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判者 第四十章

“不可能，他是你们的老大，你们怎么会没见过，是又想说谎吗。”警察大声叫道。

“警察，我们不敢说谎，句句属实，我们真的没有见过椿笑，不管干什么事，他都不曾出面，只命令他手下的一人来监督我们。”

“那个人叫什么？”

“我们都称他为瘦皮猴，至于他的真实性名，我们并不知道。”

“瘦皮猴，椿笑”警察念叨着，于是对警员说：“这次的凶杀案和整个幕后的犯罪集团有千丝万缕的关系，我敢断定，这些与近年来发生的幽灵事件也脱不了关系，我们要和省里警察联合，才有获胜的希望。”

“那……那两个孩子怎么办？”一个警员问。

“就先放了她们。”

“可……这……”警员刚要说时，就被他的一声打断了，“不要说了，抓到椿笑他们才是最重要的。”这一说，彻底让警员无话可说，只好按照他说的办。

现在天色已经暗去，在黑暗的映衬下，街道上的灯光显得格外漂亮。雪儿趴在窗前，眺望远处的美景，没想到夜晚是如此的美丽，她又抬头看向星空，每个星子都朝她眨着眼睛，此时的夜空没有月亮，想必是不到时日，这么想来，都不知道现在是初几了。

不知为何，雪儿突然流起泪来，许是想到了什么，她也没有跟乔麦说。此时，乔麦已经熟睡去，许是太累了。

看完夜景的雪儿也爬上床睡去了，很快进入了梦乡。

她们两个本是与这案件有所关联的，可那糊涂警察却放走了她们，放走了重要线索，这就让整个案件更加难办……

难办归难办，不过幸运的是他们已经查到是谁杀害了包子店的老板，从现有的监控资料上看，那个凶手是一名身材偏瘦，着一身牛仔衣和牛仔裤，虽面戴口罩，但还是可以看出他就是瘦皮猴。

那他为什么要杀死包子店的老板呢？是有什么深仇大恨吗？还是故意杀人呢……

这些留给警方的问题，着实有些棘手，他们一遍遍地看了监控数次，终于发现了一些马脚，这真是功夫不负有心人啊！

瘦皮猴向来喜欢在腰间挂上一些好看的装饰物，风格自然与别人不同，喜欢挂一些好看的吊坠，吊坠的颜色也很乱，总是五颜六色的。他身边的手下都说他变态得很。几个吊坠而已，怎么会用到变态二字，原来瘦皮猴还有另一个少有人知的秘密，那就是他喜欢穿女孩的衣物，在身边没有人的时候，总会干这个事情，而且已经成为了习惯，想甩也甩不掉。

不管他有多么地狡猾，他的这个“喜好”却成为了警察的线索，根据吊坠的样式和瘦皮猴的身材特征，终于在某一天落入了法网。

不过可惜的是，椿笑和老三并不在现场，但还是可以值得庆祝一番，这次的成功，着实让每一个警察的内心有了一丝宽慰。

对于那些棘手的问题，在审瘦皮猴的时候有了答案。

瘦皮猴说：“包子店的老板是我的父亲……”话还没有说完，就被一名察官打断了，他疑问道：“你父亲，他是你亲的父亲吗？”声音很厚重。

瘦皮猴点点头，说：“是我的亲父亲。”

那察官目不转睛地注视着他的眼睛，好似能够看穿他一样，冷冷地说：“为什么？”

瘦皮猴不敢与他对视，总是将视线向周围扫去，脸上摆出一幅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但实则他已经害怕的不得了了，淡淡的回道：“因为杀人好玩呗。”这声音略带颤抖，看来他已没了平日那嚣张的底气。

这一点警官看出来了，于是默不作声的看了他好长时间，才说：“真的吗？”

瘦皮猴咽了一口口水：“是真的。”声音明显小了许多。

警官依然用那双眼睛盯着他，又沉默了好一会儿，说：“你的母亲呢？”这声音略有温和。

他的这一问，瘦皮猴可真摸不着头脑，内心不停地生出许多疑问来，“他为什么要这样问？”，“这警官究竟在玩什么把戏……”思索来思索去，还是想不通，于是回道：“我母亲死了。”

“也是被你杀死的。”警官问。

“不是，不是，是我母亲自我记事始，就得病离开了我和爸。”

