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共同的约定!
我,虽然身为总经理,有很多钱,可以买我想要的东西,但是,这些钱竟然买不到雪儿想要的冰激凌,我要这些钱有何用?我配做雪儿的父亲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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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打听到了雪儿的消息,但是,还是没能找到雪儿,因为就像队长说的那样,这医院里果然有他们的眼线,而这些眼线在警察来的时候就逃之夭夭了。
一晃五天过去了,李娜的脸憔悴了许多。现在的她,内心是绝望的,天崩地裂的。
在这五天里仍旧没有找到雪儿,李娜的精神错乱了,看见一个与雪儿打扮相似的孩子,她就会猛得扑上去,紧紧抓住那个孩子,说:“雪儿,雪儿,我找你了,你不认得妈妈了吗?”那孩子吓哭了,带这孩子的母亲冲着李娜破口大骂:“你干什么?你干什么?放开我的孩子,你这个疯子。”骂完,她牵着自己的孩子迅速离开了。
李娜坐在地上哭泣着,嘴里泣颤着:“我的孩子,你在哪里?你听到妈妈的呼唤了吗?你听到了吗?听到了就回答一声,雪儿,”此时有很多的人从她的身边经过,却没有一个人扶起她。
她站起来,垂着眼帘慢慢的走着。头发乱了,没心情梳理,脸脏了,没心情洗,全都因为心碎了,绝望了,没有热度了。
看见她这幅模样的人,都离她远远的,嘴里悄声说:“这有神经病吧!”“这是疯子!”“太脏了!”等等。
走了走,到了一个十字路口。她依然低着头过马路,正走了半截时,突然有一辆大货车向她飞驰来。“儿媳,小心……”这声音厚重又带着苍老。
李娜被这熟悉的声音喊醒了,抬起头正要转过去时,看见大货车驰来,她瞬间怔住了,就在她以为要被撞的时候,一股力量将她推过去了,她偏头一看,夏父被大货车撞倒了,又狠狠地被车轮碾压了,在碾压的瞬间有一声“卡巴”声
她被惊呆了,立马回神,跑去看他,只见夏父血肉模糊不成样子。
“爸,”她跪在夏父旁大声哭叫着,“你不要死,你不要死,呜呜……”
此时,天空下起了雨,雨水冲洗着路面,那血液随着雨水流向低处。
李娜浑身湿透了,因太过伤心,劳累,她当场晕死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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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完整的家庭,原本温馨的家庭,可在转眼间破灭了。
当李娜醒来,发现自己躺在医院里。不,不,这不是省人民医院,这是哪里?这是哪里?她的心中掠过疑问。
就在她要下床时,正好被一个护士看见,她慌张的说:“你干嘛?不要下来,快躺下去。”
“我怎么在这里?”
“这我不知道,反正你有些营养不良,身体又特别的虚弱。”
“这里是什么医院?”
“这里是红十字医院。”
李娜顿了顿,说:“我不能待在这里,我还要找我的孩子。”说着,她急急下床,跑出门口。
护士追赶不及。
李娜跑出了医院大门,搭了一辆出租车,向省医院驶去。
不久,她到了医院。
夏文华已经好了许多,被转入了普通病房。
李娜飞也似地来到夏文华的病房门口,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夏母首先看见了她,就迎上前去,抓着她的手说:“你终于来了。”
“妈,爸他……”李娜的泪水又不住地流着。
“他怎么了?”夏母瞪大眼睛,脸上瞬间严肃起来。
“爸他为了救我,他,他被车撞了。”
“什么?”夏母震惊极了,突然晕了过去。
“妈,妈,你不能有事,快来人啊!”她搀扶着晕死过去的夏母,大声喊叫着。
这一声喊叫,把夏文华叫了过来,他手扶着墙,颤颤巍巍地走来。
“妈,妈,”文华叫了一声,“李娜,妈怎么了?”
“文华,妈晕过去了。”
此时,有几个护士赶来,一同将夏母扶到空的病床上,又对夏文华叮嘱到:“你不要下床,伤还没有完全好呢?”
“是,是,是,”文华急忙接话,“我不下床了。”
护士走后,文华问李娜:“你怎么成了这副模样?头都没有梳,脸都没有洗,还有,你跟妈说了什么?”
