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判者 第五十七章 大结局

审判者 大高千恵美 武侠仙侠 | 现代修真 更新时间:2021-01-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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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女人是个疯子,你不要过去!不要靠近她!快回来!回来……”这是一个身陷泥潭的女子发出的惨叫。她的仗夫,像被什么东西控制了似的不由自主地朝前面的一扇门走去。当时天空阴沉,房间里的灯都莫名地熄灭了,周围立马黑暗了下来。在这漆黑一片的地方,唯独那扇虚掩的门带着点诱人的光亮。那个男人便是被这点光亮吸引去的。他像无脑无生命的牵线木偶,呆滞地走到门前,把门彻底推开了。就在推开的那一瞬间,一个红色的身影蓦地从他面前闪过。因为他双目无神,似是被某物控制,就没有注意到这点。虽说他没有见那身影,可他却见了里面那放在桌上的苹果。他身不由己的走了进去,门突然在他身后自动合拢,紧接着,一个杀猪般的惨叫声顿时笼罩了整个屋里,并传达到了困在泥潭里那妇人的耳中。她绝望地、心痛地落下了泪水,然后,她就被泥潭完全吞没了。那个衣袂翩然的幽灵,整天游荡在破旧的房子里,等待着下一个受害者。其实以上这些都是伯父的梦而已。但是,确切来说这个梦好像在提醒他些什么,当然,这他并不知道,不过这梦他做了好几次了,并且每次梦中都会有一个明显的“物品”——就是那颗苹果。

他手拿着一颗有了许多褶皱的、快要坏了的苹果。若有所思地站在窗前,面对窗户,看着外面那已被雨水打过的湿漉漉的路面。今晚的雨可真够大的。

几天前,他们搬进这个新家里。原先屋内的一切“惨不忍睹”,那墙上的墙皮摇摇欲坠,那放在客厅里的沙发破旧不堪,那悬挂在半空的灯上落满了灰尘,还有那卫生间里的水龙头,因常年累月的使用,已经锈迹斑斑了,若轻轻一碰,便会脱落。这就是他们的新家。因为无钱买新房,翠萍只能托人寻觅二手房,租下来住。但不曾想这房子是闹了鬼的。原先房子的主人,就是因这儿闹鬼,才搬走的。但幸儿翠萍不信。

她不信并不代表她伯父不信。那个衣袂翩然,长发垂腰,脸色苍白,双眸凶恶的红衣幽灵,如影子一般纠缠着伯父,吸取他身上的精气,使他瘦骨嶙峋,脸色蜡黄,多病缠身。翠萍放下手中的工作,坚持把伯父送到医院,可检查了全身所有地方,却不见半点病因。医生十分纳闷、困惑,蹙着眉头看着面前这位无精打采的老人。此时此刻,翠萍为伯父看病花光了所有积蓄,其中就包括还债的钱。那些要债的人,还算有点人性,给了翠萍好多时日,用以攒钱,但这也不能浪费,不能让那些人说自己不讲信用。她心想。可这伯父的病大于一切。

为了治好他,她只能向亲戚朋友家借钱,等她自己有了钱,再一一还给他们便是。可是,造化弄人,这一路上,她并没有自己想的那么简单。

东凑凑,西凑凑,才凑到二千元。在这些天里,她带着伯父走了四家医院,可最后都没有什么结果。伯父究竟患了什么病?怎么这么难查询?她内心不禁发问。眼看手里的二千元变成六百元,她的心又冷了。就在她无计可施,愁眉不展之际,有个消息传到了她耳畔。也就是这个消息,彻底改变了她和她家人的命运。

虽说世上无鬼,但却有多数人信鬼,甚至有人说自己亲眼见到了它,还画出那鬼的模样;也虽说翠萍不信,可伯父辗转了许多医院,都没检查出什么,那这又如何解释呢?在这些天里,翠萍放弃了工作,把自己全部的精力,都献给了伯父,希望能让他好过来。为了能让他得到均衡的营养,翠萍还特意请来营养师,给他每天做些不一样的且又非常可口的饭菜。每天这样一下来,翠萍也都学会了。可是,钱又成了问题。那六百元,经这么一花费,只剩下三百元了。一个月里,这三百元是不够的,因为除了雪儿的花费外,伯父的身上花的是最多的,一个月起码能花出八九十元钱。