那警官又沉默了一会儿，淡淡的说：“得什么病离开的？”

瘦皮猴更不耐烦了，没好气的说：“警官，你到底干什么。”

“说，你母亲得什么病离开的？”

瘦皮猴气愤地短叹一气，道：“这与案子有关吗？”

“当然有关，快说，得什么病离开的。”

“癌症。”声音小。

“什么？”没有听清。

“我说我母亲得癌症离开的。”大叫。

“既然你母亲离开的早，那你为什么要和那些不三不四的人来往，还同流合污，同床共枕呢？”

“这我愿意，跟你有什么关系？”

瘦皮猴被警官这么三番五次的问着，有些不耐烦，底气也随之上涨。

“你父亲是被你杀死的？”

“是有怎样。”

警官扬嘴一笑：“看来，你不害怕了，那就好，我们切入正题吧！先说说你为什么要杀你父亲？”

“很简单，他活着会影响我的事业。”

警官“扑哧”一笑，说：“你的事业，你的事业就是伤害别人和抢走别人的孩子吗？”

瘦皮猴歪着头，不言语。

“说话，”警官大叫道。

这一声号叫，把瘦皮猴吓得浑身哆嗦了一番。

“你不要那么大声好不好。”

“那你说啊。”

“好好好，我说，我说还不行嘛。”瘦皮猴咽了一口口水，“昨天中午，我一个人去了包子店，本想来见见父亲的，给他买了件衣服，却不晓得，他竟然不要，还把衣服扔到地上，对我是破口大骂，我当时忍住了，就静静的洗耳恭听，以为他骂完了就可以和好如初，可没想到的是，他从破口大骂转变为拳打脚踢，对我是不依不饶，我实在受不了了，就拿出一把刀子朝他的胸膛上刺去，见他倒在地上，我才匆匆离去，幸好那时路过的人比较少，我又戴着口罩，兴许不会发现，不过我还是被你们抓住了，情况就是这么个情况，信不信由你们。”

看来他没有撒谎，这起案件也就破了。不过，还有另一个大案，着实难住了警方。

“你知道椿笑吧！”警官说。

瘦皮猴顿了顿。

“我知道。”瘦皮猴说。

“那你可否知道椿笑哪里？”

“这我不知道。”

“真的吗，可不要隐瞒啊，如果你能好好配合警方，说不定可以减缓你的刑期。”

“警官，我要是知道，我必定会说。”

警官看了看他的眼神，觉出他没有撒谎，便又问道：“那你知道其他人在何处？”

“警官，我实话实说，其他人不在本县，而是在乡村，我只知道这些。”

“我们正是先抓住了乡村里的几个同伙后，才抓到你的。”

“原来如此。”

“那请你告诉我，椿笑这人有什么特征，最好是明显的特征。”

瘦皮猴思索了一下：“他的特征我不太晓得，因为我与他也很少见面，不过他有一个嗜好，就是喜欢玩牌，喜欢赌博。”

这又棘手了，本以为抓到瘦皮猴就会有椿笑的下落，却没料到椿笑这人竟如此谨慎，真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啊。

看来对付椿笑，不能光使用蛮力，还得要智取，究竟怎么个智取法，警方还是没能想到。

那个糊涂警察能办成事吗，这是个问题。

自打警局出来，雪儿与乔麦就往东边走去。

乔麦从小就听说，自己的爷爷住在东村头，不过就是没有去过，亦不知道那边现在是个什么情况。

管他呢，到了再说吧。

乔麦牵着雪儿的手一路慢悠悠的走去，两旁的树逐渐多了起来，这也就预示着离村不远了。

乔麦的爷爷很慈善，每年过年，都会千里迢迢的来看她，给她带一些好吃的。虽是农村人士，没有存多少钱，但买的礼物却贵重许多，这也可以看出乔麦的爷爷很慷慨，对乔麦是着实的好。

此番一去，不知爷爷身体可好？这还是个未知数。

乔麦想：如果去了，这太会麻烦了爷爷，毕竟爷爷年纪已经大了，折腾不起，可如果不去，我与雪儿就流落街头了，这没吃没喝的，该怎么办呢……

雪儿打断了她的思索，问：“麦子，你爷爷的家还有多远？”