这一连串的问题,李娜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顿了好长时间,但是眼泪却不住地流着。
夏文华一见,脸色蓦地变了,又向周围瞥了瞥,说:“宝贝,宝贝,你在哪里?”他顿了片刻,没有听到雪儿的回应,便又向李娜瞪视过去,说:“老婆,雪儿呢?她怎么没跟你来?”
李娜没有很快回答他,心中想道:我该不该告诉他呢?
夏文华又问了一遍:“老婆,雪儿怎么没跟你来?说话呀!”
“她,她在家里写作业。我,我没让她出来。”李娜无奈之下,撒谎道。
“嗨!”夏文华叹息道,“老婆,你把我吓坏了,我以为咱们家的女儿出什么事了呢!”
李娜内心很痛苦,看着不知真相的文华露出没有事情的笑容,李娜更不想说出真相,只能强咽下去。
这时,夏文华又张口问道:“老婆,爸去哪了?”
他的问题可真够多的,每一个问题都像一把匕首深深地扎入李娜的心,让她痛上加痛,无法回答他。
“爸在家里,正陪着雪儿呢!”她又撒谎道。
“噢!那就好,唉!”他又问道,“你跟妈说什么话了?”
“没,没说什么?”吞吞吐吐道。
“没说什么?那妈怎么晕倒了?”
“大概……应该是看到我的样子,给吓坏了吧!”
“哈哈哈哈!也是,你现在这个样子也把我给吓坏了!”他取笑道,“你还是洗洗脸吧!”
李娜点了点头,垂着眼帘,埋头就走。“唉唉唉!你还没拿洗脸毛巾呢!”夏文华一边喊道,一边从小抽屉里拿出毛巾。
李娜接过毛巾,进入了卫生间里,并随身锁上了门。
怎么办?怎么办?倘若他知道了真相,他会怎样对我?不,这不重要,就算他打我骂我恨我不理我也没有关系,但重要的是他的伤还没好,一旦急了性子,出了什么事,那我就是最大的罪人,到死我也不能原谅自己。
她面对着镜子无声地哭走来。
……
洗完了,她从卫生间里出来,脸瞬间白了许多。她坐在夏文华旁边,就在她要张口说什么的时候。夏文华率先张口说了话,这让李娜又把刚到嘴边的话咽了下去。
“老婆,你知道吗?我很恨我自己,因为,我虽然身为总经理,有很多的钱,可以买我想要的东西,但是,这些钱竟然买不到雪儿想要的冰激凌,我要这些钱有何用?我配做雪儿的父亲吗?”
“老公,如果你不配做雪儿的父亲,那我也不配做雪儿的母亲。”
“你不要胡说,我和雪儿的约定,我都完成不了,我有什么资格呢?雪儿一定恨死我了。”
“不,雪儿没有恨你。我觉得那个约定不止是你和她独有的,而是我们一起的约定,共同的约定。草莓味的冰激凌,我们共同的约定。”
……
纸包不住火……
当天,夏文华的病房里来了一个不速之客,约莫三四十岁。之所以说他是不速之客,是因为他的打扮实在像流氓样。
“哟,夏大人住院了?”那人讥笑着说。
“你是谁?”夏文华问道。
“连半年都没有过去,怎么忘记我了?是被车撞坏脑子了?”
“唉!你这人怎么这样说话?”李娜没好气地插口道。
“她是你的女人?怎么这样凶巴巴的呢?”
“你给我出去。”李娜气愤道。
“哟哟哟,生气啦!哈哈哈,”那男子又对夏文华说:“你知道不知道,你的女儿被人拐走的消息?”
他这一句话说出来,使李娜,夏母瞪大了眼睛,完了完了,这秘密还是泄露了出来。
“你说什么?”夏文华惊讶道。
“原来你还不知道啊!”
“不可能!雪儿就在家里写作业,并有爸陪着,怎么会被拐走?你是在胡说八道。”
那个人将视线移到垂着眼帘的李娜身上,说:“说谎可真厉害啊!”
这句话被夏文华听见,插口道:“老婆,你对我撒谎了?”