向朋友再借钱,已是不可能了,因为她可没有那么厚的脸皮可掉。除了借钱外,就只剩下一个出路了,那就是打工。把自己一半的精力用在工作上,只要能赚出钱来,也就值了,也就对得起自己的努力了,她心想。于是,她每天早上五点起床,用最快的速度洗漱完,然后,跑进厨房开始给雪儿做早饭。等雪儿吃完饭,离开家去学校后,她就开始给伯父做“特殊”的营养餐了。伯父无精打采地吃完饭后,她就带他出去逛街了。

由于睡相不佳,长而乌黑的头发就扭扭曲曲的,难看极了。可为了这个家庭,她只能忍受。随随便便地把头发梳上几梳,扎好就行。憔悴而苍白的脸上透露着一股坚定的气质。

每天都这样反反复复的,她也习惯了。

后来,伯父的脸色稍微好了一些,身体硬朗了,也精神了。每天翠萍可以不陪他逛街。这对她来说是件好事。因为要还亲戚朋友的钱,还要还那些要债人的钱,所以她就必须花很多的时间来攒这些钱。如今,伯父好转了很多,她就可以去安心工作了。说实在的,在这些天里,翠萍经常回来得晚,伯父只能独自在家坐着,不是看看电视,就是看看报纸,和喝点水吃点水果而已,除了这些外,再没有别的了。因此,寂寞和孤独便袭来了。他有时无故而怒,把杯子、花瓶一一砸碎,只要是他近旁的东西,都无一幸免。其实翠萍知道他的情绪,但无计可施,因为她自己太疲惫了。在工厂干了一整天,而且休息的时间又非常短,每天一回到家中,便倒头就睡。

翠萍这个样子,伯父是看在眼里,疼在心中的。他觉得自己不应该打碎杯子和花瓶的,毕竟,那些也是用钱买来的。以前是翠萍照顾自己,而现在是应该自己去照顾翠萍了。他心想。

于是,第二天一早,他就用温水给翠萍冲了一杯蜂蜜,放置在桌上,等她从卧房里出来。现在快五点整了,但天空却亮了,而且非常亮了,毕竟这季节的夜晚很短。

他坐在沙发上,静静地等待着,终于,临近五点十分,她出来了。出来时,她惊奇地看着伯父,而伯父也回望她。他们四目相视,顿时有些不知所措。没想到伯父会起得这么早。翠萍心想。

“爸,你干嘛起那么早啊?”翠萍问。

“这些天里多亏你照顾,若不然我不知道自己会怎样。”伯父坦然道。

“没事,这是我应该做的。”

伯父微微一笑说:“这些天把你累坏了吧,我买了一瓶蜂蜜,给你补补身子。”

“爸,我不累,这蜂蜜还是留给你喝吧!”

“你就听我一次吧!”伯父几乎带着祈求的眸子和语气说,“虽然你是你伯母的儿媳,但你也是我的亲女儿呀!尽管我成了你的伯父。”他叹了口气,泫然欲泣,“我,我真对不起你。当初我色迷心窍,爱上了夏文华的母亲,并像疯了一样地追求她。你知道吗?当时她对我来说太美了,太完美了,像一个珍贵的雕像。不,她比雕像更完美,更漂亮,更生动。就因为这样,我后来逼迫你和夏文华成亲。我知道,我毁了你的自由,毁了你的选择权,也毁了你的爱情。”他吸了一口气,泪眼蒙蒙地看着翠萍,然后,又补充了一句:“对不起,翠萍!”

