隐感觉有些不对。
洪远山之事,有人证物证不好说。
但那其他六名学子都是早年的案底,也大多都是小偷小摸的小事。
今日突然都爆发出来。
这后面确实像有人在操作!
想到这个可能,陈伦匆匆带人回去,准备详细查证一二!
“从今天开始,学院约束加强,以防再有此等事情发生。”沈峰想了想道。
“是!”
赶来的程颢几人立即应道。
“陈义山,你带十名童生境组织纠察队,抓纪律这一块,另外以防外人再随意闯入!”沈峰吩咐道。
“是,夫子。”陈义山恭敬道。
沈峰见此,微微点头离开,心中思索着此事的应对方法。
他有预感。
后面肯定还会有波澜。
这次算是给对方一个威慑,若是对方再不识时务,那就别怪他‘恃强凌弱’了。
沈峰的眼中闪过一道冷色。
上有天庭和佛门的威胁,下有自身寻找突破之道,他可没那么多时间和对方玩这种小把戏!
修身殿内,众学子看到这么霸气解决的夫子背影,眼露崇拜之色!
苏州衙门。
陈伦惊疑的看着眼前不请自来之人。
“陈伦,有人证物具在,你为何没将人抓出来,难道你是在包庇浩然书院吗?”
一个中年道士眯着眼摸了摸八字胡冷声道。
“王…国师。”喊出这个拗口的称号后,陈伦认真解释道:“此事有着诸多蹊跷,所以本官还需查证一番,再论真伪!”
就在他回来不久,突然通传有一个道士拜访。
他疑惑的令人请进来后,对方自报家门,说是神霄派老祖王文卿,并且拿出一块国师令牌!
在论断了真伪之后,陈伦心中一个格挡。
顿时猜到那幕后之人或许就是这位从京城而来的国师!
而且,是奉了圣意!
“好你个陈伦,难道你敢抗旨不成?还是说,你想死?”王文卿的道袍无风大鼓,一股摄人的气息流露出来。
“王国师,本官岂敢抗旨?但若想以死威胁本官胡乱判案,请国师即刻拿本官项上人头去!”
陈伦不卑不亢道。
王文卿眯着眼端详良久,突然哈哈大笑一声,冷声道:“好,那本国师就让你好好查,只是如果查出了东西你却不办,那就休怪本国师先斩后奏了!”
“自然如此!”
陈伦坦荡应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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