李娜依旧垂着眼帘,没有作声。
站在一旁的夏母实在看不下去了,就插口道:“儿子,你不要怪李娜,要怪就怪我吧!是我特意叮嘱她在你的伤还没有好之前不要告诉你。儿子,既然这个不速之客揭穿了,那我就一一地告诉你真相。这事就从雪儿生日那天起开始讲……”
一长段故事讲完了,夏文华彻底震惊了,泪水不断地流出来,李娜和夏母也忍不住哭了起来,这气氛实在非常沉重,而那个不速之客却哈哈大笑起来,这笑声,瞬间打破了沉重气愤。
夏文华看见他得意的样子,内心的怒火油然而生,迅速地下床,拿起桌上的玻璃杯子,向他的头上猛地砸去。顿时,那人捂着头,向后倒退了几步,血液从他被砸到的地方流了下来。他看了看自己手掌上的血液,就好像没事一样露出笑容,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这样笑?
他张口说:“你砸了我这一下,干得太漂亮了,但是,你会付出千倍万倍的代价,终身后悔去吧!”这口气有强烈的威胁。
夏文华一听,怒火又上来了,再次用玻璃杯向他砸去,但这回没有砸到,反而被他反击了。那人猛地一脚,踢向夏文华的肚子,由于地滑,夏文华没有站稳,摔倒在地,紧紧捂住肚子。
那个人从腰间拔出匕首,向他刺去时,夏母挺身而出,抓住那人拿刀的手,想把刀夺走,可是夏母年纪已高,在力量上斗不过那个人,就眨眼间,那把匕首已经深深地扎进了夏母心脏的位置,当场倒地。
那人见后事情不妙,就像一只老鼠一样,立马跑得不见人影。
“妈,”李娜这一声叫得震耳欲聋,她扑上前去,扶起夏母,大哭着。
夏文华忍着腹痛一边哭,一边爬来。
匕首依然在,血液不停地流着。夏母虚弱地声道:“找,找到雪儿……”话没有说完,头一偏,离开了。
“妈,”两个人同时喊道,“不要,不要,呜呜呜……”
……
三天后
赵队长前来,说:“我们已经抓到了凶手,现在就在警察局里。”
“谢谢!那雪儿有消息了吗?”李娜急切问道。
赵队长摇了摇头。
李娜一怔,她侧头看向窗户外面,见那最远外的山头,不住地流下了泪水。她回忆起她与雪儿一同坐山洞飞车的画面,一同坐旋转木马的画面,一同玩碰碰车的画面……这些画面里都有雪儿开心的笑脸,那笑是那么地纯真可爱,可是,这些全部都只能在回忆里见到,而真实的现在却见不到了。雪儿,雪儿,妈妈在呼唤你,你听见了吗?听见了就回一声,告诉妈妈,你在哪里?好不好?
李娜慢慢地走到窗前,视线仍旧没有离开远处的山。赵队长和在床上躺着的夏文华呆呆地看着李娜。
此时,李娜突然张口说:“草莓味的冰激凌,我们的约定!”
李娜的这句话像一把锋利的匕首扎在夏文华的心中。是的,这句话就是一把匕首,时刻地在提醒着夏文华。
“我是个没用的父亲,雪儿不见了,而我却只能躺在床上,想去找雪儿都不行,我就是一个废人,没有用的废人……咳咳咳!”夏文华说的太猛了,不停地咳嗽起来。
“你不要这么说,我不许你这么说,”李娜立马拍着夏文华的背,说:“雪儿的不见,是我这个当母亲的失责,说实话,经过这样的寻找,雪儿让我真正的明白了亲情的重要性,也让我深刻明白了人与动物的不同。老公,你还记得吗?雪儿问过一个问题,就是人与动物的区别是什么?我当时潦潦草草地问答她,人与动物的区别就是人能够知道自己是什么?又能知道自己为什么存在?为什么活着?这个回答让雪儿陷入了思考中,几乎忘记了写作业,看来那些哲学家们说的没错,孩子是天生的哲学家,这点就从雪儿的行为上得到了证明。”
夏文华的咳嗽减缓了许多,他露着微笑说:“是啊!每个人离不开哲学,哲学也离不开人,它像影子,不!与其说它像影子,不如说它就是影子。老婆,我们要相信真理,我们更要相信终有一天会找到雪儿,经过这样的事,我想到了这样的话;命运不是被命运创造,而是自己创造命运。”
“你的意思是?”赵队长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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