“不用。发生的事已经发生了,再怎么后悔也无济于事。”泪水从她的眼角流落下来。她擦去泪水,继续说,“爸,我不怪你。”言罢,她转身走进卫生间里去洗漱了。

现在家里就只剩伯父他一人了。孤独、寂寞像幽灵一样缠绕在他身边。他站起身,走到窗前,看那远处的山景。有那么一瞬间,他想去那山上散步。于是,他拿起雨伞,出门了。

看似山景很近,其实它非常遥远。走了许久,他才到去,才到山脚下。此时,他已大汗淋漓,气喘吁吁,面色绯红。他坐在一棵柳树旁的石头上,将雨伞头朝下插入泥中,把自己的下额放在手背上,静静地坐着。

现在时间几时,他不知道。但是,他却知道太阳现在已偏于南方。是中午了。没错!是中午了。他心想。微微的、带着点花木味的风向他袭来。顿时,他神清气爽,整个人精神了许多,也不觉饥饿了。

他站起身,向山顶进发了。清爽的风跟随着他,仿佛是他的儿子,也仿佛是夏文华,保护着他。

一路上,他总能想起夏文华,即使他不是自己的儿子。

那时,夏文华放假在家。他觉得此时正是旅游的好日子,于是,他带着伯父伯母和雪儿一同去了太国。在那儿玩了大概有三四天,终于在第五天离开了。

“爸妈,这几天玩得怎么样?”夏文华问。

“可以!”

“不错!”

这是他们二老的回答。

既然如此,那我也就没什么遗憾了。夏文华心想。

可是,伯父伯母内心所想的,却与夏文华不同。夏文华以为他们很开心。其实,他们并不开心,只因为一件事。

要讲那事,就必须先从一颗苹果讲起。

那是一个夜晚。何濡文手里拿着一颗苹果,急匆匆地朝二队奔去。不久,他气喘吁吁地停在一扇铁门前。铁门上贴着一张纸,纸上写有“今晚有事,不在家中。”的字样。

“这个蠢蛋,偏偏这时不在家中。”何濡文骂道。

在寂静的夜晚,他的骂声仿佛放大了几十倍,使其他住家一一醒来。

“你是哪个队的?”

“我是四队的。”

“那你跑这干啥?”

“我……我是来……”

何濡文不想说出。因为,对他来说这是件私事。

“我,我啥哩?你干嘛吞吞吐吐的?”

说话的人走上前来,仅用一根燃到半截的蜡烛的光,照着他全身,仔细看了一番。

“我只是给这户人家送颗苹果哩。”

说完,那人便将自己的视线移到他手上。在他的右手中,的确拿着一颗苹果,而且还是一颗又大又红的苹果。

“拿来我看看。”那人伸出手。

何濡文犹豫了一下,但最终还是递给了他。

那人接过后,在鼻前闻了闻,似乎在检验苹果的真假。

闻完后,他才放心似的还给了濡文。

“你是四队的,就在四队里好好待着,别在大晚上跑来跑去,以免影响到他人。”

“好,我知道了!”

那人走了。

既然她不在家,那就等明天再来吧。何濡文心想。于是,他也回家去了。

第二天。不算是最早,但也算是不晚。他就去了。这是他第二次了。好像是幸运之神眷他顾似的,这一次,那门是敞开的。既然是敞开的,那就意味着屋里有人。他这样想着,一边迈了进去。

“夏秀娟!夏秀娟!你在吗?”

还没有完全走进去,他已经喊开了。而且,喊得很兴奋。

可当他走进屋里,映入眼帘的却是一男一女光着身子,在被窝里相互抚摸的场景。

顿时,心中的火焰爆发了。他径直冲上前去,朝那男的脸上狠狠打了一拳。那赤裸的男子,惊惶地抱起衣服逃走了。而那女的才反应过来,赶紧把被子拉到自己身上,蜷缩在角落里。

“你在干什么?”濡文呵斥道,“你居然和一个男的那样,你就不觉得丢脸吗?”

秀娟眼含泪水地看着他。

没错,只是看着,没有回答什么。

得不到回应的濡文,又大声骂道:“你说话呀!哑巴了吗?”

