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刀之太唐神经错乱系统 第九章：天香艺楼，琴棋考验

上了楼，老妈妈带着她七拐八绕，终于领她进了一间屋子。

老妈妈上来揭开帕子，又叫来一个小姑娘，突然面相就严厉了起来，吩咐到：“好生照看，少了根头发，拿你是问。”

小姑娘低着头，唯唯诺诺的，只知道应声。

吩咐完，老妈妈就要下去，屠念戚立马叫住她：“等等，你还没告诉我这是要干什么呢？”

老妈妈回过头，立马堆上笑脸，答到：“姑娘莫急，等着，我马上就回来。”说完，退身出门下去了。

没办法，只能先等着。她倚着桌子坐下，扫一眼屋内，装修陈设都还不错，应该是个富贵人家。在回头看向眼前这姑娘，怕是才十三四岁吧，她抱着手，低着头，十分胆小的模样。

屠念戚向她招手，道：“人都走了，还站着干嘛，过来坐呗。”

小姑娘一动不动，站在原地。

屠念戚又道：“你头埋得那么低，脖子不酸吗？”

小姑娘只是摇了摇头，依旧不作声。

无奈，屠念戚大概明白了，在封建统治的社会，自由平等式的发问只怕没有命令好使，于是她道：“把头抬起来吧。”

果然，小姑娘犹犹豫豫地，还是抬起来头，只见，一张小脸白皙非常，只可惜生得并不十分漂亮，眉眼间也全是怯意，没有丝毫气场。

屠念戚也不指望她能坐过来，于是跟她闲谈起来，她问：“我叫......我叫奈雪，你叫什么名字呀？”

“回，回姑娘的话，小奴名叫惜月。”她这声音，仿佛只是冒到嗓子眼儿往外张望了一眼，遂即就大喊了一声“撤”，一骨碌的又装回肚里。

她压根没听清，“什么月？”

“回姑娘的话，小奴名叫惜月，惜是怜惜的惜，月是明月的月。”

“哦，惜月呀。”她点点头，随后站了起来，走过去把惜月拉到跟前，压低了些声音问：“惜月呀，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

惜月抬头看她，惊讶于她竟然问出这样的问题，可刚一看上去，瞬间便只惊讶于她的样貌了，天底下竟有如此好看的人，她几乎是看呆住了，直直愣了片刻，可一回过神，发现自己失了礼，立即又低下了头，声音都微微抖了起来，答到：“回，回姑娘的话，这，这里是天香楼。”

“天香楼！”一听这名字，她的直觉就告诉她，这一定不是个好地方，看了那么多电视剧，依据经验分析，这八成就是个男人找乐子的地方，她没好气地直骂到：“我艹，这是要老子卖身吗？”

闻言，惜月忙道：“不不不，姑娘误会了，妈妈说了，我们楼里的姑娘是不买身的。”

屠念戚愤然道：“不买身？那就是卖艺咯！卖艺也是不可能的！想当年那么多经济公司想签我，说是要将我打造成超一线顶流，我都全给拒绝了，更何况如今这，这完全变了性质的世道。”

看到她发起怒来，惜月顿时跪到了地上，觉得怕是自己说错了话，等妈妈来了，定没好果子吃。

见状，屠念戚连忙将她拽了起来，“你起来，我不是生你的气，我只是，纯粹生气！”

惜月见她似乎并不像往日那些主子一样刁钻恶毒，低着头犹豫了片刻，小声道：“待会儿妈妈来了，姑娘可千万不要这么说，在这天香楼里，并不是人人都有艺傍身的。”

“什么意思？”

惜月往门外望了一眼，又道：“姑娘生得如此国色天香，若能有一艺傍身，便能在这天香楼里活得风生水起，若没有才艺傍身，只怕就会被其他厉害的姑娘欺负了去。像小奴这样的，就......就只能.....”

“任人欺负吗？”

惜月没回答，眉眼间尽是委屈，她接着道：“如若姑娘有才艺，却又扭捏不肯上台，或者藏着收着，妈妈定是会找人教训的，更甚的，只怕，真就......”

“真就什么？”

“真就，暗地里，被妈妈下了药，给了某个贵人，卖了身了。”

“......”不是说不卖身吗，怎么又.....果然，都只是喊喊口号而已，怎么可能真是个清白的地方，屠念戚继续问：“照这么说的话，我得有才艺些才好是吗？”

惜月点头。

屠念戚又问：“那如果没有才艺会怎样？”

惜月支支吾吾，道：“我们这楼里，生成姑娘您这样的，只您一个，就算没才艺，妈妈也一定会找人来教的，若是学得好，一定出人头地，若是学得不好，只怕......”

“只怕什么？”

惜月略微叹息，道：“红颜易老，妈妈会趁着姑娘容貌还在的时候，把姑娘高价送出去。”

高价送出去？送到哪个糟老头子府上吗？

想一想，自己都已经二十八岁了，没了二十一世纪的护肤品，这张脸还能管多久呢？天哪！

逃！一定得逃！

她正想着，突然，惜月就畏畏缩缩地站远了。

“奈雪姑娘，妈妈我回来了。”老妈妈依旧一副能流出蜜来的笑脸，她走到屠念戚跟前，拉着她的手一同坐下，笑道：“听惠子姑娘说，奈雪姑娘你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是吗？”

屠念戚微微皱眉，觉得只怕大事不妙。

妈妈接着问：“姑娘懂音律吗？都会哪些琴？”

她心中无奈，只怕她会的琴这里没有吧，她支支吾吾，道：“钢，钢琴？小提琴？实在不行，那......五指琴？”

老妈妈脸上的笑意愣住，可还是好声好气道：“这，这都是些什么琴呀？”

“......”想想也该知道，这里是一定没这些琴的，她摆摆手，并不作解释，而是道：“算了，你就当我什么琴也不会吧。”

老妈妈朝门外招招手，唤到：“都进来吧。”

立马，拿琴的，端棋盘的，研磨的，一个个填满了这屋子。