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瑜习惯了寒楼的冷嘲热讽,倒也不去理他。只是她的身体实在很差,要不然坐在马上,享受着亭云哥哥保姆一般细致贴心的照顾,赶路也不算很累。
她每天都在马上计算着能出去的时间。
他们从小屋里走出来大约是大雪时分,现在是小寒左右,不知不觉,他们走出来将近一月了,之前她还略微嫌弃张亭云婆婆妈妈带这么多行李出来,没想到里面装的都是食物,而现在,因为多了一个人的缘故,粮食消耗得很快。他们三人即将弹尽粮绝……这大冷天的上哪里找东西吃?
寒楼觉得看着每天骑在马上的沈瑜,心里很是不平衡,他身体也有些不适,感觉使不上力气,为什么他不能骑马?况且这还是他的马!
三人又走了几日,尽管张亭云一直悉心照顾着沈瑜,但是她的病一直反反复复,时好时坏的。她自己心里知道这是落下了病根,柳枝枝这姑娘吓都能吓过去,显而易见,她的身板也好不到哪里去。
沈瑜叹口气,自己离开这具身体之后,柳枝枝若是回来,举目无亲,她该怎么生存?不对!现在她自己生存都成问题了,怎么还有空管别人?
看看地图上的距离,已经到深林的边缘地带了,约莫再走个四五天也差不多了。
在路线进程的的方面,她一直和张亭云规划路程,汇报进度。深深的密林看不见尽头。很容易让人产生在原地转圈,永远也出不去的消极念头。
这天夜里,沈瑜起来上厕所。虽然睡眼朦胧,但是还是强打着精神用红外线温度传感仪看着外面的情况。脑海里就是一团红艳艳的火焰和张亭云的侧躺的身影,他似乎没有睡着,弯曲着手臂枕着脑袋,仰面朝天,不知道在想什么。
她迅速解决,提上裤子准备回去,草丛里传来细细簌簌的声音。眼前漆黑一片,她搜索着脑海里的红外影像。
红外线传感仪显示,一具红艳艳的身体,蜷曲成一个诡异的弧度,就在她的身后,它手里似乎握住什么,下一秒就要向她扑过来。
她冷汗出了一身,不敢乱动,强行打起精神,腿软。
两个人就这样静静地对峙着。
“救命啊!”她简直要疯掉了,崩溃地哭出声来,心脏剧烈地跳动着,仿佛就要炸裂开来,恐惧驱使着她拔腿向帐篷里跑去。
这tm是疯狂原始人吗?!
她根本不敢回头看那玩意儿追上来没有。跑到帐篷边,看见张亭云冷眼提着刀出来,朝着她跑来的方向去了。
沈瑜原地喘着气,心稍稍安定下来。
他去了大概会解决掉的。
一把冰冷的刀架在她脖子上。
今天晚上玩的就是心跳对吧!
身后寒楼鬼魅般的声音响起“那个杂种终于走了。”
他钳住沈瑜的双手,重重一脚踢在她的腿窝处,迫使她跪下。继续说“本来早该解决你了,不知为何他总是护着你。”
她害怕得气要喘不过来了。挣扎都不敢挣扎一下,生怕刀一下子抹了她的脖子。
寒楼用脚狠狠踩住她的腿,剧痛从双腿处传来,他用手掐住她的后脖子,像是自己喃喃自语,可是那声音在她听来就是恶魔低语“怎么能养着一个废物浪费干粮呢?”
他贴到她耳边“别怕,一下就好!”刀就要用力下去。
“寒楼!你非要赶尽杀绝吗?!”沈瑜浑身颤抖着。
“哼”他轻哼一声,“像你这种人,也配骑我的墨韵。”
她这种人?
悲哀从心底升起,沈瑜心一横,一手抓住寒楼的手腕,使劲往外掰。
“不自量力”他说着便要下毒手,这时,他惊奇地发现,扳不动她的手。
你不能低估一个人的求生意志。
沈瑜趁机一口咬住他的手,狠狠地撕扯,然而并没有什么卵用,身后的人像是不怕疼一样。她从寒楼脚下扯出自己的腿,滚到一边。他被张亭云的镣铐锁着,锁链的另一端系在树上,行动被牵制住。
她看着寒楼拼命扯着自己的锁链,连忙逃得离他远远的,顾不得去摸一下脖子上正在流血的伤口就绕着圈去找张亭云。
在绕着林子跑了几圈之后,沈瑜终于看见了张亭云。
她泪流满面地朝他蹦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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