还未等秀娟回答,他又说:“我告诉你,昨天晚上我来到你家门口了,可你却不在家。于是,我决定明天再来。可今天我来了,却看到这种事情。我本想与你说句话的,现在看来也没有那个必要了。”看了看她,“好自为之!”言罢,他朝门外走去。

“濡文,等等!”秀娟披上被子,朝濡文直奔过去。

但濡文没有停住脚步,自顾自的继续走着。

“濡文,濡文,请你停下,求你了!”几乎是带着哭腔说话。

濡文终于停下脚步,但他没有转过身去。

秀娟心中一喜,赶紧跑上前去。

“对不起,濡文!求你原谅我。我今后再也不敢了。”

秀娟一手抓紧被子,一手抓着他的手,苦苦哀求道。

濡文深深闭眼,积蓄在眼眶里的泪水随之流落下来。

他长叹一气,呢喃道:“为什么?你为什么这样做?”

“对不起!对不起!我错了,我知错了,求你不要不要我……”

“哼!”濡文用力一甩手,挣脱掉了她的手。由于没有站稳,秀娟一个踉跄跌倒在地。裹在身上的被子,也像剥香蕉皮似的,从她身上掉落。那白皙的肌肤、那修长的腿,全尽收在濡文的眼底。

虽然她已跌倒、已暴露全身,可濡文没有把她扶起,依旧用冷冷的眼睛盯着她:“对不起有什么用?发生的已经发生了,说再多也于事无补。我告诉你,”他严厉地、斩钉截铁地说,“我们今后还是别见面了。就算见面了,也当做不认识。”

“你……你好冷酷、好残忍、好无情。”秀娟裹好全身,站立起来,面对他,啜泣道,“你当真要这样做?”

“嗯!”

这个“嗯”字,让秀娟的心碎裂了,也让她绝望了。她好像失去重心似的,整个人不由地后退了几步。

“好!我答应你。我们永远不见。”说完,她转过身,朝家门口慢慢走去了。

濡文也走了。

两人没有再转过头看彼此一眼。

谁也没给谁留下一个背影。

直到另一件事发生,他们才见了面。

然而那件事,是跟鬼有关。

何濡文回到家里,坐在他往日常坐的兀凳上,不言不语,静静的盯着地面,若有所思。

刚才发生的事,萦绕于他脑袋里挥之不去。

既然已经发生了,就改变不了了。他心想。所以,就把这事忘了吧!

他这样想着。灵活的双眼不停地左瞅瞅,右看看的,仿佛在寻找什么似的。

不久,他站起身,抖了抖衣裳,往自己房间走去了。他一边走,一边解衣钮,快到床边时,就把衣裳脱去了。然后,他痛痛快快地扑向床,像孩子似的在床上伸手伸腿、打滚儿。他这样做,貌似在发泄自己的情绪一样。

虽说看着他在床上像个癞蛤蟆似的手舞足蹈,不太美观,但却是坏情绪的天敌。很快,他便从床上起来,坐在床沿上了。床单的狼狈样可以证明他刚才的情绪有多猛——床单的边边角角,和中央都被弄得褶皱游走、乱七八糟。

他又静静的坐着。

就在此时,来了一个人。

“濡文,”那男子走了进来,“你怎么了?”

濡文只是抬眼看了看他,没有作答。

“你说话呀!”男子急急的说。

“你来干啥?”濡文问。

好似是听到了他的声音,那男子如释重负的叹了口气,慢慢地、诚恳地说:“我就是来看看你。听人说,你老婆打了人,被警察带走了……”

“哼,那个疯婆子带走了也好。”濡文冷冷地说。

“你也不能这么说,她毕竟是你老婆呀!”

“她算我什么老婆?不就是听长辈的乱凑嘛!”

那男子微微一笑。黝黑的脸蛋映衬出眼睛里那一抹白色;厚实的嘴唇红润红润的;壮硕的身材仿佛在彰显着他令人羡慕的健康。

“毕竟长辈是我们的父母啊!能不听他们的吗?”

“哼!”濡文冷哼了一声。“我觉得你除了看我以外,还有别的什么吧?”他眼神森冷的盯着他。

那男子看着他,笑了笑,说:“还是瞒不过你呀!我确实有事,但不知你会不会帮我。”

“这你愁惑啥哩!咱们都是一个队的,而且又是弟兄,有难自然会帮,不必客气。”

“好,那我说了。”

“你说哩!”