乔麦向四周看了看，说：“应该不是很远了吧。”语气中显然没有把握。

这儿是她们第一次来，心中多少有些害怕，不过不能放弃，况且已经走了好长一段路了。

她们来到一条小路上，无数个玉米杆子立在两旁，一直延伸到路尽头。

雪儿很高兴，好奇地看着，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多的玉米，她讷讷道：“真好看，真好看，我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多的玉米。”

乔麦似笑非笑：“我们没见过的东西可多了。”

雪儿点头同意。

“那我们不就是井底之蛙了，或者是鸟笼里的鸟儿了。”雪儿说。

乔麦深叹口气，侧头看着玉米，思索了一会儿说：“是的，我们永远是的。”

“永远是的？”雪儿疑惑着摇摇头，“我不大明白你的意思。”

“要想知道一切，就必须行动起来，而不是坐着或呆在某个地方，只看书来知道一切，这样的话还不如行万里路的好。我觉得一边看万书，一边行万里路，这两者配合起来会事半功倍。不过，我们永远学不完，这是肯定的。”

雪儿连连点头，说得是挺有道理的，但是很少有人做到，只因没有那么多钱。

想到处走的人多了，从十个人里就能挑出九个来，可这九个人里却只有一两个人走过很多路，但也不能说这一两个人行过万里路，说来说去，行万里路的人委实很少。

不管怎样，只要做好自个儿的事情，就相当于行了万里路，只要不弄虚作假，脚踏实地的干，终有一天会成功。

说起来简单，一句话就能带过去了，但干起来委实不易，不过这确实可以磨练一个人，岂不是很好。

乔麦的爷爷也告诉过她，那时正是除夕之夜，家里很穷买不起电视，也就看不到春节联欢晚会，但是他们家里有收音机，可以勉强收到几个台，语音还算清楚，没有杂音。不过，乔麦已经不爱听了，也没什么可听的，就坐到爷爷身边，让爷爷给她讲个故事。

乔麦着实爱听爷爷讲故事，讲完每一个故事都会告诉她隐藏在故事中的道理。在这些故事里面，乔麦尤其爱听《孤草》这个故事。

大概是说：有一个男孩从小被爹娘抛弃，不过幸运的是，这个男孩被外公养大，还送进了学校读书学习，但在某一天，这个男孩突然问外公说我的爸爸妈妈呢？外公没好气地回了一句，不该问的就别问。男孩又说，同学们都有爸爸妈妈，还每年过一次生日，我呢，连生日是什么都不知道……外公也就闭着嘴，没有出声。后来，那男孩见到了妈妈，但没有相认，因为他实在恨透了她，不配做个母亲……

乔麦听得很入神，听到爷爷讲完后，又唱了一首《世上只有妈妈好》，“没妈的孩子像孤草，有妈的孩子像块宝”，这真是个差距，而这差距委实太大了。

虽然爷爷的嗓音有些沙哑，但唱的却着实感人，乔麦不由得流下了泪水，爷爷亦然。

乔麦伸手擦了擦爷爷脸上的泪痕，爷爷也擦去了孙女脸上的泪痕。

这个除夕之夜对乔麦来说是终身难忘的，独一无二的。也正因为这一夜着实重要，所以经过此夜，乔麦学会了人生哲学，同时明白了有些问题确实没有标准答案，正因为如此，方才能配称为哲学。

孤草，孤草，这着实让理性的旁观者感到一丝伤感，乔麦也不例外，就好像这首《世上只有妈妈好》的歌一样，总是牵动着受过伤的灵魂，一听这歌，让人不由得潸然泪下，也让乔麦有了作诗歌的灵感，她挥笔写下这样的诗歌：

小时候

我不懂事，您为我操碎了心，在与时间的赛跑中，您失去了年轻。

长大后

我懂事有妻，您依然为我操心，在与时间的赛跑中，您已老去。

中年后

我想念你，回忆着跟你一起的往事，在与时间的赛跑中，您留在了我心中。

晚年后

我把这些回忆，讲给后辈人听，把您的精神，永久流传，在与时间的赛跑中，我留在了儿女的心中。

乔麦想象着未来的自己，草草地写了这诗歌，虽然不是很好，但这诗歌却表达了乔麦内心的思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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