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走,快去看看,东门口来了好多的儒衫学子。”
“什么,这个时候还有学子赶来,难道是不要命了?”
“嘿嘿,兄弟,你一看就知不是本地的吧?许夫子现在被朝廷突然定为妖人,引得无数仇杀,但在那曾经,也是天下无数读书人的榜样啊。”
有人知道的情况多谢,感叹的说道:
“那个时候许夫子还不是许夫子,只是被尊称为汉文先生,听说连先皇都曾恭敬的请教过学问,不知有多少读书人曾在他门下听学,但谁曾想,当从汉文先生变成许夫子之后,反而遭了如此横祸!”
“真是可惜了。”
“哦?”那人眼前一亮,来了兴趣,急忙跟着一起往东门而去,突然看到不远处也跟着奔袭的队伍。
他张大了嘴巴:“那,好像是知府大人吧?”
整个苏州城,随着听说有学子入城,都近乎全动了起来,有看热闹的,也有报以同情的,但更多的,都是想观事态发展。
看看在这个关键时刻突如其来的学子,到底是什么来路。
东城门,人潮涌动,人山人海,都好奇的探着头向城外看去。
只见城门口之人,约莫三五百,有老弱青壮,也有高矮胖瘦,但所有人,都统一的穿着代表儒家的儒衫,队伍整齐,面色肃穆,犹如即将进行心灵中的朝圣!
站在最前面的一位,是个面冠如玉,儒雅的青年人。
正在和守城门的进行交谈。
朝廷有令,逮捕浩然儒道的学子,作为浩然书院的大本营,苏州一直处于静默的状态。
一是不好动手。
也是动不了手。
但这个时候对方如此大张旗鼓的以浩然儒生的身份进城,却是顿时将城门守卫给难住了。
其中守卫常武目光惊奇的打量着这批儒生,暗中称奇,在这个时候冒天下之大不韪的回来。
真可谓是是好学生了。
只是如此做,实在是太不智了。
明知道浩然书院出了大麻烦,还回来,这不是自投罗网吗?
不说一个小小的城门守卫暗中表达自己的见解。
陈伦到了之后,一看到来人,立即赶了过来,郑重道:“李公子,你可知你如此做,所代表的意味着什么?”
李凌见到他,依着礼节先上前拱了拱手,躬身拜道:“小侄见过陈叔父。”
李凌之父,乃是杭州学正,陈伦为苏州知府,苏杭本一体,两人自是相识!
李凌行了一个晚辈礼后,挺起身子,器宇轩昂,正声道:“学生身为人子,不敢愧对父母教诲,为人忠恳。”
“学生为人弟子,也不敢愧对夫子之言,谨守仁义礼智信五字!”
“学生为天下这天下苍生中这一员,也不敢令圣贤蒙冤,令奸邪得意!”
“我李凌今日,便欲以七尺之身,与敢污我浩然儒道者,血溅五步!”
李凌双目一瞪,如有神光,凡是在他目光下的江湖人士,天下道派之人,无不微微一缩。
似是心有苟且之人,不敢与顶天立地之人对视!
“凡敢污我浩然儒道者,血溅五步!”
身后数百儒衫学子义正言辞的齐声喝道,一道浩然之气直冲云霄,隐隐有着贯穿天地之象,浩荡,凛然!
全场围观之人听到这话,身心为之一震!
只是一群普通的读书人。
竟然有这么强的气势?
不负父母。
不负夫子。
不负苍生,
这三句响亮坚定的话语犹在耳边不断回响。
陈伦沉默了一会儿,大喝道:“让行!”
说着,他第一个站到了旁边!
城门口的守卫,纷纷让行,让开一条足够的道路来。
“学生谢陈大人宽容!”
微微行了一礼,李凌带着数百学子昂首挺胸的走入苏州城。
一行队伍,坚毅,凝然。
看着不像是来帮忙的,而像是在向所有人宣示,他李凌,许夫子的学生,功成名就的回来了!
谁若敢污我浩然儒道,必以七尺之身,血溅五步!
“师叔祖,要不要我敕以一道神雷,将这帮人先杀死?”
一处酒楼上,中年人凶狠的看了一眼街上的儒生队伍,对着身前老道提议道!
“不用,等到了浩然书院,就是进了死地,等到今晚再动手!”
沈老道眯着眼道,眼中却是闪过一道莫名疑色。
不知道为什么,随着这群人进城,他突然心中有了一丝丝心悸!
再次仔细扫视一眼这群儒生,沈老道轻轻摇头。
应该是许久没入凡间,突然听到那样一番‘激昂壮志’之语,所以才有那种奇怪的感觉吧。
呵,一群凡人,坐井观天,不知天高地厚,妄想着力挽狂澜,却不知天地之宽广啊!
陈伦眼含羡慕的看着李凌带人离去。
能为心中坚持,置生死于度外,这种事说起来简单,但真要做起来,才会知道其中艰难啊。
突然心中升起一阵感触,陈伦摇摇头,准备回去。
还好,只是来了几百人,不多!
“大人,大人,又有大批学子朝这边过来了。”城门守卫转过头来急声呼喊道。
陈伦眼皮一跳,回身望去,震惊的长大了嘴巴。
不远处,近千人徒步而来,同是儒生打扮,为首是一个少年模样,神态严谨!
刚刚还想着几百人不多,此刻又是近千学子出现,却是让陈伦恨不得大抽自己几个嘴巴子!
乌鸦嘴啊!
本想要离开的城门口围观的百姓跟着再次看到这么多学子出现,也震惊的愣在了那里。
没过多久,队伍到达城门口。
“在下周关,见过大人!”少年上前工整的行了一礼。
“你也是许夫子的门生?”周关之名,在苏州不显,陈伦忍不住再次问道。
“正是!”少年挺起身子,颇有一番骄傲的正声道。
“那他们…”陈伦惊疑的看了一眼后面上千的儒生,李凌年长,再加上是官宦子弟,早就有着不小的名声。
能拉起数百人的队伍,他不感到惊奇。
但眼前名声不显的少年?
“陈伦,我们都是先生的学生,怎么,你还敢拦路不成?”不待周关答话,后面一个中年人走了出来,满目威严的呵斥道。
“游大人?”陈伦看清了来人,惊声道。
游行言,前统管苏杭的江南道总管!
竟然在这个叫周关的少年面前自称学生?
那岂不是沈峰的徒孙?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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