“是这样的,我最近买了一套公寓,想接你去,换换新环境……”

“你赚钱了?”濡文插口。

“嗯!假若我没有赚钱,怎么买一套公寓呢?”

“你拿啥赚得钱?”

“濡文,你就不要详问了吧!”男子皱着眉说。显然是被他的逼问弄得有些不自然。“这些都是我赚的钱。”

“我只是好奇一问。不过,话又说回来,你前些天还是个穷光蛋哩!怎么在这么短的时间内你就变富裕了?”

“你还是不要问的好。”

“跟我讲实话,你是不是做了不该做的事了?”

“你想哪去了?我可是干正经生意来着。”

“既然是干正经生意,那你跟我说说你到底在干什么生意呢?”

“你……”男子锁着眉头,心烦意乱地看着他,好半晌说不出话来。

也就是这个空档子,濡文已觉察出他近日干的事,一定不是什么好事。

“你什么你?你倒是说话啊。”

“我……我……”男子吞吞吐吐道。他实在不敢说出来。于是,他转身想离去。可就在他要走出去时,濡文喊住了他。

“陈瀚海,你今天必须告诉我。”

陈瀚海慢慢转过身来,面对着他,吞吐道:“我……我在干坏事。”

濡文睁大了眼:“你在干什么坏事?”

“在干……贩卖孩子……的事。”

濡文又睁大了眼:“这是要坐牢的。”

听见“坐牢”二字,陈瀚海吓得跪了下来,后悔地、哀求地说:“不,不,我不想坐牢。濡文,我知道,你会有办法帮我的。你会有的,对吧?”

“不,我没有。”濡文冷漠地说。

“你胡说。你别跟我开玩笑。你是知道的,我这人是接受不了什么玩笑的。不过,我相信,你会有办法的,会有办法不让我坐牢的。”

“我真没有。”

“我求你不要吓我。我这人经不住吓的。”

“我真没有办法。”

“我求你!我求你!只要你帮我,我为你做牛做马都可以。”说着,一边不停的磕着头。泪水从面颊上流落下来。

磕头的力度可不小,整个地面都能感觉得到震动。用这样的方式求人,已是丢了很大的尊严的。因此,何濡文不能看着不管。于是,他对瀚海说:“你起来吧,我帮你就是了。”

陈瀚海一听,笑容立马涌现于脸上。那是惊惶后得来的喜悦,而恰恰是这种喜悦,改变了他一生。

在何濡文的教导下,他不再去做贩卖孩子的“工作”了,也不再去想“天上掉馅饼”的好事了。从今以后,他就跟着濡文的脚步干活。虽然有些累,但累得踏实,至少不用再提心吊胆地过日子了。

不过,这样的好事没几天就逝去了。就如同一盘散沙,风一来就散了。随之而来的,就是坏事。

那是一个夜晚。外面刮着猛烈的风,下着猛烈的大雨。虽说何濡文在公寓的保护下沉睡着,但总有离奇古怪的声响惊动着他。即使他知道这些声音是由外面的风雨共同制造出来的。

“濡文,濡文,濡文……”这个凄惨的、可怖的、冰冷的声音常常回荡在公寓里。

可每次都是何濡文听见。

“濡文,濡文……”

今晚,他又听见了。他已经知道这声音出现的时间——多半都是深夜。但也有例外。那个例外虽然出现得少,但与声音比起来,更让人毛骨悚然。

因为,那不单纯是个声音,还是一个幽灵。

“……是她,是她……”何濡文被那幽灵惊吓得跌在地上,大叫道。

“你怎么了?你怎么了?”陈瀚海急急地问。

“那个鬼,那个红色幽灵,出现了。”

“你胡说什么?这世上哪有鬼!”

“不,不,”濡文摇头道,“有鬼!在这世上有鬼!我分明见到她了。”

陈瀚海把他扶上沙发,很无奈地看着他。

“她长啥样?”陈瀚海问。

“她,她,她……长,长,长得像一个人……”

“谁?”

“我想不起来了。”濡文抚摩自己的脸。

瀚海无语地吐了口气。

“想不起来就别想了。”瀚海说。

濡文把脸埋进自己双手的掌心里,心中苦苦思索着那女鬼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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